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该叫我的。”秦七月定下来,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说过喜欢我,燕飞卿也说过你不是燕召的,就连燕召也没有反对。”
他喘着气,怒道,“可是你们贵族,一个个都是骗人的。没有一个好东西!——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就洞房。看你还是不是我的女人!”
说着,他一手撕开阿罗最后一件里衣,露出肚兜,直接压上去,用手一拉——
“不要!”阿罗终于同时尖叫出声。
闭上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书房门同时被“笃笃”地敲起。
秦七月蓦地停住。
并没有人没有硬闯进来。“笃笃”,敲门的声音干脆、稳重而有力。
随即,一个和敲门声一样稳重的声音传来,“阿罗姑娘——”。
是王都尉。
秦七月看着自己身下的阿罗,她也睁开眼睛看他。衣裳狼藉,和着泪水,惊惶,畏惧,象看一条毒蛇一样看他。
“你——”他艰难地,动了动嘴皮,却说不出话来。
“笃笃”,又是两声敲门声,王都尉的声音再次传来:“阿罗姑娘,没事吧?”
阿罗缓缓把目光移向已经完全灰暗下来的书房门,微微抽噎两声,清了清喉,这才朗声道:“没事……”
顿了顿,又添一句,“我马上出来。”
秦七月盯着她,一会儿,缓缓挪动身子,从她半赤裸的身子上爬下来。颓然坐倒在一旁地上,背靠着桌案脚,盯着对面暮色中阴暗的书墙。
阿罗也缓缓移动,悉悉倏倏地开始着衣整裳。
她依然没有从惊惶中平静下来,理衣服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秦七月则看着那面墙。半晌,缓缓问:“你想怎么样?”
他的声音很平静。仿佛不知道阿罗只要一开门,他就会成为燕军追杀的对象。
甚至连累到整个玉连虎骑。
阿罗在发现没有几件衣物是完好的之后,已觉得无力和无助,被他这么一问,更觉委屈和惶然,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滑下来,哭道:“我怎么知道。”
又恨道:“我想怎么样?你强暴我的时候,怎么没有问我想怎么样?”
“我没有——”秦七月刚想反驳,却颓然发现,她说的是事实。
两人再度沉默。
过了会,阿罗又抽噎了两下,才道:“你出去拿套衣服过来。”
秦七月的身子在暗中刚微微一动,她又赶紧道:“红儿应该就在院里候着,你悄悄地跟她说去。她知道怎么办。”
秦七月在喉咙里“嗯“了一声,却依然坐着,没有动。
阿罗也没有马上催他,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在完全灰暗下来的书房地上,好一会儿。阿罗才渐渐平息下来。
她擦了眼泪,问道,“你怎么还不去?”
秦七月没有理她,反而兀自问道:“你刚才为什么叫我?”
“你——”阿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索性不出声。
秦七月在黑暗中转过身子,看着她,又问一遍:“你刚才为什么叫我?”
阿罗有些恼怒,道:“我喜欢叫就叫。”又愤道,“难道我刚才没叫你,就逃过这一劫了?”
“是!”秦七月认认真真地回答。
尽管是在黑暗中,他也认认真真地盯着她看,斩钉截铁地回答。
阿罗显然是意识到了这种认真,一时无语。
秦七月动了动身子,说,“我去找你那丫头。”
他站起来,走了一步,略迟疑了一下,又停下来,唤道:“女夫子——”
阿罗抬头,秦七月象是能意识到她的等待,叹气道:“跟你在一起……我觉得太累了。”
——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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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燕召闻得密报之后,迟疑了一下,还是去敲阿罗的房门。
“将军——”侍婢红儿在前厅向他请安,神色却又略有犹豫不安,显然阿罗有过吩咐,不想让人进去。
“夫人还好么?”燕召也不为难,只是淡淡问道。
“恩,好。”红儿略一愣,安安分分地回答唯一的答案。
“红儿。”阿罗在房里唤了一声,“请将军进来。”
燕召一脚踏进去,看见阿罗坐在茶榻上,呆呆地盯着窗外。——看得他差点就想往后退一步,退出门去。
她穿着简单的外衣,发髻已散落,梳齐,双眼微红肿,几乎就是临睡前的样子了。——这绝不是阿罗平时肯面对自己的样子。
无论是国舅女,燕夫人,还是他的燕军幕僚。
“红儿,你出去。”阿罗却没有看燕召,还是看着窗外,淡淡吩咐跟进来服侍的丫鬟。
红儿应声出去了。
燕召往前走了一步,沉默了一会,才试探性地问:“今天——”
他虽是约略能猜出今日书房里的事情,但事实如何,除了阿罗和秦七月本人,终究是无法知晓。因此沉吟着,也不知道阿罗究竟是受了委屈没有。
阿罗只觉得眼睛有些刺痛,强忍了下,依然没有看燕召,却淡淡问他道:“燕召,我是你的什么人?”
燕召微微眯起眼睛,略有警觉起来。阿罗的态度太不平常。而这个问题又实在太难回答。恐怕,怎么回答都是错。所以他索性不开口。
阿罗抬头看他,缓缓苦笑道:“你知道吗?你从来不曾叫过我的名字。就是还在京城府里的时候,你最多也只会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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