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柄根表兄!”郑好将水果放在地上,任对方将自已扯来扯去的打量,“这么多年没回来,柄根表兄也同我妈妈一样的……老了。”
小时候虽然同表兄亲厚,可这句老了郑好实在不知自已应不应当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因此说得有一些含糊。
没想到唐柄根完全没放在心里,豪气云干的接了句“老是当然的,你们都长大了我们还不老能成吗?哈哈哈。”
草草的叙旧之后,郑好上前问了问躺在病床上不是很精神的妇人,也就是郑妈妈一直挂心着的柄根老婆。
“表嫂确切得的是感冒吗?怎么还在输液?”因为得了母亲的命令,郑好打听得很是仔细,生怕错漏一个病况,回去没办法同母亲交差,又因着虽多年不见,可再见了这种亲厚的情分还在,不免的他也有些担心。
表嫂摇了摇没插针头的左手说“很久没见着村儿上的人了,这次病得这么急也有一半儿是心病,一半是感冒,至于输液嘛……”
可能看出妻子的不适,唐柄根快人快语道“所有医院都是挣这个钱的,没什么大事。”
后来唐柄根又问郑好一些他父母,以及队里一些旧友的话题,直到一个二十来岁长得清丽可人的萌妹子送饭为止。
“咦,有客人啊?”女孩儿不是不惊讶的。
唐柄根拉过女孩儿到郑好的面前道“来,看看这闺女是谁,看看你眼力劲儿好使不。”
要说惊讶却也不惊讶,郑好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是诗诗?”
唐诗诗端着饭菜完全想不起这个年轻男子是谁,直到唐父给她介绍说让她叫表叔时,唐诗诗吓坏了“啊?哪里来个这么年轻的表叔啊?”
唐宋
唐柄根被女儿吃惊的表情逗笑,随即拉着丫头帮她回忆起,她还很小的时候鼻涕都掉到嘴巴边儿上了啪哒啪哒往嘴里吃得畅快,被面前这位小表叔看见后用袖子把它抹掉了,硬是害得小丫头片子哭了半小时。
唐诗诗被老爸说得直呕得慌,郑好则在一旁默笑不语。
那天晚上,郑好在医院里陪着唐家人待了许久。
唐柄根说“你早点来就能看到唐宋了,以前老爱跟着你屁股后头跑的那小屁娃子,如今长得可高了。”边说唐柄根边瞅了瞅郑好的身高和体魄“比你可高多了。”
说完两人哈哈大笑。
郑好有点疑惑的回想,他刚到病房门前看到的那个背影莫非就是?
看着天色慢慢转黑,郑好因为第二天还要上班另外还得补上今天的请假,不到八点半就同唐柄根告了辞,唐诗诗送郑好进了电梯的时候,刚好另一边电梯从楼下上来了打开,郑好只见着唐诗诗朝另一边电梯里兴奋的叫了声“哥哥”又指指自已这边电梯,只是没等郑好看到那人,自已这个电梯门就合上了。
而在楼上的唐诗诗兴高采烈的跟才下电梯的唐家大儿子说“本来想让你也看看这个小表叔的,不巧电梯下去了。”
唐诗诗说这句话的时候,唐宋快速的走在前面拧着眉头不快的反问“什么表叔?”
来来往往的走廊里,只听唐诗诗故作神秘道“是个很年轻帅气的表叔哦,啊,对了,好像只比你大几岁的样子,我是不太记得了,按说你该记得的啊,我们同村儿的。”
唐宋停下步子一副无语的敲着唐诗诗的脑袋瓜“一会儿年轻一会儿又表叔的。什么跟什么?你吵死了!”语毕大步流星的离开,显然是不想听到来自于妹妹的唧唧歪歪。
唐诗诗郁闷之极的站了半晌才跟着跑上前去嚷道“之前这么久都没见着面了,一见面就嫌人家吵,讨厌死你了唐宋。”
这话听到唐柄根耳朵里立马呵斥起已经随之跑进病房的女儿来“没大没小的那唐宋是你叫的吗?”
唐诗诗毫不在意的反驳“名字不是起来叫的是起来好看的吗?”
“胡扯!他是你哥。”
唐父生起气来是很吓人的,这个唐家人都深有体会,因此看到父亲已然有动怒的迹象,唐诗诗即便再委屈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的只能把眼睛瞥向坐在母亲病床前的那个始作俑者。
唐宋背着父亲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盯着妹妹,唐诗诗极度不高兴的指了父亲去看,可待到唐柄根转身,唐宋又换上了一副中规中规的表情盯着唐诗诗道“妈正在体息,你能不能小点儿声吵吵。”
唐父欣慰于儿子的体贴,因此只气坏了一旁被欺负了的唐诗诗。
一家人闲下来的时候,唐父感叹了句“岁月有情也无情啊。”
唐宋莫名其妙的盯他半晌“什么?”
唐父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又没能说出来的只是轻飘飘的扔了句“刚才你小好儿表叔过来了。”
表叔?又是表叔?唐宋不太记得有这么号人物。
唐父见唐宋没接腔,知道他是没想起,因此又加了句“以前你总爱跟他抢糖吃,后来你把人家推小河沟里去的那个。”一提起旧事,总感叹时光的飞逝,就像是前不久的事情样,没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几个孩子都长成大人了。
唐诗诗瞬间又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道“哦?我哥跟小表叔还有这过节呢?”
模模糊湖中,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唐宋皱了皱眉,只能想起一个不太清晰的两个轮廓,一个是自已,而另一个是别人,只是画面不是太清晰。
后来唐父又跟唐诗诗说了些许多的村上趣事,只有唐宋倚在病房的窗户面前,感受着清晰的空气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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