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认为夏国才刚一统,不宜操之过急。鹤景楼想将地方权力收归中央,丞相觉得应该给予适当权力……这样诸多不合,鹤景楼只好妥协,出兵北上的事暂缓。
不过司空闲听苏锦说他们平时就这样。他每天下了朝都会被鹤景楼召见,于是也形成了习惯,一下朝不用请自己就去了,晚上有时候放他回去有时候就拉住不让走了。
他也不知道哪天能回家,但每次回去苏锦都在等他。苏锦抱着他睡觉已经成了习惯,三月在打着旋的桃花瓣和两人嬉闹声中翩然而过,这期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起先是礼部侍郎蓝歆尘参了工部员外郎傅止一本,理由是在祭祀的器具中发现裂纹,这是大不敬之罪。刑部查过后是确有其事,给判了死刑。
送到鹤景楼那复核,鹤景楼提起笔来犹豫了,器具质量有问题这事可大可小,傅止还不及而立,就这样给划了死刑未免有些可惜。
于是鹤景楼就把这事先拖着,等风头过了再说。
刑部是太尉叶彦在管,工部也是鹤景楼直接管的。这本来跟顾长歌没什么关系,然而傅止的夫人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撺掇深夜找丞相送礼求情,哭诉夫君是无意的,求丞相救他一命。
顾长歌被哭得头疼,只好好声好气地劝了回去,东西也让人送回去了。第二天上朝的时候还没等他开口,傅止的复核就通过了,被判的斩立决。顾长歌觉得判得有些突兀了,他印象中鹤景楼除了对待叛党,判死刑都挺慎重的。每年逢秋问斩的时候也不会超过五个人,更何况这次竟然判了斩立决,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顾长歌下了朝就直接去面圣,想问问是否过重了,可还没见到圣颜就被守卫拦下了。
“丞相请回吧,陛下说他身体不适,不便打扰。”
顾长歌不傻,刚才上朝的时候鹤景楼还好好的,眨眼就病了?心想看来鹤景楼是不想见他,便道:“劳烦了,希望陛下.身体早日好起来,别耽误了朝政。”
守卫只冷硬道:“丞相请回吧。”
顾长歌见不到圣上,不知怎的突然身上一阵发冷,他站在殿前白理石堆砌的台阶上多站了好一会,还是希望鹤景楼能见他一面。
暖风一吹,回想起他头次来这里正是他高中探花之时,鹤景楼还不是太子,峰回路转有十年了,他不信君臣间这点情谊都没有。可是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陛下的召见,顾长歌安慰自己或许他真是身体不适,明日再来吧。
他对着鹤景楼的方向跪下叩头拜了一拜,这才告退。
“启禀陛下,丞相已经离开了。”
“知道了,下去吧。”
床边的帘帐被放了下来,任谁也见不到圣颜,但隐约能听到粗重的喘息。浅色暖帐被光透出的影子猛地一顶,身下雌伏的人没忍住溢出了一声呻吟,紧紧地握着鹤景楼的手臂求饶,“陛下……慢,慢点……嗯……”
鹤景楼不但没有慢下来,反而要了他好几回,把他力气榨干才勉强罢休,这就又到中午了,他们一同用完午膳,鹤景楼依旧不想理政,拉着司空闲一起去御花园煮酒赏花,一派昏君作风。
然而司空闲被他折腾得已经没了力气,根本无心去看花,走神的功夫被鹤景楼灌了好几杯。两人都喝的微醉,鹤景楼觉得面前的人比花还娇美,看得心动,又压下去亲吻他,司空闲就是醉得再厉害也不敢反抗他,只得任由他压着。鹤景楼将头埋进他肩里嗅他的气息,叹了一口气。
司空闲轻抚他的后背,问道:“陛下可是在为丞相的事心烦?”
鹤景楼嗯了一声,带着花蜜芳馨的风一吹,他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司空闲道:“陛下,其实顾相……”
“朕知道。”
“而且顾相他……”
“朕都知道!”
“好好……”
司空闲不敢招惹他,只吻了吻他的耳垂柔声道:“陛下可不是会犹豫的人啊。”
鹤景楼懒懒地冷哼了一声,去咬他的脖颈,也不疼,只是很痒,司空闲怕痒,马上就笑了,“陛下啊……不要这样……”
鹤景楼揽着他的脖子把他拖进怀里,也笑了一下,“再让你说风凉话。”
司空闲委屈道:“臣一心为您分忧,可您什么都不说,臣能提供什么意见?”
鹤景楼点了他额头一下,“朕心里想什么你会不知道?”
司空闲见他不高兴了,赶紧收了敷衍的态度,认真道:“臣也同意陛下的想法。”
鹤景楼淡淡道:“你又知道了?”
司空闲一本正经道:“刚才被陛下打的时候沾了陛下的龙气,灵光一闪就想通了。”
鹤景楼被他的贫嘴哄笑了,司空闲缓缓道来,“相权如果大到连一个妇人都知道求丞相能撼动圣意的时候,就该考虑制衡了。”
鹤景楼问:“爱卿觉得该如何制衡?”
司空闲道:“臣不敢说。”
鹤景楼最烦他吞吞吐吐,语气又冷,“说。”
司空闲赶紧正襟跪好,叩头道:“臣的建议陛下削一半相权,设置尚书台,尚书令由一位心腹担任。剩下的相权再削一半,另分给太尉。”
鹤景楼听了思忖了一会,道:“朕会考虑。”
司空闲跪在他腿边,拉住他的手关切道:“陛下不要太忧心了,他虽然重要,但您还有臣啊。”
鹤景楼觉得有他抓着的地方滚烫发热,暖至心里,将他望在眼里,又甜得发腻,只想不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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