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胖子尽管根本不会写诗歌,也没在什么报上发表图片,更谈不到受到局领导和同志们的围攻,可根据科长的指教和大个子的爱好,还是讲得津津乐道。看着大个子已听得直了脖儿,就举杯和他又干了一杯白酒,接着又讲了一个小故事。说是有一个老师,在他的徒弟就要出徒下山时,拉住徒弟问,除了我教你的功夫,自己悟出点什么绝活没有?徒弟拍拍心坎,说得胸有成竹:我自己做了一百顶高帽子,准备下山后相机给人戴上。老师正色道:我历来教你做人首要的是诚实,一是一,二是二,不得虚情假意,吹吹拍拍,你怎么做了那么多高帽子给人戴?徒弟说得不急不躁:现在山下世态炎凉,民风日下,都喜欢听好的,吹高的,像你这样正直、诚实的人上哪找去?老师沉吟片刻,颌首点头:也对。徒弟叩拜完老师扬长而去,边走边得意地说:我现在已剩下九十九顶帽子了。
徐胖子见大个子听得有些发傻,两只溜溜转的眼珠已成了定格的画像,就端起酒杯抓住他的脖子直灌下去。“别光听我的,喝完该轮到你了!”
大个子直了两下脖子,呛了两呛喝下酒,眼睛就突然火亮,高高地竖起大拇指:“你这话是真理,绝对的真理!”接着他讲,他原本在乡中学当一名普通教员,又贫又苦,同事间往往还相互瞧不起,校领导又狗p不是,还硬端个架子,弄得你有气干憋。他就想跳槽,可咋个跳法,县里各部门铁板一块根本没他的去处,只有在乡里打主意。乡里他也一无钱,二无人,再三琢磨,觉得姚书记当时在乡里当乡长又主持全乡党政工作,只有在他身上下功夫了。无钱又无人的情况下咋下功夫?他琢磨到最后,只有溜须拍马了。当时他注意到报纸上经常反映农民大量使用化肥造成土地板结,地力下将,一些乡、镇干部沉不下去,前景堪忧等等。他脑子一动,就写了一篇前边说到的报道。说姚乡长为了保持农民本色,爱护土地,改善土壤结构,下班后天天坚持积农家肥,半年时间就积优质农家肥四十五车,使二十亩板结、撂荒农田长出了绿油油的庄稼,并使周围群众都养成了积农家肥的良好风气,全乡可望在三年内实现农田农肥化。县广播站和省台很快播出了这条新闻。一些新闻单位就纷纷前来采访,县里还要在杏树乡召开积造农家肥的现场会。大个子听了这个消息吓个半死:“这不是拍马p没拍好拍蹄子上了么,给乡长惹这么大祸,不擎等着挨整么?”就悄悄去找姚乡长请罪。本来说1。5o米的个头,再一缩脖子,能有个什么样吧。姚乡长却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还给他倒杯水:“你为全乡,也为全县,乃至全省、全国的农业发展开辟了一条新路,想不到这小山沟真是大有人才呢,好好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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