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萧朗玉看看手里的账目,低眉笑笑:“去谦修的坟……”
他顿一顿,接着说道:“开馆合葬!”
一月后,萧朗玉派出去的人,查清了始末。
萧朗玉细细听完了回禀,眸中闪过凌厉的光芒,对身边的人吩咐道:“高姝画,项帛,项名!将此三人,逐一扣下,喂了软筋的药丢去狼多的山里!”
说罢,他看向自己手下,叮嘱道:“手脚干净些,别留下什么证据!”
那人领命下去!萧朗玉坐在桌边,用独剩的手臂,盖住了双眼,泪水,顺着他的指缝滑落!
项府的人觊觎他的财产,高姝画亦不例外。
围在他们身边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时时刻刻再为自己做打算!
旁人的算计和世俗的观念,化成两道坚固的枷锁,扣在他们身上!
如果,他们两个……哪怕只是其中一个能勇敢些,都不会是今日这种结局!
世间的遗憾那么多,若能重来,该有多好?
100、番外2-1 ...
项竹躺在榻上, 睡梦中眉心紧蹙,额上不断的有汗水滴下, 似是于梦境之中也过得不甚安宁。
他蓦然睁眼, 望着房梁, 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是哪里?
他记得, 他死后,没有见到所谓的地府, 更没有见到所谓的神鬼阴差,而是以一种奇怪的存在, 一直陪在沈欢身边。
他修竹院闭眼的刹那, 他不知怎地,就到了汀兰院,眼睁睁的看着欢儿晕厥在地,可是无论他如何唤她, 她都听不到,而他……也无法触碰到她。
这半年里, 他看着欢儿日日折磨自己, 却无法告诉她自己就在身边,亲眼目睹高姝画指使芬儿给她下毒,他却没有办法挽救……
眼睁睁的看着她吃下有毒的饭菜,眼睁睁的看着项名欺负她,他心痛到撕裂,却根本没法儿救她!
欢儿中毒倒地的那一刹那,他忽地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后,这是哪里?
项竹眼眶泛红,扶着榻,慢慢的坐起来。
手下摸到实物的触感,让他熟悉又陌生,他死后,任何东西都碰不到,今日这是怎么回事?
他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在的屋子,不是别处,这一桌一椅放的位置,分明就是他尚未成婚时的房间。他成亲后三年未曾踏足的这里,眼前屋里的陈设,让他觉得万分熟悉,可是,又有与记忆中有些不同。
摆在窗下矮柜上的那个琉璃瓶,不是在欢儿小时候,就被她打碎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还有那东侧的窗子上,分明就挂着欢儿亲手做的风铃,当时任由他怎么不肯,她都硬是要在窗上挂着那小玩意儿,可现在怎么不见了?
这些东西尚是小事,项竹想大约是欢儿伤心,于是将这些东西都收了起来。他想下床找找,或许是被小姑娘藏在了哪里。
可他双脚刚一触及地面,却惊讶的发现,他可以踩到地面,而不是之前飘在空中,如同浮萍的漂泊感,包括手心里的温度,温温的。
项竹忍不住的伸手抚上心口,那里传来一阵阵强劲的跳动,难道说他还活着!
难道,之前他死了,欢儿也死了,这些都只是一场梦?
念及此,项竹连忙掀开下榻,顾不得穿外衣,穿着中衣中裤便跑了出去,直奔西厢房。
许安在院里看见三爷只穿着中衣就跑了出来,神色还那般慌张,委实吓了一跳。
三爷可是从来没有这般衣衫不整过?担忧之下,他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西厢门口,项竹一把推开西厢房的门。
门上落下灰尘,屋里摆着全是不用的杂物。项竹的心一下子便凉了,欢儿呢?
心跌入千尺冰潭,为什么西厢房会是她住进来之前的样子?她人去了哪里?
莫不是……在汀兰院?
对,汀兰院!
想着,项竹转身便往院门外跑去,许安在身后急得大喊:“三爷,你不能这么出去啊。”
许安忙跑进屋,随手扯了一件外衣,紧着跟了上去,出了院门,隐隐看见三爷去了汀兰院的方向,连忙朝着那边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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