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躲在角落里不吭气的阿巴泰再也忍不住了,跳出来就说了一句:“凭什么啊,每次都是好处你们那,吃亏的是我来干,这次我也要去”
老汗一拍桌子:“老七,你太放肆了,我早就定下了规矩,每次战利品都是各旗平均分配,你哪次少拿了?”
阿巴泰眼圈都有些红了,战利品各旗均分是不假,但从来没有哪个旗老老实实上缴过战利品,好东西早就暗中分了,上缴的也是先按军功分配给有功之臣,最后由各旗均分的都是些破烂,没参战的活该你倒霉,阿巴泰心酸了,大家都是老汗的儿子,怎么差距就怎么大呢?每次抢掠他都没少出力,无论是打人、望风还是搬东西,他都任劳任怨,却总是吃亏,阿巴泰不敢顶嘴,只是眼里含着泪嘟囔着:“没这么欺负老实人的!”
听到这话,老汗的心一下子软了,老七吃亏他不是不知道,但他有又什么办法,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婆多、儿子多,这碗水不好端平啊!他叹了口气看了一眼代善,代善马上明白了,他安慰阿巴泰,同意阿巴泰的六个牛录这次也派人到西拉木伦河,但他本人还是得留守沈阳,没办法谁让他老七这么能干呢!不过,代善保证自己作为四月轮值贝勒一定不会亏待他老七,阿巴泰这才不闹了——阿巴泰的本钱不多,真要派他去,他也凑不出多少人马,他琢磨着自己的六个牛录出个六、七十人没问题,再加点能战的阿哈,大概能有百把人,新来的那个巴扬哈牛录的牛录章京库鲁听说很有本事,就叫他带队吧。
刚一散会,多铎打着哈欠就往外跑,刚才开会他就迷迷糊糊睡了一觉,现在总算解放了,出了大帐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大声喊他:“多铎,你给我站住!”多铎一下子瞌睡就没了,拔腿就跑,身边的侍卫、阿哈吓了一跳,却见李榆正向这里跑来,没等他们想好怎么办,李榆已从他们身边跑过了,他们马上就跟在后面追。
多铎一边跑一边叫:“让开、让开,额鲁追来了。”众人弄不清怎么回事,稀里糊涂让开了路,只有多尔衮大怒,一把拉住弟弟。
“多铎,你别怕,我替你教训这个奴才。”多尔衮刚说完就被多铎推到一边,一溜烟跑了,嘴里还说了句:“关你什么事。”
多尔衮还想说什么,阿济格一把拉住他:“别管闲事了,他们在闹着玩呢!多铎就喜欢和额鲁一起玩。”
多尔衮气呼呼说道:“这个大胆的奴才,一点规矩都没有,他挂在你镶黄旗下,你也不管管他。”
“你不知道他是野人吗?他要懂规矩才怪呢,老汗都懒得管,你瞎操什么心。”
“多铎快点跑,额鲁要抓住你了,”老汗果然也出来看热闹,“哎,还是被额鲁逮到了。”
李榆抓着多铎要论理,多铎嬉皮笑脸与他纠缠,侍卫、阿哈操着手在一边看热闹,这两个人平时没少打闹,多铎还就喜欢挑逗李榆,大家已经习惯了。
“你干的好事,现在里里外外的人都在拿我开心,我的脸都不知往哪搁了,你说怎么办?”
“这不关我的事,谁叫你答应背人家的,我可没逼着你背人。”
“那你乱叫什么,我本想悄悄把她打发了,你一喊全乱套了。”
“我没乱喊啊!二妞是我侄女,她是该找婆家了,别人要乱想我有什么办法。”
李榆被气晕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多铎马上嬉皮笑脸又来了:“其实,我这侄女人长得也不错,你就凑乎着娶了吧,反正你也老大不小了,再说你娶了她,你就得叫我叔了,我觉得挺好。”
李榆愤愤地说:“休想,我都是穷光蛋,才不会替你养侄女呢。”
“这怕什么,没钱找我七哥要啊,他要是抠门,你就找我父汗要,他们有的是钱,要不要我帮你去说说。”
李榆一翻白眼,扭头走了:“算了吧,你就别给我添麻烦了。”
多铎一把拉住他,这时老汗也走过来了,身后还跟了一帮子贝勒、大臣,老汗边走还边嚷嚷:“额鲁娃娃别走啊,还接着玩,多铎跑得快着呢!”等他一看,这俩人显然已经不玩了,有点扫兴,他眼珠子一转,又有了新主意,指着李榆说道:“娃娃,你敢追着贝勒满地跑,老汉我也不能不罚你,来人啊,给我把额鲁的辫子扎起来。”
侍卫们嬉笑着一涌齐上把李榆按倒在地,鳌拜、准塔掀掉他的帽子就动起手来,李榆的脑袋历来是大家关心的问题,早就有人打算给李榆扎条辫子,可李榆的头发一时半时也长不长,扎辫子的事就这么拖着,今天老汗发话,侍卫们乐得再次拿李榆的脑袋开心一下,不一会儿李榆的头上就有了一条两寸多长的小辫子,当他被侍卫们推到老汗和贝勒们面前时,老汗和众人笑得前仰后合,莽古尔泰捂着肚子笑着说:“父汗,额鲁现在真成了娃娃了。”
老汗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高大威猛的李榆却留着条诸申三、四岁娃娃那样的辫子,怎么看都滑稽,老汗强忍住笑说道:“算了、算了,这样子没法出去见人了,上了战场都得把人笑死。”他脸一板又说:“娃娃,你叫我父汗我就准你拆辫子,要不你就留着吧。”
贝勒们一听就知道老汗的老毛病又犯了,最早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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