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转个弯,刚刚瞧见寿康宫的屋顶,便看见孙鹤鸣从一拐角处走出来,脸上还带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宸王向来了解孙鹤鸣,此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于是宸王站在原地,等孙鹤鸣先开口。
孙鹤鸣见过礼,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关于拒婚,殿下不妨从这些入手。”
孙鹤鸣说完,往宸王手里塞了一样东西,便匆忙离开了,留下一脸懵懂的宸王。
☆、何以成亲
宸王偷偷瞄了一眼孙鹤鸣给的东西,发现是好几个官员违法的证据!这些官员的恶行,早就被宸王怀疑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那他们没办法,如今孙鹤鸣给的,正好让他豁然开朗、柳暗花明。
再联想到先前曹明所说的山不转水转,宸王便心中有了计较,因而在回王府的路上,宸王都在筹谋即将反扑的策略,沿路喧闹的市井叫卖声,都没能打断他的思绪。
宸王由于自小就有的呕吐怪癖,令他形成沉默寡言的性格,每每遇到什么事情,他总是习惯独自思考、自行解决。
宸王的轿子回到王府时,他已经想好了反扑对策,只是他需要继续斟酌,因此他脸上还是惯常的冷冽,他进入卧房躺下,拒绝任何人跟着进入他的寝室。
宸王这是从宫中回来,却带来一脸的严峻和反常,莫不是宫中遇到了什么大事?在外头的夏云等手下焦急万分,众人凑在一起,悄悄议论起来。
“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好像丢了魂一般。”
“进宫一趟回来便如此,也不知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验货’之事是不是被皇上发现了。”
“我觉得我们做得十分隐秘,应该不会被发现。”
“会不会是镇北侯发难了?上个月镇北侯打了胜仗,还帮助收回了兖州和冀州,这可怎么办哪?”
“估计又是皇上逼殿下做他不喜欢做的事情。”
大约是感觉到了属下的担忧,终于在奶娘苏嬷嬷送茶进屋的时候,宸王吩咐苏嬷嬷传话,让屋外的一众心腹放心,他自己没有什么事儿。
“苏嬷嬷,您看怎么才能帮得了殿下?”听了宸王的传话,众人并没有走开,而是围住苏嬷嬷,询问如何帮助宸王。
要说苏嬷嬷如此被众儿郎信任,这也是宸王府一大奇事,可追根究底起来,也是因为宸王那个怪癖,那个女人一靠近便呕吐的怪癖。
宸王有事都憋在心里,苏嬷嬷也是在常年的照顾中,才慢慢积累起一些察言观色的经验。此时被殿下心腹们围住,苏嬷嬷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只怕是跟女人有关哪。”
别的男人得了女人是大事,是喜事,可是对他们宸王主子来说,虽说也是一件大事,却是一件大麻烦事。你想想,万一这娶进来的女人,一靠近殿下,便让殿下呕吐不止,这样的亲事谁敢冒险?谁敢期待?再说了,现在殿下已经有了叶雪衣小姐,她不但没有令殿下呕吐,而且还是那样倾国倾城的美人,他们的宸王殿下有她一个就足够了。
宸王没有让心腹和手下等太久,喝了苏嬷嬷斟的龙井茶,他便把大家叫到书房,就如何抵抗逼婚,做了周密部署,而那些该准备的则即刻去着手准备好。
宸王的亲事确实是说不得,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从宫中回来的两日后,宸王正跟手下在王府内切磋武艺,便有曹公公亲自登门传达皇上旨意,说是有大臣上奏宸王殿下应该大婚了,请辰王即刻进宫议事。
大渊国十八岁男子还没有成亲的,还有不少呢,那些尚未成亲的十八岁以上男人,大多正在战场上厮杀御敌,十八岁男子成亲算是早的了。
只是由于大渊皇室子嗣艰难,为了江山后继有人,前朝后宫都形成共识,那就是皇室子女应早些成亲,早些时日诞育子嗣。
说到成亲两个字,宸王脑海中立即出现许多副画面,都是他跟叶雪衣在一起的美好时光。唉,忙着应付逼婚之事,他又是几天不曾去到城北庄子了,也不知道雪儿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怀上他的儿子?
想到叶雪衣,宸王心中便有了暖意和激动,他宸王的王妃,就应该是雪儿那样的,也只能是雪儿那样的,其他的女子都没有她好,真想现在就把雪儿压在身下,狠狠地疼上几回!
跟着传旨太监走出宸王府,当宸王发现自己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想到把雪儿压在身下,他自嘲地摇了摇头,都怪雪儿太美好了。
看着花木扶疏、亭台精致的王府,宸王便决定,决不能让人把那等乱七八糟的女人塞进他的王府,那些花木之间、亭台之上,是要留给他和他的雪儿快活其间的。
“殿下,今日早朝,先是太仆寺少卿蒙洪波、都指挥使梁元斌上奏,提议殿下该是大婚了,之后兖州伯爵博野逸也附议。”曹明曹公公一边走,一边向宸王简要描述朝堂的情况。
太仆寺少卿蒙洪波向来是保皇党,为何今日这般冲锋在前?都指挥使梁元斌是兖州封疆大吏,此时正逢回京述职,怎么也掺和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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