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那些自恃资历老沉、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年轻气盛的小辈们聚在一起时,往往气氛更“活络”,各种意料之外的麻烦也是层出不穷。因此,每一届的船宴,被安排在船尾负责接待的人士,不是“船宴”举办者所倚重的心腹,就是临时请来的德高望重的前辈。
人们如何也想不到,老板今年在船尾安排的协助者竟然会是田中健藏。
说起来,近年来声名鹊起的田中健藏真是个黑道界的异类。
简单来说,就是他拥有的权力与他的资历(年纪)未免太不成比——实在是叫人羡慕不已。
屈指可数的几年前,这个名为田中的男人还不过是一个喜欢留长发的不良少年。那个时候,生在日本西部乡下的他,大抵也就是那种喜欢让披散的头发像旗帜般扬在脑后,骑着减震糟糕得一塌糊涂(如果真的有安装减震的话)的机车,大肆喧嚣地穿过街的九流混混。
对比其这两年的成就,人们无不感叹大阪联的前任总长目光之独到。
有这样堪为年轻一辈偶像的人物坐镇,纵使年岁稍比田中虚长些的人物也不得不收敛起跋扈的戾气,甘愿与他平起平坐——不过田中倒是客气得过分,日式的谦卑在他的身上发挥得淋漓尽致,叫人无论如何也不得不再三俯首回敬。
邢氏集团是新加坡的一个颇有名气的老牌财团,内部成分十分复杂,且历史悠久。其最大的股东,便是新加坡的邢家。
邢家发家于二战时期从中国大陆流亡来的军队,其势力强大,手脚伸展得也广,自然不可避免地触及到一些上不得台面的生意,再加上一系列机缘,久而久之竟成了新加坡最大的黑道势力。数十年来,邢家的传人将这份“殊荣”一直传承至今。
邢家的这一代传人,邢裘,道上人称邢老大或邢总,邢氏集团的总裁,今年45岁,资历与实力俱已达到顶峰,连这样的人物也对田中客气再三,其他人自然就安分了许多。
原本搡乱的局面就这样安顿下来,邢与田中相视一笑,各自心领了对方的好意。
虽然势力上有所差距,但考虑到年纪上的差异,刑老大也不客气,和田中勾着肩搭着背,步向船舱——身后还跟着他新近得到的一件宝贝。
那是一个任谁也不得不艳羡的绝色佳人。她的面容无须细评,虽然顶着一顶白色的宽边遮阳帽,又戴着黑色的墨镜,可还是掩不住那张融了东西方女性美貌特征、五官精致的脸庞。身材修长的她,披着一件完全遮掩不住其火辣身段的半透明薄纱。海风拂过,纱巾微微扬起,火红色的比基尼下衬着洁白的肌肤,流畅有致的身体线体饱览无余,丰硕的rǔ_fáng大半暴露在尺码偏小的胸罩之外,下身的细窄丁字内裤更是叫人不住遐想。她的步姿轻盈灵巧,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久经风月场的女人,反倒有几分富贵人家大小姐的气质。每一步迈出,纤纤细足抵在地面,然后是长腿从薄纱中探出。紧致的小腿腹挺得笔直,牵动着与之几乎连成笔直一线的健美大腿从腰胯下延展出来——弯曲,伸直;放松;绷紧,两条完美到挑不出毛病的yù_tuǐ交替支撑着毫无赘肉的身体,既轻又柔地向前踏出一步,又一步,周而复始。浪花溅起,飞扬起的海水星星点点地落在她的皮肤上,折射出耀眼的光,点缀着她堪比绝景的身姿。从走下游艇的第一步,到登上船头,她的举手投足无不释放着稀罕又勾人的风情,挑动着在场男人们的心。
“田中先生,你看这妞儿如何?”刑老大冲田中使使眼色。
“哈哈,刑老大真是好眼力,哪里得来这样一个佳人儿。”田中略侧过身,冲着紧跟在刑老大身后的女人打了个招呼。
“自个儿送上门儿的。”
“哈哈,刑老大的风范不减当年,一点儿也不输给我那边的前辈们啊,我以后称呼您刑大哥可好?”
“哎哟,折煞我了,那……好,你这个老我认了,够痛快!今天咱哥俩可得好好喝几杯。”刑老大仰天大笑,“老,这妞儿要不要试试,销魂得很——”
“怎可,大哥不要说笑。”田中的言语毫不做作,淡然且态度坚决。
“哦……也是,大哥我,唐突了。”眼见田中不像是出于礼节性地假意推让,刑老大也就不强求。
“哈哈,不怕大哥笑话,这船上有几个尾巴跟着,难办得很呢。”这时,田中凑近小声说道。
“什么?哪里来的不怕死的……”刑老大一时大惊,但看到田中把手指竖在唇前,又止住了口。
“拙荆是个谨慎的人。”田中悄悄地露出苦笑。
“哦——这样啊。老啊,你可真是——要我说啊,这么早结婚有什么好的——不过家里有个好老婆,大哥我可是羡慕得很呢。”
刑老大一直没有娶妻,其为人fēng_liú好色,在性癖的方面又嗜虐如命,东南亚黑道人尽皆知。眼见田中的这副窘迫相,他不禁感慨起来。
“小还要招呼其他来客,大哥不妨先行入住,接下来的路我已安排专人引领,大哥一路风尘,请好好休息。”田中大幅度地屈身,向刑老大再次鞠躬致意。
刑老大也跟着回礼,不过鞠躬的姿态不甚标准——大概也就四五十度的样子吧。虽然不太习惯日本人的礼法,但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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