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这样的生活,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发自真心的付出,与发自真心的笑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虚伪与y谋。
“只要你回到我身旁,你想要的任何东西,都得轻易能到,无论是什么!”况未然的拒绝是那样无情,但司徒臻却依然不死心地紧紧跟随在他身后。
“用乐邦风的死、商丘山的蛊,以及西郊山的火来换吗?”听着司徒臻的话,况未然忍不住冷冷一笑。
是的,况未然知晓,知晓乐邦风的死、商丘山的蛊,和西郊山的火,甚至刚才那一掌,全是出自司徒臻之手,因为他隐姓埋名的这两年间,绝非她想象的那般安分。
更何况,他的师叔——那名出身女儿国,并一直隐藏在商丘山里默默保护着虹城的老隐者,在临死前,更告诉了他许多事。
所以他知道司徒臻的黑蛊族身分,知道她的黑蛊族娘亲因求爱不得,如何蛊惑了他的师叔,并在怀上身孕后,又如何残忍地灭了他师叔一家十三口;他也知道他的师叔在犯下滔天大错,并失去所有家人后,如何痛不欲生地在她眼前杀了她黑蛊族的娘亲,在得知她是他的骨r后,彻底巅狂。
他更知道,自此后,在黑蛊族中长大,却受尽族人嘲笑、欺陵的司徒臻,开始痛恨着女儿国的所有人,迁怒着女儿国的所有人,因为她认为自己一切的不幸,全是她女儿国的爹造成的,若没有女儿国,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小小年纪的她,早早便知道无名、无权、无势,什么也做不到,所以她便藉由加入当初的矩团为踏板,并暗地利用她的美色为手段,换取到今天的权势与地位,在畅快享受着那受人尊祟、受人敬畏的地位后,开始干扰各国内政,自行设计破坏再假意前去救援,以及她对女儿国的报复之举……
“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隐藏许久的秘密竟被况未然一语道出,司徒臻的眼眸缓缓y鸶了,“那是他们欠我的!”
“不,你只是被仇恨蒙蔽了心。”况未然疲惫地说道:“收手吧!”
“我永远不会收手的,特别是对她!”司徒臻不住深吸着气,狠狠说道:“若不是她,你还在我的身旁,若不是她,你g本不会连望都不望我一眼!”
事实完全不是这样,但况未然已无心也无力再与她争辩了,因为她眼底浓浓的恨意,已说明了一切。
当初就是知晓了这些,所以当司徒臻已开始她的报复之举,当商丘山出现有心人特意放置的毒蛊时,他才会执意要求成为云莃的驸马,因为这样,他才能时时保护着她,不让她及她所爱的女儿国,有机会受到司徒臻恨意的波及。
只可惜,他还是轻忽了,轻忽了司徒臻对他那无端且扭曲的爱恋,轻忽了她对他贴身玉佩的熟稔,以及她对云莃因此生起的恨,然后,在最关键的时刻,因无法丢下那群等待着他援助的人们,而让一切,终于曝了光,让一切,走至今天。
但命运本就不随人意走,所以此刻他能做的,就是举起手中的剑,让一切,画下句点……
夜幕悄悄降临了,寒风那般沁人,而坐在地上不住喘息的况未然,身上的热汗与热血,也缓缓开始冰凉。
同样瘫在地上气若游丝的,还有已昏厥的司徒臻。
况未然并没有杀了她,他只是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废了她一身武功,因为纵使她如何为恶,她终究是他师叔的亲生女儿……
许久许久之后,在寒风之中,况未然用剑撑住自己的身子缓缓站起,拖着沉重的步伐准备离去。
突然,他感觉心口一痛,右膝忍不住地跪下地去。
司徒臻,竟是装昏!
而她下在他身上的,居然是那世间最恶毒,几乎无法可解,只要不待在施蛊者身旁,便将一辈子承受蛊毒蚀心的巨大痛楚,并且一辈子活在施蛊者若死去,自己也将立即七孔流血而亡的恐怖梦魇中的冰心蛊……
“你何苦呢?”况未然长叹了一口气。
“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瘫在地上的司徒臻得意地笑着,“所以中了我的冰心蛊的你……这辈子……只能乖乖待在我身旁了……”
“我谁的身旁……也不待……”用力撑起自己的身子,况未然咬牙一步一步地向黑暗深处走着。
“那你就等着……每逢单月十五……那连续三日的椎心刺骨之痛吧……那你就等着……那不知何时……生命将走向尽头的……无助与绝望吧……那你就等着……”
完全不顾身后司徒臻的嘶喊声,况未然踉踉跄跄地走着,直至走到全身再无一丝气力后,终于跌坐在地。
可他还是尽全力抬起头望向云莃所在的方向,想着那名柔柔为她编辫的灰衣男子。
他缓缓阖上眼眸,任过往与云莃相处的片段不断在眼前游走,任最后一次相见时她说过的话,在他耳畔来回轻荡——
我完全不需要一个因歉疚、怜悯,甚至同情而来至我身旁的男子,让我明白,原来我是一个这样值得他人可怜之人。
其实,就算到了此时,况未然依然无法为自己提出辩白,因为一开始的他,确实心怀歉疚,确实心怀担忧,担忧她的未来,因他而改变。
因此始终惦记着她的伤的他,尽管跟随着爹四处人道救援,尽管身背多国通缉,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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