一边嘬奶,一边和拂苏一起守着床榻上的林微绪。
只是小鲛毕竟还未完全恢复过来,并不怎么抱得住奶罐,抱着没一会奶罐就要从柔软的两只小手手上滑落下去。
小鲛勉强用小尾巴尖卷了一下,摇摇晃晃的快要掉下去,两只小手手又使不上劲够不着。
小鲛小声嗷呜,仰仰毛茸茸的脑袋,想要拂苏帮忙,抬头,拂苏却在专心地盯着床榻上的人看。
小鲛软乎乎咬扯他的衣衫,嗷呜嗷呜地小声叫了几轮,总算是把拂苏拉回神来。
拂苏这才低下了头,注意到小鲛的奶罐快从尾巴尖掉下去了,伸手将其捞起,又塞回了小鲛嘴里,继续盯着林微绪。
而小鲛也跟着他一起,好像这样就在榻前,低头看着她问:“国师大人还好吗?”
林微绪没理他,闭目回想了下昨日的事情。
但拂苏得不到她的回应,等了一会,忍不住倾身下来,伸手触碰她的额头。
应该是退热了,额头没昨日那样烫了。
不过还有着些微的温热。
“你有没有通知国师府的人来接?”林微绪冷不丁开了口,语气平缓地问道。
拂苏听到这句话,一时有些怔了。
他以为按照林微绪的性情,一觉醒来得知自己未经她允许把她带到自己的领地来,必然免不了要跟他对峙一番。
但林微绪看起来好像并不在意这个,不,更准确来说,是对与他有关的半句都不想多问,所以才会忽略他的存在,问起她认为的正事。
一时之间,拂苏有一种很诡异的无力感在身体某一处蔓延。
他幽沉地盯着林微绪,回答:“没有。”
林微绪也没说什么,不紧不慢地撑着身体从床榻上起来。
拂苏眼看她要下榻,想不想伸手拦住了她,皱眉道:“你的右脚脚踝骨裂了,暂时还不能下榻。”
闻言,林微绪顿了顿,似乎对自己脚踝骨裂这件事也并不感到有多意外,只是点了下头,略作沉吟后道:“有劳阁主派人去国师府通报一声。”
拂苏眼神变得冷暗了几分,语气更是没好到哪里去,“国师大人就这么想离开这里,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多留吗?”
林微绪还是点头,表情一如既往的淡然从容,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疏淡地重复:“有劳。”
拂苏仍在一瞬不瞬地盯着林微绪,半晌后,拂苏压制住心头掀涌的波澜,口吻凉津津地道:“既然国师大人要回府,我送国师大人回去也是一样。”
说罢,拂苏便命人去备好了马车,回来以后想要直接把林微绪抱上马车,但林微绪并没有让,她很平静跟他要了拐杖,兀自走出这座庭院。
拂苏跟在她身后,轻轻眯起眸,注视着她清隽孤冷的身背。
临了上马车时,拂苏似乎没办法就这么放任林微绪不为所动的离他而去。
于是心中又掀涌着恶劣因子。
“国师大人,”拂苏在车壁前按住了林微绪的手,把她握在手里的拐杖随意推掉了,让林微绪不得不依附他。
随后,拂苏伏低颈线,缓缓贴近她耳垂,唇角勾起一抹讥讽,嗓音低沉,在她耳边清清晰晰地讲:“昨夜你发高热昏睡不醒的时候,好像在梦里叫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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