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见到瑾王总觉得很熟悉。
皇后很快承认了这件事情,然后招出了所有的事情,包括所有看到皇后娘娘呕吐被带去那处无人敢靠近的宫殿的人质。
事情很简单,如果没有我的一句话,根本不会有后来的所有事情,我自责,我难受,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哥哥却拦住我,“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命吧!如果咱们不进宫,不来南陵,不拿外公那把剑,根本不会有后来的事情。而且,就算没有你的多嘴,皇后娘娘断然不会放过见到她害喜的所有人!”
此话有道理,虽然暂时宽慰了我,但是以后想起母亲,心口仍然一阵阵的难受。
“以后事情与你我无关,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带着母亲回到清溪谷,我已经给外公寄了信,他正在赶来南陵,这里我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咱们走吧。”
哥哥擦去眼角的泪,像个大人一样背过手,“妹妹,没了娘,长兄为父,哥哥从今要护你好好的……”
哥哥说完,天牢里便传出了狱卒的声音,“欧阳先生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哥哥跪下磕了一个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抬头看看天,突然想起娘说过,“人死后,会去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保佑着她最爱的人。”从今以后,娘便在另一个世界保佑着我和哥哥。
然而要回母亲的事情远远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
我和哥哥走到永和殿,见到了殿外跪满赤胆忠心的臣子,毕竟皇上的起居饮食事关国体。
哥哥拉着我走进了正殿,只有阿澈一人,他一看是我和哥哥,立马放我们进来了。
我们进屋前,阿澈对我们说,“两位节哀,逝者已逝,生者安息,烦请两位劝劝父皇吧!”
我却冷冷一笑,我们的母亲无辜死于非命,楚皇他不吃不喝,是生是死,与我们又何干,我们只是带回自己的母亲,远离这片是非之地。
外公说的对,“皇城就是一片是非之地,是是非非的让人无处可逃。”
阿澈带我们来到了楚皇的寝殿里,偌大的寝殿,金雕玉砌,却空无一人,一张软榻上躺了一位熟睡的女子,面容安详的躺在床上,身上的血渍已经干涸,被人换了一身翠绿的衣衫,那个人拿着湿湿的毛巾细细的摩挲着女子的脸颊,深情款款的样子让人好生心疼,只是床上的女子对于男子的半分柔情却再无半点回应。
看着如此让人伤心的一幕,我却心里无半分怜悯,因为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娘,她心里爱的是会给她编制花环,天冷为她加衣,天暖陪她吹风的我们的父亲。
可是至今,我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
母亲曾经说过,我们的爹对她好,爱她,宠她,心里只有她一个人。世界上没有哪个男子会对女子这般好。但我敢肯定,这个人一定不是楚皇。
因为楚皇不止母亲一个女人。从来母亲的身边不乏追求者,我认为他只是母亲千千万万石榴裙下的沧海一粟。
想着我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看着眼前的男子对母亲这么的深情款款,一股愤怒涌上心头,我跑到他的身侧抢下他手中的毛巾,他的手还顿在半空,我的唇边含着笑,看着安详的母亲,心里一阵心疼,道,“想必陛下应是认识娘亲,只是母亲从来没有提过您……”
楚皇回头看向我,他比我想象的更加憔悴,双目深凹,黑黑的眼袋衬着布满红血丝的无神的双目,嘴唇干裂发白,配上一头白发,如果不是一身明黄色的袍子,谁能想的到,这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一国之君。
他这时候似乎很激动,他摸着胸口,嘴角不停的抽搐着,似乎有千言万语的要在此刻喷涌,千万种要表达的情绪击打着内心,半晌,他方才开了口,操着哑哑的口音道,“她……真的没有提过我?”
我点点头,继续道,“母亲的心里只有我们爹,哪里还容得下外人!”
楚皇的脸上早已布满了盈光,有几滴落在明皇的袍子绽开了一朵朵的花儿,“她……她成亲了?”说完便重心不稳的摔在了地上。
哥哥瞧着形势不对,他知道在交流下去,我非气死皇上不可,于是赶紧上前将我拉开,按着我的肩膀,跪在地上,“舍妹年幼,圣上勿要见怪!”
陛下此时满心盛满了我娘,哪里顾得上别人,楚皇从地板艰难的爬起,母亲比我想象的在他心里更重要。只见他死死的抱住母亲的尸体,自言自语道,“我……我不在乎,你现在是我的……是我的……你休想离开我……”
我瞧着这生离死别的一幕愈加不是个滋味,我始终认为楚皇只是个狂热的追求者。
哥哥轻叹一声,坚定道,“眼下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来硬的……!”我领会了哥哥的意思。
我们同时站起身,走到楚皇两侧,一齐用力,无奈还是力气太小,丝毫没有撼动楚皇半分。倒是因为动静大,引得门外的士兵跑了进来。一把把明晃晃的刀子对准了我和哥哥。
幸亏此时,阿澈走了进来,因为他的阻拦,那帮人只是将我和哥哥好言好语的又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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