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好不容易稳定了狱寺的情绪,二人走出游戏厅时,银发男生却依旧执着地要称呼纲吉为“十代目”,并表示如果纲吉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就不回家了,一路跟随纲吉到底。
无奈之下纲吉只得答应了他,没曾想到这个草率的决定会让他如此尴尬窘迫。
他还记得开学那天他走进教室,狱寺君大老远地从走廊上跑过来,兴冲冲地大喊了一声“十代目”。
结果他到现在还能想出当时教室里的同学是如何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满脸揶揄地奚落道:“十代目?哈哈哈,废柴纲那是个什么东西?”
“大概是狱寺被废柴纲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吧哈哈哈。”
面红耳赤的泽田纲吉扭过头立刻请求狱寺不要再这么当众叫了。然而对方却是一脸坚定地告诉他“别人都理解不了十代目的强大之处”“请允许他表示最微薄的敬意”云云。
泽田纲吉只能无语凝噎,45度仰角望天空,很透明很忧桑。
不过他也知道,这是这个银发碧眸的男生对他表示的最无垢的好感与温暖,就像现在这样。
纲吉再次扬起一个微笑,对着男生说道:“只是有点累而已,可能是刚刚上完一节数学课的原因……”
“原来是这样。上节课的内容你有哪些听不懂吗?”狱寺说着,从课桌上拿起副眼镜架在鼻梁上,“请不要客气,让我为你讲解。”
“呃……”纲吉却是一滴冷汗滴下,说实话狱寺君总是这么尽心尽力地为他讲数学题他也很吃不消。他四顾盼着,急切地希望能找点别的什么借口挡过去。
没想到班主任在这当儿走了进来,中年男人在环顾了教室一周后,目光锁定在泽田纲吉的位置上,沉声说:“泽田纲吉,你出来一下。”
“咦,我么?”纲吉疑惑地站起身,眨了眨眼。
“没错,赶紧出来。”班主任点了点头,似是很不耐烦,说完这句话抬脚就走了出去。
纲吉心里忐忑起来,他紧张地看了看狱寺:“狱寺君……”不会是因为上课总跑神而被叫出去挨骂吧?他心里如是想到。
狱寺看出了男孩的紧张,忙安慰道:“十代目,没事儿的,要是那老男人敢说你的不是,我一定会让他下节课上的不得安宁!”说着,他重重地点点头,似是在给男孩打气。
纲吉心里一阵苦笑,摇了摇头,忙跟着班主任的步伐走了出去。
却见班主任并未责骂他,也没有让他请家长之类的,而是说有人找他,便把他领到了会客室。
纲吉只得一头雾水地推开会客室的门,实在弄不清什么人要找他,要是里包恩的话也不必这么费劲。
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从纲吉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影。
女人有着垂肩的金棕色卷发,她身着白黑相间的干练的套装,姿态优雅地坐在那里。
“请问……您是找我吗?”纲吉踌躇着,轻轻地开口问道。
凯瑟琳听到声音,站了起来,对着来人抿唇微笑:“对。你不认识我了么?”
纲吉走近了两步,他仰头端详着女人的面容,半晌搔了搔头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记得我们什么时候见过了……”
女人摆了摆手:“没关系,你不记得也很正常,毕竟那个时候你才六岁不到。来,别客气,坐这儿吧。”女人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纲吉有些拘谨地走了过去,默默地坐了下来,他看到女人就像是这间会客室的主人一般随意地坐了下来,再次开口问道:“请问您到底是……”
“夏马尔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个dotor夏马尔。”女人拢了拢滑落下来的头发,说道。
“嗯,我听里包恩提起过。”纲吉说着,然后面带疑惑地问道:“您是里包恩的朋友?”
女人听得纲吉这样问,一瞬间有些许的失神,她掩饰性地笑了笑,说:“嗯……我的名字叫做凯瑟琳,其实我是那个夏马尔的助手。你五岁那年,里包恩曾经抱着你到夏马尔家里去,当时还是我给你洗澡呢。”
“哎?原来是这样……”纲吉没料到女人会说出这样的答案,霎时有些愕然和尴尬,“呃,那个……那我应该向您道谢……”说着,他微微红了脸。
“噗。”凯瑟琳看着纲吉发窘的样子,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男孩的脸更红了,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双手都快没地方摆了。
“好了,不逗你了。”凯瑟琳清了清嗓子,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她站起来,走到窗边,双手环胸看着窗外的蓝天,声音变得有些飘渺:“那年我看到里包恩抱着你急匆匆地奔进夏尔马家里,就想着你对他来说一定很重要,现在看来你们俩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纲吉听着凯瑟琳的话,也陷入了沉思,里包恩于他而言确实是无与伦比的重要。
“他对你很好吧?”凯瑟琳回过头,一双海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纲吉。
“嗯……”纲吉想了想,重重地点头:“里包恩对我很好。”
凯瑟琳轻笑了一声,走到纲吉身边弯下了腰,她伸出手去,抚了抚纲吉光洁白皙的面庞。
“可是,谁对你好难道你就跟谁走么?”女人纤细修长的手指在纲吉的面庞上滑过,柔软的发丝从耳边垂落,碰触到纲吉的眼睑。
“呃……”纲吉扯了扯嘴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
凯瑟琳直起身,重又坐会纲吉对面的沙发上,说:“你难道从没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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