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长歌带着还未酒醒的楚若祁离开金缕阁,回到府中发现云姬夫人在门外守着,见状接过沉睡的楚若祁。
云姬夫人看楚长歌的目光怨恨,恨里带着银针似的光,“这下长歌可满意了?就怕你这好心是白费了!到头来帮错了人!”
说罢,便扶着楚若祁走了。
听云姬夫人的的意思,是知道她故意泄露宣夫人的身份给楚若祁了。
但是云姬夫人是怎么知道的?
进了府内,看管家弯腰行礼,便拦住询问,“今日可有人入府?”
管家想都没想便回答,“林府老爷来看望云姬夫人,就在大小姐回来之前走的。”
林海去了金缕阁就来找云姬夫人,到底是为了何事?
她蹙眉,觉着此刻的平静维持不了太久。
翌日,明雪冲进屋内,说楚若祁与云姬夫人吵了起来,动手打了云姬夫人。
她没多想,便去了楚若祁的院子,门外有摔碎的杯子,便知道动静不小,进入房内便看到云姬夫人红肿着脸颊无声的哭泣着。
曾几何时云姬夫人骄傲的身份,如今也不值钱了,卑微的都快不如楚若祁身边的丫鬟。
“你给我滚!”楚若祁因为林府的靠山动不了林云姬,心中已然觉得恼火,结果一早醒来发现林云姬趁他酒醉睡在了身侧。
一时火大,抬手便打了云姬夫人,这屋子里能砸的也都砸了,却还是无法平息楚若祁这心里的无名火。
楚长歌屏退下人,不带感情的对云姬夫人开口道,“你走吧。”
云姬夫人凄惶的苦笑着,理了理散乱的秀发,撑起自己的身子,“楚长歌,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笑?”
楚长歌并无表情,云姬夫人便摇晃着身子,凑近她耳畔,轻言道,“多年前,我林府根本撼动不了宁府,但是有一个人高价卖了一条消息给我林府,然后宁府就散了,而宁夫人却不依不饶的追查最后也送了命,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卖消息的人是谁?”
说完,云姬夫人便痴狂的笑了出来,大声道,“你猜到了是不是?真是笑死人了!你居然帮了一个凶手!还把自个儿府上弄得鸡犬不宁!让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说罢,她便擦去眼角忍不住的泪水。
楚长歌联想林海出现在金缕阁,身子不由得发僵,抑制不住心头的冰冷蔓延。
云姬夫人大笑着离开,留下不明状况的楚若祁,还有已经不知作何反应的楚长歌。
两人面面相觑,她带着颤音开口,“没没事。”
害怕楚若祁看出她的心虚,她转身就跑出了院子,又跑出了楚府,一路狂奔来到了金缕阁门外。
清晨的金缕阁水雾缭绕,仿佛江面的一座蜃楼,她缓缓靠近。却发现门外的白衣公子已经等候。
看他们满脸愁容,她不由得加快脚步,阁中没有客人也没有以往的喧闹,桑妈妈隐着泪水看着楚长歌。
楚长歌不由分说跑上顶楼,一道木门却变得没有生机,颤巍巍的推开,里面依旧一片漆黑,却没有了那人的气息。
“宣夫人。”她尝试的呼唤了一声。
周围的烛火亮起,她惊喜,却不想只是桑妈妈和白衣公子点亮的而已,而榻座上却没有宣夫人的黑色身影。
一封信压在桌案上,写着楚长歌亲启。
打开信,便看到了所谓真相。
“长歌,当你看到这封信,我便走了。还记得我曾说的真相伤人吗?这就是真相,出卖宁府之人便是我,今日林海来寻我,我就知道瞒不下去了。我原想让楚若祁也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却不想自己才是那个最愚蠢的人。”
信中落下两页纸,便是当初有关宁府事迹被撕去的两页。上面是宣夫人亲自所写的真相。
想起宣夫人看楚若祁复杂的眼神,原来他们之间还隔着如此一道鸿沟。
“长歌,我亏欠你和楚若祁的会还,而你欠我的万两黄金,就用你替我管理金缕阁来偿还。”
看到此处,楚长歌不由得发笑,竟然还敢讨价还价。
放下手中书信,楚长歌将那两页纸点燃烧了,如果真相如此,她宁愿永远不知道。
桑妈妈递上宣夫人留下的东西,一块黑玉,上面雕着一条闭眼沉睡的巨龙。
桑妈妈伤心道,“这是宣夫人留给你的,想要操控金缕阁幕后全凭这一块东西,至于宣夫人上面的人,我们也不曾见过。”
楚长歌看着手中的黑玉,“我只是暂管金缕阁,宣夫人一定会回来的。”
说着她不由得抚摸身侧的绣架,处处都是宣夫人的回忆。
桑妈妈破涕为笑的点头,心里其实是挂念着宣夫人的。
楚长歌无意看到了门外的楚若祁,见他晃神,便知他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他嘴里不停呢喃着陆宣娘的名字,整个人都颓废了。
而楚长歌选择了不告诉他真相,想着云姬夫人也不敢说,毕竟说出来等于承认自己就是灭陆家寨和杀害宁夫人的凶手。
她走到楚若祁面前,“大哥还记得我曾问你,若是陆宣娘还活着,你还会对云姬夫人手下留情吗?”
楚若祁沉默不语。
“若是大哥继续终日酒醉,不问事事,那陆宣娘是否活着有何重要呢?”
次日,明雪来报,说楚若祁将自己锁入书房,一宿未睡,今早便自己去了早朝,并没有耽搁。
楚长歌便心安,至少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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