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浓,变多。“18点47分,外面天应该黑了,水面上聚集的怕是瘴气,”滕落秋说:“我在下面托着,李坎你上去把树根扯下来,我们必须到对面去。”于是,我踩着局长的肩膀,爬上去又是敲又是挖,费了好大劲终于弄下一条树根。
“我先过去,然后是钟伯,韩诗,李坎你最后,”就见滕落秋双手握紧树根,往上爬了一段距离,估计着高度和对面洞口差不多了,双脚开始用力蹬石壁,使树根像钟摆一样摆动起来。来回,来回……就在最接近洞口的一瞬间,滕落秋终身一跃,成功跳入正方形洞口。
“李坎,接住!”滕落秋把树根扔了过来,我接住,用绳子把钟伯和树根捆结实了,用力一推,树根荡了过去,滕落秋一把拉住,将钟伯拉了上去。接下来我们如法炮制,把韩诗送了过去,最后我抓紧树根,咬紧牙关,双脚往岩壁上一蹬,感觉“嗖”飞了出去。
他们牢牢抓住了我,将我拉了进去。在荡过去的一瞬间,我有点晃神,底下的黑雾似乎变幻出一张恐怖的人脸,要冒上来将我吞噬。“李坎”滕落秋见李坎有点发愣,问道:“没事吧?”“噢,没事”我连忙说:“没事呢,下面的黑雾,都涨上来了。”
“我们走吧”钟伯说,于是钟伯走在前面,滕落秋背着韩诗走在中间,我走在最后面。这一条石道,和我们之前走过的所有石道规格都不同,它高两米,宽两米,方方正正,而且非常平坦,遇到高低的地方会有台阶,转弯拐角都非常流畅。
“墙上有突起,“钟伯用手电照了照:“好像是灯座,里面有白色的膏体和灯芯,和之前封印穿山甲的灯一样”“应该是照明用的灯,点上试试”滕落秋说,钟伯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灯芯,一簇白色的火焰冒了出来,紧接着火焰沿着墙壁上一条笔直的线路传到了下一个灯座上,点燃了下一盏灯,接着下一盏,一盏接一盏,不一会儿,整条通道左右两边的灯都亮了起来,就像开了日光灯一样,宽敞明亮。“哇”在黑暗中摸了几小时,我忽然觉得有光真是幸福。
白色的光亮很柔和,既不太暗也不刺眼,我们关了顶灯和手电,继续前进。有了照明,我们看清了石道的四周,并不完全是光滑的,隔几步就有一部壁画,是用几种颜色的矿物研磨之后画上去的,壁画上有山有水,有许多小人,还有……中文
我马上意识道,简体字和壁画不是同一个年代的,简体字是用白色的涂料在画的旁边涂了一块白,再用黑色的油性笔写下的,目前能想到最有可能写下这些字的人毫无疑问就是10年前的探险队!这里他们也来过了,而且还给壁画配了字!我瞅瞅都写了啥。
“第一幅,徐福(?)带领童男童女东渡登岛;”徐福名字后面有一个问号,大概一开始他们不能确定画中,站在船头,一身青衣飘飘的人是谁,“第二幅,徐福施法,变出巨鹰,在空中与乌鸦搏斗;第三幅,徐福变幻出一条巨蟒,与穿山甲搏斗;第三幅,徐福……”
“和连环画一样啊,”我边走边看,可以看出,壁画的主角都是徐福,他长发飘飘,时而穿竹青色长衫,时而穿湖蓝色或藏蓝色长衫,不过没有一幅有画出徐福的脸,或者说,画上的人物都没有画出五官,所以,他们的表情,只能从动作上猜测。
“炼丹炉,”钟伯指着一幅壁画说:“你们看,徐福站在炼丹炉旁边,围绕在他周围的各种草药和矿石”“我看看,”我:“文字说明写的是,徐福沉迷于炼丹,追求长生不老之术,问号。下一幅呢?”
接下来的一幅壁画,画风变得有点快,只见画的背景都涂成了血红色,天上的太阳涂成了黑色,几排白色衣着的人,头顶着托盘,托盘盛满各种水果;中间一些人牵着牛羊;走在最后面的是一些士兵打扮的人,竟然用武器押着圣装打扮,手脚却戴着铁链的人。
而顺着画的方向,我们发现,他们走向的前方整齐排列着一排青铜器,是祭祀的地方!“文字文字”我连忙去看旁边的文字说明,短短七个字看得我的心顿时拔凉拔凉的,无比沉重:“徐福以活人祭天,感叹号”“啊啊啊!什么鬼!”我忍不住了:“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我发现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气得打颤了。
“没有区别,”滕落秋说:“秦朝刚从奴隶社会过渡到封建社会,文明尚未开化,奴隶就跟畜生一样,主人杀仆人就如斩草一般,血腥残暴,野蛮至极。”
“太过分了!”我说:“我我我一直以为徐福是好人,他不是为了逃避秦始皇的暴/政才东渡的吗?怎么……不是,结果跑到岛上自立为王,干的事和秦始皇一样啊。”
所有的春色美景霎时间都化作地狱光景,晴空仙雾化作黑天毒雾,奇花仙草化作熊熊业火,清澈小溪化作滚滚血河……梦中,青衫飘飘的男人转身对我说:“我一直等你,一直在等你,我终于等到你了。”卧槽,好死不死,想起之前的噩梦,他的五官逐渐浮现,就在我快要看清的时候,忽然间醒了。照说过去几千年,徐福肯定死了,为什么阴魂不散来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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