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勉也是经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了,此时脑子却转不起来了:“吕公子,玉良她,她已经没了!”
吕登辉一脸坚毅:“小子知道。”
“那你还来求亲!纵使是本王同意了,你们又怎么成婚,吕家又怎么可能让你这么做!”萧勉有些气急败坏,几乎要以为吕登辉是故意来膈应他的了。
“小子的聘礼就在门外,家中长者皆已知晓。”知道是知道了,但是同不同意、支不支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堂中陷入僵持,萧勉见吕登辉不肯退步,长叹一口气:“罢了,本王就让你瞧瞧玉良现在的模样,兴许你见了,便不会如此坚持了。”
停放玉良尸体的厢房外,两名侍卫替他们打开房门,萧勉与吕登辉一前一后进入厢房。门口的侍卫还没站稳脚跟,房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响,随后便是萧勉的暴呵:“来人!郡主的尸体呢!”
侍卫匆忙进入屋内,便见萧勉怒气冲冲地往外走,一脸震怒。原先用于遮挡玉良郡主尸身的屏风已经倒在地上,而应该躺在床上的玉良郡主,不见了。
得到消息的楼半夏、萧煜和苏府尹立即从玉良的闺房返回厢房中,甫一进入厢房,楼半夏便展开双臂将跟在她身后的苏府尹和萧煜拦在了门外。苏府尹减速不及,胸口撞上了楼半夏的手臂,楼半夏的手臂纹丝未动,反倒是苏府尹痛得扶住了门框。
萧勉和吕登辉都在屋内,楼半夏却感觉到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一种陌生而阴寒的气息。
“郡主,你还在吗?”楼半夏扬声问道。
随着楼半夏话音落下,所有人都感觉到有一丝阴风钻入了自己的衣袍之内,包括玉良的亲爹萧勉和痴心一片的吕登辉都开始瑟瑟发抖。对看不见摸不着、在传说中十分可怖的鬼魂,即便是再亲近的人,还是会感觉到害怕。
无人应答。
楼半夏又问了一句,才听到一声细微的应和,从床下传出。瞬息之间,楼半夏已经站在床边,弯腰掀开遮挡了床底的绸幔。被吓得更透明了几分的玉良蜷缩在床下,抖如筛糠,在看到楼半夏的瞬间如同看到母亲的幼崽般扑了上来,死死地缠在楼半夏身上。
众人只见楼半夏如同受到了什么冲击一般踉跄后退几步,伸手虚空环抱在胸前,如同护着什么东西一般,直看得人寒毛直竖。
“是她,她又来了……”
楼半夏的目光扫过厢房的窗户,口中却安慰着玉良:“她不能再伤害你了,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这种情况下,唯有萧煜敢接近楼半夏,冷面喝到:“下来!”
许是萧煜积威甚重,许是惊悸未平,被他这么一呵,玉良竟就麻溜地从楼半夏身上下来了,绞着手指委委屈屈地站在楼半夏身侧。
看楼半夏的姿态恢复了正常,萧煜才放柔了脸色:“发生什么事情了?”
楼半夏看了玉良一眼:“凶手来过了,并且带走了玉良郡主的尸体。”
“什么!”
“无法无天!”
吕登辉和萧勉几乎是同时开口。
门口有守卫,所以凶手只有可能通过窗户进入房间。厢房一共有两扇窗,仔细观察之下,果然在其中一扇窗的窗柩上发现了血迹。玉良郡主尸体被祸害成那副模样,要搬运,留下血迹合情合理。
就在众人各种猜测的时候,楼半夏又扔下一颗炸弹:“作案之人,恐怕不是常人。她的气息很特殊,我暂时也无法辨别出来。”
此言既出,萧勉、吕登辉及苏府尹皆是脸色一白,难免往鬼魅之上想,回过神来的萧勉更是心乱如麻。他可以肯定玉良从未招惹过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会不会是有人故意设计?现在是玉良,接下来会不会还……
“琴先生……”
萧勉刚刚开口,楼半夏便已经明白他的意思:“王爷放心,在下会备下符咒给诸位作防身之用。”
*
出了襄王府,萧煜方才向楼半夏问道:“连你都不清楚那东西的来历,那东西恐怕很是棘手了?”
楼半夏摇头:“那也未必,就像你,我也不清楚你现在的情况,不过要想制服你还是不难的。”
莫名其妙被嘲讽了一把的萧煜摸摸自己的鼻子,竟然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也是,也是……”
由于玉良的尸体不翼而飞,楼半夏又断言作案的不是常人,查案的进程一下子缓了下来,禁卫军和各府的府兵都在寻找玉良郡主尸体的下落,城外的墓地、乱葬岗也被重点监视。然而,两日过去,即便日夜搜索,晏城几乎被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第三日清早,牵情阁内尚是一片寂静,连碧蕊都还没有起身,门就被砸得叮铃哐啷。看那架势,来人恨不得能直接把牵情阁的门给拆了。
一时间,牵情阁内众人皆被惊醒,季阳连衣服都没有让碧蕊给他穿上,便一溜烟跑到门口将门给打开了,碧蕊拿着衣裳跟在他身后直叫唤。
来人自称是襄王府的人,一进屋便要找楼半夏,楼半夏闻声而出,外袍的衣带还未曾系好便疾步下楼:“可是玉良郡主有消息了?”
那人大喘几口气:“郡主,她,她回来了!”
“回来了不是好事吗,你怎么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良棋披散着头发趴在二楼的栏杆上。
“不,不是,郡主是自己走回来的!”
一室寂静。
所有人都知道,那位最近掀起满城风雨的玉良郡主,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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