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山哭得像个孩子,老泪一大把一大把的,包馨儿顿时手足无措,欲拄着双拐上前安慰。
“不要,你不要过来!”老人却摇着头,含泪的眼,分明是抗拒包馨儿上前。
“我有做错什么,让您不开心了吗?”一时间,老人的神情复杂而痛苦,包馨儿完全读不懂,看着他气息不稳,想要将氧气罩递到他手上,却又畏惧他那双排斥的眼神。
“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错在我,错在我!’李金山捶打着胸口,一口老气差点背过去的样子。
老人分明是话里有话,包馨儿却来不及思考。
“您身上有伤呐,别这样。”实在不忍见老人如此痛苦不堪的样子,又生怕他捶到伤口,最后还是拄着双拐上前,将氧气罩递了过去。
李金山没有使用,一把扔开,看着包馨儿的神情愈发激动,浑浊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颤抖的嗓音亦是透出激动,“孩子,你恨我吗?”
一句话问懵了包馨儿,尤其是“孩子”那两个字眼从李金山的口中再次说出,像及了父亲的口吻。
包馨儿慌了慌神,觉得肯定是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扯过一张纸巾递过去,尽量压抑着心中莫大的困惑,笑着安慰,“别哭了,有什么话,您可以好好说。”
接过纸巾时,李金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孩子,老天有眼啊。临死之前能够让我见到你,我死而无憾了!”
包馨儿整个人狠狠一颤!
她就是反应再迟钝,也听明白了这句话,震惊地看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的心口是疼的,连带伤口,还有眼中拼命流淌的泪水……
适才,当下定决心要编织这个故事时,看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他的情感完全代入,就像是此刻,他忽然觉得她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孩子,叫我父亲!”李金山紧紧拉住包馨儿的小手不松,似是怕她抽身离开。
包馨儿已然被自己的思维吓到了,确切地说,是被眼前这位足以充当自己祖父的老人震惊到了,她非常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是不是还活在这人世上,可万万没有料到是位年过花甲的老人。
一定不是这样的,他一定搞错了,或者他一定是认错人了。
“不,您弄错了吧!”闻言他的话,包馨儿如同站在高处,好似被人一把推了下去,脑袋轰一下清醒。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老人死死的攥紧。
空气暖暖的,人心却如同隔在两个冰冷的世界里,一个排斥,一个拼命想要拉近……
“我是你的父亲,我真的是你的父亲!”李金山眼角的泪水又滑了下来,由于是躺在床上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这般伤心难过的样子,竟令人看出深深的绝望来!“我知道你一时接受不了,没关系,有生之年,能够见到自己的女儿,我很知足了。”
“我,我怎么可能是您的女儿?”包馨儿的声音也竟颤抖起来,嘴上问着这样的话,心里却是另外一番说辞——我真的是您的女儿吗?可她不敢问这样的话出来,因为她怕极了再次失望!
或许是老人太思念亲人,一时糊涂弄错了,也或者他确实在寻找亲人,但不太可能是她,因为一直以来,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是不幸运的……
包馨儿的心情从没有像今天这般矛盾过。
李金山将当年如何与芮拉相识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包馨儿听,说到芮拉为报恩答应帮他完成实验时,他将故事篡改为与芮拉日久生情,最后他的实验很成功,当他准备申报医学专利时,他犹豫了,因为一旦申报成功,芮拉会成为众多学术者研究的对象,他爱她,作为一个男人,他无法做到让那么多人研究自己心爱的女人。
最后他没有申报,但也没有完全放弃,而是想将这一成果用于动物身上,可是反复实验很多次也没有成功,这时,芮拉怀孕了。经过深思熟虑后,他决定暂先放下实验,带着芮拉去美国,想把孩子生在国外。毕竟那个年代,老少恋是不被大众所认可的,他又是大学校院的外聘教授,行为作风更需谨慎。
在美国租住房子带有地下室,白天,他像正常上班一样继续搞实验,傍晚时分,陪着芮拉在乡间小路散步,这样的时光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然而好景不长,芮拉即将临盆的前一个月,国内的老友召他回家参与一场大型的学术研讨会,他没有答应。
芮拉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说不希望他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事业,便请一个保姆照顾自己,他这才放心回国。
当他再次回到美国时,已是人去楼空,只有房东送来的一封信,是芮拉写给他的辞别信,信的大意是她要独自养育孩子,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耽误了事业,毁了前程。房东好心,临走时告诉他,芮拉已经分娩了,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孩……
“你没有找她们吗?”包馨儿像是听着别人的故事似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嗓音轻淡地问了句。
布满老茧的手掌里,他能够感到包馨儿手冰冷僵硬,“找了,我用了三年的时间找遍了整个美国,也没有找到你们母女的踪迹。”二十年前,他的确找过芮拉,因为他无意中听人说芮拉交了一个男友,并把所有的积蓄给了那个男人,他万分担心,那些钱可是他给她用来换人工心脏的!
“你放弃了。”
“我没有。”李金山轻轻摇了摇头,阳光洒在他的脸上,见包馨儿反应淡淡,神情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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