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唇覆了上去。苏锦安分了下来,食髓知味地撬开他的牙齿含住他的小舌跟他接吻,刚才的嬉闹变了味,带了qíng_sè的渴望,司空闲拥着他的后背什么也不去想,只觉得此后的路还长,但靠着他就格外安心。
这一吻结束后两人双双安静了下来,凝视着彼此的眼睛,司空闲不再瞪他,而是带了点动情的紧张,眼波如秋水盈盈,一切都昭然若揭,苏锦还是笑吟吟的,柔声唤他,“小闲……”
“嗯……”
司空闲眼睛张得圆圆的,期待地看着他。
“你刚才要说顾长歌什么?”
“……”
“怎么又生气了?小闲?你为什么不理我了?”
司空闲觉得苏锦一定是故意的,把他往旁边一推,两人在床边坐好了才突兀地问了起来,“苏锦,你的君子之道是谁教的?”
苏锦冲他笑了笑,“是个很厉害的人。”
司空闲连连赞同,“看得出来。他一定跟我很合得来。”
苏锦笑得更厉害了,“我也觉得。”
司空闲紧追着问:“他可已入仕?是哪路人?为谁效命?”
苏锦明白了,拉下脸来不悦道:“你不会又想着把他收归己用吧?”
司空闲干笑两声,“苏锦,你也知道我的……你就告诉我吧,说不定他老人家也挺中意我的呢?”
苏锦本来对他满脑子复国有点不满,但听了他这一句又在心里笑他傻,嘴上却道:“想也别想,你一辈子都找不到他。”
司空闲碰了钉子,没有料到一直对他这么好的苏锦会拒绝他。又想既然是别人的隐私他也不好多问,可能有难言之隐,就没再追问了。
苏锦换了个话题,“你快说顾长歌。”
司空闲便说起他来,“顾长歌是前朝才子顾倾文的后人,论才情和治国之能官拜丞相当之无愧。鹤景楼现在批阅的奏折,文书都要他过手整理,可谓鞠躬尽瘁,顾相这样的人一旦死了,鹤景楼身上的担子就重了。”
苏锦道:“鹤景楼又不傻,他知道顾长歌赤心可鉴。”
“他当然知道,可他容不下一个权倾天下的丞相。”司空闲抿嘴一笑,笑得有些嘲讽,“再说,你怎知他废了顾长歌后真的就对他不利?顾相和他政见不是那么契合,为人古板不懂得让步,屡次让他下不来台,这样的人鹤景楼能忍他到现在简直是圣主了,哈哈……别戳我……别闹!……”
跟苏锦说话真费劲,说一句话就要忍受他三次骚扰,司空闲好不容易压下他的手,换掉了讨人嫌的算计,正色道:“我还挺中意顾长歌的。”
“中意?!”
“哎呀你又在想什么!”
“哼,你不是才说他为人古板不懂得让步吗?”
“那也是分人啊,鹤景楼这人极其的自律,也懂得自省,顾相总管束着他未免有些管的宽了。况且鹤景楼还挺爱面子的,总这样难免心里有坎。”
苏锦道:“那你呢?你的意思是你就不要脸?”
司空闲道:“不是,我也不是欠管,就是……总之如果我想翻盘需要谏诤之臣,像顾长歌那样不怕死的。蓝歆尘就不行,他和我太亲了,他说的话我不会听。”
苏锦思来想去,明白了,“你要是喜欢被管的话,我可以满足你啊。”
……我现在被管得还不够严吗?
司空闲干咳一声,“这件事以后再说吧,还远着呢,对了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苏锦问:“你想我回去?”
“这个嘛……”司空闲看着他想了一会,笑道,“还真有点。”
“你别想再赶我!”
苏锦一翻身,轻易地把他压在床上动弹不了。天已经黑了,房间光线很暗。窗户开着,只有白霜般的月光铺进来,风一吹带了几篇花瓣落到床前,苏锦以两指择了一片压在他墨色的发间。
苏锦看着他褐色的浅瞳,自齐国灭国后就时时带着水雾,仿佛碰一下就要掉泪似的。眉心病气笼罩,苏锦知道他还是一吹冷风就咳嗽,常在半夜突然惊醒。因为这段时间被伤病缠着,连眼尾都让人心疼的发红,可怜原本只是个普通的文弱才子,被鹤景楼弄成了现在这个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病美人。
但他这副样子的确好看,还惹人怜爱,他抬头看着苏锦,知道他不会伤害自己,笑得还挺得意。苏锦看着更揪心,手指描摹着他的眉目,“病得这么可怜,我认识个大夫,医术还不错,明天请来给你看看吧。”
司空闲的笑容就有点无奈了,“这身病是鹤景楼赏的,他没说要治,我怎么能好?”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你就治不好了。”
苏锦手覆上他的膝盖揉了揉,手底的皮肤凉飕飕的,怎么捂都捂不热,“至少把这里看看,我记得你在蜀郡的时候走路一直不方便。”
蜀郡地形忽高忽低,他一弯膝盖就疼,都咬着牙装没事,陆婉完全没发现,苏锦却注意到了。
苏锦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都有点红了,想起自己从刑部放出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司空闲笑着摇摇头,“我自己都无所谓,你就别替我难受了……哈哈,初见的时候我还以为苏将军多么沉着冷静,没想到是个爱哭鬼……”
“你还笑!……”
司空闲突然拥着他的脖颈承诺道:“都过去了,我不是都活下来了吗?我保证在复国前不会死。”
苏锦对他说这种话特别敏感,追问道,“那复国后呢?”
司空闲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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