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避一下”滕落秋说:“你检查一下其他地方还有没有,看不到的地方让李坎帮忙”所幸,蚂蝗只有腿上的两条和背上的三条,掉下之后,伤口的血流不止。“我背包里有酒精和止血纱布,”韩诗说:“小兄弟麻烦你给我涂上。”“噢”我接过罐子,小心翼翼用酒精给伤口消了毒,再用纱布和胶带包扎上。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我有点担心韩诗,人被吸了那么多血,体力肯定会下降,更何况深山黑水潭的蚂蝗,不知道有没有毒。“我没事,”即使在黑暗的山洞中,我也能看出韩诗的脸色越来越差了,脸色越来越苍白,不停冒冷汗:“几条蚂蝗不算什么。”好吧,你的脸色完全不是没事的表情,我只能祈祷快点走出山洞。
“蓬莱一带关于徐福的传说多了“劳大哥说:“都说他最后成了神仙,或者去了朝鲜日本。我们村倒是有一段少有人听过的故事,是另一个版本了。”“我们,”陆峰见劳大哥不慌不忙地说,在距离小岛几百米的地方就转了方向,不再靠近小岛,有点急了:“劳大哥,怎么不往前开了?不是,你讲故事归讲故事,得往前开呀,岛不是都在跟前了吗?”
“从这里开不过去”劳大哥说:“看到没?下面全是暗礁,你放心,我心里有数,我们绕一绕,能靠的地方我自然就靠过去了”“另一个版本是什么”龙擎苍问,“另一个版本就黑暗多了,”劳大哥说:“几百年前,说不清是哪个朝代的事,漳卫新河入海口一带不是海盗挺多的嘛,有一次一艘海盗船遇到了暴风雨,误打误撞地开进了小岛。一群海盗没水没粮的,于是上了岛。结果发现岛上不但有人居住,还种田栽树,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海盗本来就是灾荒遍地,要饭不饱才做了盗贼的,见岛上生活富足,民风淳朴,索性留下来,和岛上的人生活在一起。可是过了一段时间,一个年轻的海盗就发现岛民们都举止怪异,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少几个人,问其他人都闭口不谈。于是海盗起了疑心,晚上也睡不踏实。一天晚上他听见屋外有动静,就躲了起来,就看见白天友善热情的岛民们,晚上像换了一副面孔似的,拿着火把进来把其他熟睡中的海盗捆了起来,说要将他们生祭了。”
“侥幸逃脱的海盗趁乱跑了出来,跑到当时上岸的海边,回头远远看见岛上的火把犹如几条巨龙,一直延伸到山的最高处。岛民们正举着火把,到处捉拿他。海盗害怕得不行,他们之前乘坐的船已经破烂不堪,于是他拆了一块最大的木板划了出来,在海上漂了三天三夜,终于被路过的渔船救起,回到了陆地”劳大哥说:“回到陆地的海盗很快就老死了,据说是中了毒咒,只要离开岛,很快就会死。”
“怪吓人的啊,”陆峰说,“可不是”劳大哥说:“所以有些老人不觉得蓬莱仙岛出现是吉兆,自然也没人愿意来。唉,差不多就是这里了,你们准备准备,我们靠岸了。你们待会上去,我就不等了,3天之后中午12点,还是这里,我来接你们。”
龙擎苍一行人在岛的南面上了岸,李坎的定位已经从之前岛的西南缓慢移动到了接近岛的中部,拿望远镜四周望了望地形,龙擎苍发现前方往北是一片茂密的丛林,似乎并不难走。“老板,”陆峰发现了什么:“你看山崖上面,似乎有建筑,还有栈道?”“总是挑一些不省心的地方”龙擎苍说着,一挥手,走在前面,径直往丛林里走去。
我们在山洞里趟水走了不知道多久,原本以为循着风吹来的方向很快就能找到出口,但是事与愿违,走到我们都觉得累了,还是没能走出去。韩诗终于撑不住了,一下子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怎么办?”我问滕落秋,韩诗没办法继续走了,“休息一下吧”滕落秋话音刚落,韩诗一下就瘫倒了,我过去一摸,她的呼吸急促,嘴唇和指甲发紫。
我觉得手上湿湿的,仔细一看,竟然沾了满手鲜血,原来韩诗被蚂蝗咬的伤口并没有止血,血流了出来,湿透了她的衣服和裤子。“这这这……”我一下子慌了,流了这么多血,难怪她会如此虚弱。“找找有没有什么止血的药”滕落秋说,于是我们赶忙找起来。“只有一些酒精和纱布,还有小块的止血贴”我说,“把她的衣服脱了,继续消毒”滕落秋说。
于是我们手忙脚乱地给韩诗的伤口重新消了毒,把能用上的纱布和止血贴都贴上了,但似乎无济于事,没多久,纱布就又被鲜血染红了。慢慢的,韩诗因为失血过多昏了过去,她的身上已经没了血色,变得苍白如纸,体温很快降低,“怎么办”我急得团团转。
“咚”忽然,不知从哪里掉下的东西,激起了远处水潭的一朵水花,“谁?”我们拿手电照过去,发现除了水面散开的一圈圈涟漪之外,并没有什么。就在我们惊魂未定的时候,“咚”另一个方面发出了声响,当我们手电照过去的时候,同样只有水面散开的波纹。
洞顶的落石还是……“沙”一团东西忽然从天而降,落在我们后方不远处。“谁!”滕落秋拿手电一照,发现在我们头顶不远处,有一个洞口,距离我们有三四米的距离;再一照,才发现周围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洞口,这一段又是一个洞口密集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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