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鸟人都作的什么孽啊。自己可千万不能像他一样,扔个烂摊子就玩失踪。这么缺德冒烟,将来生娃肯定没pì_yǎn儿。呸呸!这话可不能乱说,不然吃亏的是自己。生娃没有小jī_jī倒是可以。
“还去哪儿?”小紫拍了拍雪雪的脑袋,让小贱狗吐出一只箱子,然后打开往地上一倒。
无数细小的蚂蚁、蜘蛛、蜜蜂、会飞的小虫,像水一样淌在地上,随即四散开来,有的钻进地下,有的爬进草丛,有的飞上枝头,连蹦带跳,又飞又爬,转眼就消失不见。
程宗扬怔了半晌,“你进宫就是干这个的?这有多少?二百还是三百?你是打算把大明宫全监控一遍?死丫头!别干这种事了!你忙得过来吗?”“没有那么累啊,它们都是活的,不用我分心的。”“少骗我!它们发回来的信息难道你不接收?难道它们都带智能管理的?”“对哦。”程宗扬无语半晌,最后把气都撒在小贱狗头上,“下次你再敢带这些东西出来,我就把你切成肉卷!”小贱狗白了他一眼,一脸不屑。
简直是尊严扫地……“明天拿它打圈去!”程宗扬黑着脸道:“陈王府那几条细犬我看就行,先拿它配半个月种!”雪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朝他咬来,被程宗扬一把揪住耳朵,朝它鼻子上狠狠弹了一下。
小贱狗被弹得差点儿露出三只脑袋,终于意识到男主人这会儿火冒三丈,又不敢对紫妈妈动气,就剩下拿自己撒火了。看透当前的险恶局面,小贱狗往小紫怀里一趴,直接装死。
“别生气啦,我们去看个好玩的。”“看个屁!回去睡觉!”程宗扬警告道:“你要再折腾自己,就别怪我给你来个狠的——给你后面kāi_bāo,让你趴床上两天起不来!”小紫笑着朝他勾了勾手指,“来啊。追到我,就给你玩。”说着轻轻一纵,掠上枝头。
大明宫树木极多,而且都是百年以上的大树,虽是冬季,仍然松柏森森。两人一前一后在宫里飞掠,好在大明宫地方极大,宫苑散落各处,大多数地方都空无人迹。再加上小紫有蜂蚁探路,相隔数百丈就能觉察到人迹,一路轻轻松松就出了望仙门。
这些机械虫蚁用来监控、探路,可以说是无敌了。就是不知道要耗费死丫头多少精神,会不会导致她的离魂症发作……呸!肯定不会!她还是chù_nǚ!
两人原路返回,但路过安邑坊时,小紫忽然往旁边一转,来到靠近西北角的一条背巷。
长安一百零八坊,格局大致相同,正中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四个区域,每一区域内各有一座较小的十字街,将整个里坊分成十六块。核心地带多是达官贵人的居所,三进五进大宅比比皆是,占地广阔。越往边缘,房舍越小,高宅大院也变成了平民生活的陋巷。
这条背巷位于西北角十字街东面,两侧宅院的大门都设在主街,巷中只有几户人家开的小门。
小紫走到一户人家的后门,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程宗扬飞身将小紫掩到身后,然后当先而入。
两人进入院中,房门在身后悄然关上,几只蜻蜓状的机械飞虫抬起门闩,将房门插好,整个过程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面前是一个普通的独进宅院,座北朝南,进来的后门位于院子的东北角,紧邻的东面一排是柴房、灶厨和杂物间。南面的院墙下扔着卸下的车轮,一堆木头和竹竿,还有锯子、刨子等物,像是某个木匠的作坊兼住宅。
正房和西面的厢房黑沉沉的,听不到任何声息,似乎已经空了有些日子。
程宗扬看了小紫一眼,不明白她干嘛要带自己到这里来。
小紫走进柴房,借着柴堆藏好身形,然后小手一翻,多了一只银白的物体,对准旁边的灶厨。
一只光球慢慢亮起,映出厨内的情形。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伏在落满烟灰的地上,她双手被绑在身后,白衣下勾勒出娇躯优美的曲线,那张美艳的面孔被一只沾着雪泥的靴子踩着,宛如一朵白莲花坠入尘埃与污泥之间。
程宗扬心头一沉,认出她的身份:瑶池宗的奉玦仙子,白霓裳。
一个阴恻恻的公鸭嗓道:“要逮住白仙子可不容易。费了咱家多少工夫,才让白仙子上钩。”那人身着紫袍,四方脸,卧蚕眉,这会儿坐在灶台边那张用来烧火的小杌凳上,依然四平八稳,气度不凡。
程宗扬手心捏着一把冷汗,这人自己见过,唐国最顶尖的五位权阉之一,掌管朝廷军事的枢密院左枢密使——王守澄!真正手握实权的大人物。
房内还有四个人,一名内侍将白霓裳那张娇媚的玉脸踩在脚下,阴冷的目光中没有半点怜惜。另一名内侍垂手立在王守澄身后。
另外一个则是熟人:墨枫林!他靠在灶台另一边,正在包裹臂上的伤口。那道伤口长近尺许,深处几可见骨,显然白霓裳发现中计之后,奋力一搏,刺伤了墨枫林。
最后一位立在角落,身姿窈窕,却是一名女子,只是她面上戴着黑纱,只露出明亮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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