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了口气,转身,敞开阁门,就见他已快走到长廊尽头。
「季公子!」
那人,止步,转身。
「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他走下台阶,站在那里问他道,「那日你问君房,若是一日,你将我拉下俗世,和我共度情殇……我会否恨你?会否後悔?」
季怀措神色一怔,随即眼神灼灼地看向他。
「不会……」张君房说著垂了下眸子,而後抬头,一笑,山清水澈,云淡风清……
「君房绝不後悔!」
风起,青丝共衣裾翻飞,水绕山回,淡月帘栊,恰有春潮涌动。
就见他一脸的不敢置信,接著眉目渐展,嘴角轻撇,随手将兔子放在地上,而後施施然地走回到他面前。
「真的不悔?」他沈声问道,脉脉含情地看著他。张君房点了点头,浅笑以对,任他双臂一展将他揽入怀中,炙热而长久的吻,而後一阵天旋地转,却是被他抱了起来缓缓走进暖阁……
星落烟寒,云移山寂,阶前细月铺花影。云母屏低,流苏帐小,一室旖旎悱恻。
被轻置於榻上,任由四肢舒展,他一边吻他一边解他的衣服,一边解他的衣服又一边问他,「动了情,二十年的清修可就白费了,你可想清楚?」
他一怔,意识恢复了一线清明,继而想,自己是要受天劫的人,生死由天谁也无从做主,若是挨过了那一劫,此一生就潜心修道再不问世事,情长难却也就只当是俗梦一场,寥寥云烟,人醒,梦止,烟消云散;若是挨不过……
此生便也无憾了!
遂伸手绕上他的背脊,「季公子曾说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当及时以行乐……」肌肤相贴,情潮汹涌,肆虐的情欲於四肢百骸间朔流回转。
季怀措低下头在他唇上狠狠地咬了一口,霎时血气弥漫,「季公子……季公子……我听到这三个字就恨不得把你撕碎了吞了!」凑到他颈边,舌尖舐过他线条优美的锁骨,感觉到他轻微的颤粟,不觉有些恶意地笑,「叫我怀措……」说著,手指已经顺著他紧实流畅的腰线滑了下去……
一股真气被注入体内,情窍撩动,引起阵阵酥麻,张君房一双欲眼氤氲,似蒙了一层雾霭又好像真的能滴出水来,白皙如凝脂的肌肤上染上淡淡的粉,映著朵朵如桃花绽开的啮痕,竟是说不出的媚,伸手推拒却仍是阻不了身上那人的恶意捉弄。那人叼著他的耳垂,语气促狭,「你现在不叫……待会可别向我求饶……」
张君房一愣,接著便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腿被分开,而後被一举贯穿,私密而紧窄的地方被粗热的凶器撑开填满,如被撕裂一般的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见他脸色惨白冷汗泠泠,紧拽著床单的手指用力到指骨尽显。炙热的yù_wàng被他湿润火热的内壁紧裹著,季怀措咬了咬牙竭力忍下想要驱驰的冲动,就这样深埋在他体内,静待他适应。
室内静得出奇,红烛轻燃,灯花炸响,被利刃贯穿的地方炙热胀痛,还能感觉他的脉动,绵密的吻细细的落在胸口,颈脖,濡湿而又柔软的碰触一点点往上挪去,最後停在眼角,轻柔地嘬去泪水。睁眼,便见他忍得甚为辛苦的表情,却仍是那样温柔的看著他,眼神隐隐含著担忧。
汗水滴下来,正好落在他脸颊上,灼热一如他进入他身体的那一部分,其实此刻他也是如此,如置身炽火之中,仿佛就要化为灰烬,仿佛就此灰飞烟灭。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他攀住他的肩膀,淡淡开口,「难道这样……就是要让我求饶……?」
「你别嘴硬……」被激之人嘴角一撇,缓缓抽送。
只觉肠道内有如被刀刮过,鲜明的痛楚之後又带起一阵莫名的酥麻,下身肿胀炙热却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来,羞於自己的反应便闭上眼别过脸去。
身下那人墨发披散,眉头紧蹙,羽睫轻颤在脸上投下好看的阴影,而在自己动作间身体起伏,两颊绯红,气息微喘,季怀措心里不禁一热,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是自己做梦都想得到的人……顾不得其他,狠狠得一挺腰,再次撞入他身体深处,那人一声惊呼还未出口,他已经倾身压下他的抵抗急速抽送起来。
随著季怀措的律动,神志渐渐模糊起来,细如啜泣的呻吟自紧咬的齿缝间断断续续逸漏出来,季怀措伸手拨开他的唇,「叫出来,我要听!」
越来越激烈的耸动,已经承受不住地如溃堤一般的情潮汹涌,似要将他吞噬。肿胀的硬挺摩擦著他的腹部,在他一次用力的挺进摩擦过某个敏感的部位後颤了颤喷薄而出,白液粘湿两人的腹部,高潮中花径一阵剧烈收缩,季怀措架起他一条腿在这种极致的享受中狠命抽送,最後一次深深得顶入,而後将yù_wàng释放在他体内。
暖阁内,弥漫著一阵情欲的味道,淡淡的粟花的味道,qíng_sè霏糜。
张君房喘著气有些失神,手紧紧攀著他的背脊,好像一松手就会被欲海湮没以至溺死,手指摩挲著他细腻光滑的背脊,却在无意中触到一道粗糙的肌肤,在他的左腰上,「那是……?」他点了点头,那是刚到这里时,他为他挡箭时留下的箭伤。
往日种种又涌上心头,垂著眸子,手指无意识地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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