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你看,”我去捡掉下来的那团东西,发现是一团树枝树叶,包裹着一个塑料瓶子。塑料瓶子?!扭开盖子,里面有黏黏糊糊的绿色膏体,闻着一股草药味。我惊讶地看着从天而降的塑料瓶子,意识到有人!有人跟着我们,趁机扔下了瓶子!
“什么人你出来,我们不是坏人!”我能感觉,有人躲在我们头顶密密麻麻的洞口中的一个,注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封印穿山甲的地方一闪而过的人的脑袋,不是我眼花,千真万确是一个人。
喊了许久,只有自己的声音在山洞里回响,我只能作罢。“里面装的应该是草药,”滕落秋说,“,在暗中一直窥视我们的人,此时此刻扔下的草药,我觉得它的目的很明确。“死马当活马医吧”滕落秋说,于是我们两人一番折腾,将药膏给韩诗的伤口涂满了,说来也怪,涂上草药的地方,很快血就不流了,慢慢凝结了起来。
血算是止住了,人还是昏迷的。我们累得坐在地上休息,我重新打量起手中的塑料瓶子,尽管上面黏贴的标签已经模糊,但字体仍依稀可辨“盐酸哌唑嗪片生产日期2008年……08年!”我急忙拿给滕落秋看:“局长你看,10年前的药瓶!”
“盐酸哌唑嗪片是降压药,”滕落秋说:“没记错的话,我父亲当年有中度高血压,需要每天服用降压药,虽然不确定这是不是他的药瓶……”“难道”我说:“探险队里有幸存者?!”所以他投药救了韩诗,转念一想:“不对呀,要是有人活着他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呀,10年,整整10年呆在岛上,看到我们不是该高兴,马上出来相认吗”
“你休息一下,”滕落秋看了看手表:“然后背上东西,我背上韩诗,还有两个小时天就黑了,我们必须赶快出去。”“好”我答应着。
☆、宝藏库
“唉,是你们啊?”当我们走到另一个比较大的山洞时,忽然上方传来声音,对方打开了顶灯,我们看清了他的脸,原来是钟伯,他坐在一个石道的洞口,岩壁中部,不上不下的,他似乎很累了,靠在石壁上休息,刚才估计是听见我们的脚步声近了,才关了顶灯。
“钟伯,你怎么跑上面去了?”我问,“唉,一阵乱跑”钟伯说:“哪分得清东西南北。”“钟伯,”滕落秋说:“您谦虚了。之前有秃鹰队的人在我不便说破,其实论空间感知能力,您的儿子钟涛只能排第二,您才是第一。他的能力不是基因突变,是遗传你的吧。”
“滕局长既然知道了,”钟伯说:“我也没什么好隐瞒了,还请局长不要张扬,毕竟这个能力要是被秃鹰队和律志伟知道……”“这么说,”我马上想到:“钟伯也是属于怎么走都不会迷路的人咯。”“对”滕落秋肯定了我的说法,抬头问:“钟伯,接下来我们要怎么走?还有一个多小时天就要黑了,到了夜晚低处怕会有瘴气,我们必须找到安全的栖身之所。”
“我们现在的位置,在整座山的中心偏一点点,再往那边走(伸手指了指对面的石壁)就是山的腹部了,”钟伯说:“你们看那边,我灯照到的洞口,四四方方,整整齐齐,和其他圆的歪的洞口都不一样,怕是可以走得通的。”
但问题是我们要怎么上去?那面岩壁垂直于地面,光滑如镜,连个下脚攀登的地方都没有;对面的岩壁,就是钟伯坐的地方,距离太远,正常人跳跃是不可能到达的;更何况,钟伯所在的洞口比方形洞口位置还要低一些,即跳出一条抛物线也无济于事。
“您的头顶上方”滕落秋说:“有一些树根,看上去挺结实的,可以扯下来借力荡过去”我们齐刷刷抬头望,有一些树的树根,粗的有手臂粗,细的有手指细,从山洞顶部穿透岩层,顽强地往下延伸,在钟伯所坐的洞口上方就有不少。
荡过去?钟伯不是人猿泰山,只怕做不到。果然,钟伯摇头:“您被说笑了,您或许可以,我一把年纪了,哪还爬得动啊。”滕落秋打量了一下钟伯所在的位置,把韩诗从背上卸下,从背包里拿出了登山镐和绳索:“我先上去,你在下面等着。”
说完,局长就开始攀岩了,我在下面帮不上忙,只能默默祈祷。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局长真的顺利到达了钟伯所在的洞口。局长抛下绳子,我把绳子系在韩诗腰上,他们先合力把韩诗拉了上去,接着又把我给拉了上去,忙活了一阵,局长累得满头大汗。
“滕特级不愧是滕家后人,当代驯兽师啊”钟伯喘着气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做,我活了60多年,第一个让我佩服的人是滕老爷子,第二个就是您了。”
“你认识滕老爷子”“岂止啊,从滕老爷子开始,正义,冬至我都熟悉,”钟伯说:“特别是冬至,年纪和小涛只差一岁,幼儿园小学中学都是同一所,是我看着长大的。”
“局长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越发好奇了,追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钟伯说:“非常优秀,文武双全,十项全能,没有缺点。”我还想继续问,就被滕落秋打断:“你们看下面,”我们脚下,刚才涉水来的地方,水面上升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黑色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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