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笙定定地瞧了他许久,终于缓缓张大眯紧了的双眼凑上前去,迎着楚翛尚来不及惊讶的温润眼神,轻轻吻上那沾染饭粥香味的唇角,趁势将小瓷碗从他手中施力抽走,转而在楚翛回神微向后仰时,不着痕迹地狠狠倒吸一口凉气,追着那左躲右闪的双唇便再度侵占上去,舌尖温热,慢慢舔走他唇齿间的粥香,坚定不移地印上自己的气息。
“子…”
他不过在最初略微惊讶片刻,随即便偏头辗转几下,细细舌苔压着对方洁白齿列快速扫荡一圈,趁秋笙食髓知味愣神之时,一直顶在他胸口的胳膊肘稍一用力将人推开半寸,抽身取了搁在桌上的小瓷碗,转眼冲不明所以的万岁爷低低一笑:“当我是你么?躲开,肚子里空荡荡的,难受的紧。”
说到做到,楚翛伸手在秋笙s-hi漉漉的下唇上轻薄似的蹭了一把,便已扭腰直身而坐,端着瓷碗一勺勺吃起来。
浑然不知被自家媳妇儿撩s_ao到的万岁爷怔怔反应了片刻,方才明白过来楚翛那话指的究竟是何种意思,霎时间脸上表情放烟花一般瞬息万变好看至极,却是顾不上脸红意欲滴血,只痴痴地伸手攀到楚翛的左肩上清浅摩挲了两把,见那人竟是一副全神贯注喝粥的模样,心中邪火因这宛然岁月静好的画面清静了不少,低眉眯眼看了看楚翛搁在膝弯上的古书,哼唧道:“什么书看得这般入神?”
楚翛吃相颇有几分王子皇孙家的优雅j-i,ng细,却也不是个细嚼慢咽的主儿,不过顷刻之间,小半碗粥已是尽数吞咽下肚,抬眼看进秋笙那双没什么神采的眼睛,淡淡道:“前一阵子传书给许留山,他便寄来本或许可医治的眼疾的古书来。虽说的的确确是部言语尽善尽美的好医书,言辞间却太过繁复琐碎,像我这种半个门外汉着实是不能确保全然掌握术数,而这手段治愈可能又不是定然,我不敢拿你冒险。”
“治愈可能大约几分?”
“十中有六。”
秋笙宽心地笑笑:“不算少了,你这把手练了少说也有五六年,我又如何不信你?”
这人说的轻巧,简直像是那眼睛不是自己的一般。楚翛伸手蹭了把他的眉眼,道:“十之有六不假,但这可能x_i,ng分配到个人身上,便只可能有一之有一与一之有零,我舍不得你去冒这个险。”
秋笙抓着他左肩的手微微一紧,只觉呼吸间逐渐滚烫起来,刚刚压下去的熊熊烈火竟是再度喧嚣膨胀。
这许多时日间常常不得两人交心得月夜畅谈共醉,恐怕是因着这么个缘故,他已不知多少日夜未曾听到楚翛亲口说情话了。
这人总将彻骨深情随随便便挂在嘴边,大概是那些缱绻温柔的话语出现的时机实在太过巧妙得当,因此总有些勾心斗角j-i,ng心设计的嫌疑,可他偏又那样一副仿佛不明所以的清明模样,那句句箴言又简直像是掏心掏肺说出来的,动人心弦。
明明天不时地不利,却偏偏求一人和,秋笙拼命睁大一双瞎眼,却仍是看不分明那人近在咫尺的面庞,雾里看花好半天,才终于恍恍惚惚笑笑:“瞎若是瞎在你手里,这双眼睛葬送得也算有个好归宿。”
楚翛心中一跳:“别说瞎话…等着江南一线诸多事宜终了,我便与你同去花都驿站寻许留山为你治疾,这方子若是放在他手里使出来,能有十之有八分的可能。”
秋笙无赖似的往楚翛怀里一倒:“没说瞎话,字字真心。”
楚翛闻言低头一笑,正对上那瞎子似笑非笑的一张俊秀面皮,瞬间便有些吊诡异样的心悸,悄mī_mī地暗自提了提内力,发觉竟尚且能使出五六成,当即下定决心趁此良机办件大事,俯身冲着那人耳廓便是一阵不怀好意地啄吻,刻意压低音线哑声道:“秋子瞻…可愿意因在下玩忽职守一回?嗯?”
青纱帐被略带薄茧的手指轻轻一拨,铺天盖地落下来,秋笙微微仰头轻哼两声,头脑正迷糊不堪之中,这人略带些慵懒的腔调便正中下怀地入了耳,轻笑一声,扶着楚翛的细腰正想翻身换个姿势,肩胛处却微微一烫,竟是身上人使了内功压住了他。
“阿翛…”大尾巴狼不过短暂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沿着楚翛的腰线一路蜿蜒而下,直勾勾地挑开了软塌塌的衣带,顺着衣领抚上了那人j-i,ng瘦腰身,低低笑道,“怎么?气得倒想占我便宜了不成?嗯?”
话尾轻挑而微妙的一句轻巧问句,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楚翛。
阁主不动声色冷笑一声:“你倒还当真知道我生气?做些补偿岂不是应当的么?”
秋笙定定看了他许久,终归是自暴自弃般缓缓搁下了双手,投怀送抱似的往楚翛脖颈一蹭:“得了得了,别气…随你喜欢便是…”
话音未落,帅帐外竟是哄然一阵响动,秋笙近来数日练得这番耳力那叫一个登峰造极,楚翛尚还在呆滞之余的犹疑不决中,万岁爷却已是内扣一下手腕借力将楚翛整个人掀翻在床上,随手抽过锦被胡乱一盖,那边已是万分正经巴里地收拾好了方才还混乱不堪的形容,闪身一移,人已在帐门口:“老韩?”
这人守在外头倒也是十足长眼力见,轻咳两声,歉然道:“子瞻,知道打扰你一番好事,我先行致歉,等会儿出帐子先别动手…京城里头有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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