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冒险。
“我是不是太心急了?”顾树歌听到沈眷的声音。
她的神色很认真,望着她在的地方,又问了一句:“我是不是给了你很大的压力?”
顾树歌在她身前蹲下,换成仰望的姿势看她,她说不清是心疼更多,还是内疚更多,她只觉得她欠沈眷的,恐怕永远都还不清了。
“你没有给我压力,只是我们还没有到那一步。现在才第八天,我们还能去找别的办法,说不定过几天,那位高僧就出现了呢?又或者,我们就有别的沟通方式了。我不能为了我自己伤害你,姐,你没有给我压力,你不要把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我真的会很心疼。”
顾树歌说的话,沈眷一个字都听不到。可是她能感觉到她在她面前蹲下了,这是一种安慰的姿态。不知道怎么回事,沈眷不仅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而且隐约能感觉到眼前这个人的情绪。
低沉,黯然,又有些软乎乎的,很乖巧,很懂事。
沈眷不由自主地抬手,想要摸摸这个人的头发,但手都已经抬起来了,她才发现,她根本碰不到她。
顾树歌看到她的动作,明白她想干什么,主动把脑袋凑了过去,控制着力道,贴着她的手心,蹭了蹭,看起来就像是沈眷在抚摸她。
“姐,你快去睡一觉,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们继续想办法。”她仰起头,还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高度,让沈眷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这样,她们看起来,就像是在对视。
但是沈眷没有立刻去睡觉,而是收拾起用过的器物。她收拾器物的时候,顾树歌就跟在她身后。用过的香束、蜡烛取下来,丢垃圾袋里,杯子拿去厨房洗,茶几上落了香灰擦一擦,那本书也放回抽屉里,最后是去把手洗干净。
做这些事的时候,顾树歌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她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沈眷终于忍不住有了笑意,说:“我感觉到你一直跟着我。”
顾树歌见她逗笑她了,也弯弯眼角,笑了起来。
“你小心点儿,别让我撞到你了。”沈眷叮嘱了一句。她很担心小歌一直跟在她边上,万一她转身的时候,小歌来不及让开,她把她撞坏了,怎么办。
顾树歌就说:“我现在可厉害了,撞到也不要紧。”她停了停,想象了一下,如果沈眷真的听到她这句话,会是什么反应,连忙又说,“我会小心的,不会让你撞到我。”
收拾完器物,沈眷还是没有去睡觉,她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拿出手机,浏览了几条新闻,直到她感觉不到顾树歌的存在,记下今晚的时长,才去休息。
她记的时候,顾树歌就在她边上,她看到了,今晚有两个小时,除了昨晚是个意外,其他几晚,她能被感觉到的时间,每晚都在增加。只是每次增加的时长并不一样,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规律。
顾树歌想,如果一直维持增长的趋势,那么过一段时间后,沈眷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了。
第二天,沈眷下楼很晚,过了九点她才出现。
她气色好了一些,但仍旧有些苍白。佣人见她还在家,连忙给她准备了早饭,沈眷随意吃了一点,才走出家门。
今天还是自己开车,顾树歌注意到,她上车后,放手袋的时候,特意把手袋放到了后座,让出了副驾驶座的位置。这一定是给她留的。顾树歌高高兴兴地坐到沈眷身边。
车子启动后,沈眷转头对着副驾驶座说了一句:“我们今天先去公司一趟,下午再去看他们查得怎么样了。”
顾树歌说:“好。”沈眷已经好多天没去公司了,她新继承了那么多股份,必须得去公司看一眼。
沈眷将车子驶出车库,然后看着前方,说:“以后我尽量自己开车。”
顾树歌还是回答:“好。”这是为了能在车上和她说话。如果有第三个人存在,沈眷就不能随时和她说话了。
顾氏集团总部离得不远,开车过去,差不多十五分钟。
走进大厅,迎面看到很多顾氏员工,顾树歌两年前来过这里很多次,这些员工她有些有印象,大部分都是没见过的。
沈眷搭电梯到顶楼。
林默已经得到她到公司的消息,带着几个董秘把所有需要她立刻批复的文件都送到她的办公室里。
沈眷一到,他就开始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顾树歌听得有些无聊,就自己到一边待着,她在沈眷的办公室里转了一圈,看了看里边的各种陈设,每个地方都觉得很有意思。
“有些股东认为,我们集团应该重新取个名字。顾家已经不再是集团最大的股东,也不是集团的决策者,再叫顾氏就不合适了。”
“集团更名牵涉很多,暂时不考虑。”沈眷回答。
林默点了一下头,用笔在本子上记了几笔。与其说股东们想要更名,不如说是试探董事长接下去的打算,有没有在集团内部做大调整的计划,毕竟现在她名副其实地拥有了这家企业,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凭借顾小姐的支持,占了一个董事长的位置,其实只是为顾家打工而已。
这些话,顾树歌都听到了,但完全没往心里去,她和沈眷之间信任,不是几句话,或者说,利益分配,能够动摇的。
有人送了咖啡进来。沈眷喝了半杯,继续听林默汇报。
顾树歌站在窗边,往外探头,她生前恐高,没想到变成鬼后,恐高的症状仍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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