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失。”
“微臣领旨。”礼部尚书嘴上应着,心里想的却是不为人知的勾当。
二月九,春闱将至。
十三使司的青年才俊都将会为他所用,暮气沉沉的朝堂是该换血了。朱有谵结束了自以为完美的第一次朝会,信心大增。
二月初的京师,街道边有菖蒲盛开。
商昭回府时,有人在门口翘首以待,有她娘亲,商赜和商韶。她进宫本就是场闹剧,如今也断然没有待在禁宫的必要了。
“昭儿……”看见女儿,傅锦绣的泪珠子就没断过。
“娘,大哥,二姐,我回来了。“
“快,先进府。”傅锦绣牵着商昭的手上台阶,门里突然有人跳了出来,是商易。
“哦……快来看,快来看……寡妇回门了,寡妇回门了……”他手舞足蹈的故意嚷嚷,惹的街道上行人频频回望。
商昭眼神一闪。
“易儿,别胡说。她是你亲姐姐。”傅锦绣忙上前堵住他的嘴,却被挣开了。他年纪小小,不受管教,商赜事忙不愿意管,除了商胥再没人制得住他。
“昭儿,我们走。”商赜道。
“呜……我偏要说,没人要的可怜虫,丧了夫的活寡妇,不要脸,不要脸……滚,商家才不要你呢,残花败柳……”他在后面骂,话愈发不堪入耳。
商韶皱起了眉头,“昭儿妹妹……”
残花败柳,四个字彻底戳了商赜的神经。女子的贞洁最重要,商昭入宫之事本就是他最大的忌讳,商胥都不敢当面提。
漂亮的面容上波澜平静,眼底却早已暗火汹涌。他是千锤百炼的锦衣卫,最知道如何控制心火,保持最佳的戒备状态。可一遇到商昭的事,什么都没了。
这种大哥的爱护,商韶羡慕不来。
“商易,今日看在二娘的面子上,我当大哥的绝不会碰你。”他扶着商昭,商昭能感受到他小臂肌肉的紧绷,“你若再敢骂昭儿,我定能揍的你满地找牙。”
因为商易的疯狂,怕傅锦绣被误伤,被商韶带到了一边。
“来啊,你以为我怕你啊!我可是学堂里的小霸王,我谁都不怕……”说着不怕,身子却下意识退了两步,“呸……什么亲姐姐,就是个残花败柳,不要脸!”
就在“不要脸”三个字刚说完的瞬间,一个力道不轻的巴掌就甩在了商易的脸上。
“昭儿。”旁边传来傅锦绣惊讶的喊声。
“娘,如果你教不会他为人之道,做事之理。长姐如母,那我来教。”她的眼神有些暗,语气有些低沉。若是将她的好心性当成没脾气,那就大错特错了。
商易名义上是她的弟弟,她可以多些包容。但凡事都有限度,得寸进尺的人没人会继续忍耐。
商易被打懵了。
“商易,我并没有强迫你喊我姐姐。今日是我第一次用身份来压你,但日后……绝不会有第二次。因为,我根本没把你当弟弟。”这话说的无情,但事实又何尝不是如此。自作多情,说的就是商易这种人。
“啊……”商易大吼一声,压抑的怒气如火般燃了起来。商赜凌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不由往后退去,“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残花败柳……贱人……”说着,捂着脸跑远了。
“易儿……”傅锦绣担忧的跟了过去,却猛地停下了脚步,歉意的望向商昭。
“我没事。”摇头,她牵强的勾了勾唇角,“娘,你跟过去看看吧。他还小,别出什么事。”
“那……赜儿,韶儿,你们帮二娘送昭儿回屋吧。”傅锦绣眼底的亏欠愈深,但仍是离开了。
“走吧。”商韶道。
“嗯。”
后来,听说他商易心有不甘跑去向商胥评理,但他爹还算是非分明,赏了他一顿家法,罚跪一夜。据章管家说,就只骂了一句话:
逆子不可雕,朽木不成器。
这是商胥在商易十年如一日的顽劣里,煞费苦心给出的最中肯的评价。一,让自己觉醒,放弃这个儿子;二,打压商易目中无人的性子。
但他失败了,因为商易始终在不予余力的寻找机会,借机……对付商昭。商府的日子,因他而依旧水深火热。
商昭却偏安一隅,清闲自在。
天气渐暖。
非岚兴冲冲地跑进来,新裁的绿裙夹杂着初春的气息,“三小姐,庸城来信了。”
“真的吗?”她忙放下手里的书,接过信封拆开。寥寥数语,虽是闲话家常,但让人倍感温馨。信里说静慈的咳疾好了些,庵里又接了法事,新收了几名弟子等等……
“小姐,信里说什么?”
“一切都好。”
“那就好。记得当日随华佥事去接庸城您,那地方虽小,但很安静,还有好多的无法形容的美景,我甚至都不愿意回来了。”非岚的眼底在冒星星。
“别犯傻了。”她微笑,“快,帮我研磨。”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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