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瑾十分不屑地笑了:“对,我当初当他是我哥哥。我傻傻地……当他是哥哥。”他伸手扶过我眼前的额发,轻如片羽,用异样的声音问道,“你尝过被背叛的痛吗?”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被背叛过,但至少,我痛过。可能不及陈天瑾那般刻骨铭心,但是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痛楚,忍不住想要靠近他,为他缓解痛楚,我看不得美丽的水晶中心出现凌厉的裂纹。
我伸出双手抱住陈天瑾的脖子,他猝不及防,指尖烟头瞬间落地,星火灼烧着那张可笑的耽于安逸的一百元。我轻声说道:“你不适合痛。”
他不适合吗?他真的不适合?我想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陈天瑾这样的人如果少了痛,那还是陈天瑾吗?不过是一个喜欢胡闹喜欢捉弄学生喜欢混吃等死的无赖老师。水墨凝聚的国画需要印上朱红刺眼的印章才算完成。陈天瑾再怎么完美,也需要那沁入骨髓的寂寞来点缀。
我像是飞蛾,被那火光一样的寂寞引近,我需要做的是,扑灭烛火,驱散寂寞,哪怕牺牲自己。
我违心地对他说,你不适合痛。他答:“可我已经习惯了。”我想知道这样的话语,是不是只会对我一个人说。他轻抚我脑后的头发,在我耳畔说道:“安然,你像一杯温水。”
可那时的我不会明白,如果他失去了爷爷,意味着什么。我只以为,父债子还,我该替我父亲,偿还他无论是ròu_tǐ还是精神的债务。以至于他试问可不可以吻我时,我竟主动凑了上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下,他是不大规矩的老师,我是不大规矩的学生,可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但现在是夜晚,关上门来,有黑暗做掩饰,有冲动做盾牌,什么lún_lǐ道德,什么人伦纲常,只要渴望亲密无间的接触,纷纷作废。
陈天瑾压抑了太多太久,他需要一个发泄口,以免过多的压抑让他难以面对两小时后爷爷僵硬的身躯。
如他所说,我像一杯温水,冷却他灼热的身体,温暖他冰凉的心。我那时想,这个解释说得通。
他温柔地吻着我,如同面对至爱。洗手间的狭小隔间仿佛承载不下沉沉的阴抑,闷得我喘息不已。我们反锁着门,与世隔绝。
我相信陈天瑾是个自制的人,但是此刻,连我也堕落了。
他被我推到墙边,回应我生涩的吻,像是在接纳一只滚烫的鸡蛋,有一下没一下地终于将外壳剥得半遮半露。他抚摸着我□的锁骨和肩,细细吻上去,轻舔啮咬,两手捏得我胸前两点殷红红豆般突起挺立,双唇顺着脖子移向左耳,一吹,一舔,一含,一咬,我就彻底瘫软在他身上。
他一手扶着我的背,一手褪下腰上的裤子,灼热的手在我冰凉的臀上来回抚摩。我勾住他的脖子,一阵无力。他吻了吻我,突然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
我惊呼一声,一手按在他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却马上失去了支点。他将我抵在侧面的隔板上,一手勾住我的腰,一手勾住我的腿。我顺着隔板渐渐下滑,后面缓缓刺入了一根坚|挺。没有任何准备,比第一次疼上数十倍。
他见我一蹙眉,立马扶紧了我,不敢再有动作。我连连摇头:“继续啊。”他脸色微红,轻轻吻了我。
我不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尤其是我爸进洗手间的时候。开门声都没有,就听他喊了一声:“天瑾?”
--> 作者有话要说:小夜出去玩了,放在存稿箱发的,被河蟹的词就等我回来吧……
cer 18
我听我爸进来,惊得收紧双臂。陈天瑾倒泰然自若,对着隔间外说道:“我在。”声音沙哑低沉,我不禁要称赞他这个时候还能忍得住。
我爸顿了很久才说:“你没事吧?”
“没事。”他语气仍然那么冰冷。
我没有透视眼,但我几乎能想象我爸在外面是什么样的表情。
我爸也没有透视眼,但他绝对想不到隔间里面他的亲儿子和他亲弟弟在做些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当然,他更看不见他儿子疼痛难耐,欲|火焚身时的表情。
陈天瑾一只手绕过我的脖子递到我嘴边,我在煎熬中费力地望向他,他示意我咬住,我便咬在口中,却不敢咬重。引来他一对怜惜的目光。我只微笑。
我爸问:“安然在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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