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程。”
车轮滚滚,马车前行。
两人站在一旁,静静的充当路人。
“四师哥你怎么会出来,倒是想不到。”
姜心煮汤白了她一眼,“还说呢,你倒是随意一句把麻烦丢给了师哥,头也不回的跑的没了影子。可是苦了师哥,被师傅命令在外找了你整整几个时辰。”
“啊,哦……对不起,昨天。”
“无碍,虽然被责备了几句,但是能够和那家伙较量一场,还是痛快。”
“结果如何?你赢了?”
“啊,结果……”
在眼眸仅仅几寸的半空,一片残影晃眼,尔后便是一只硕大的脚印在瞳孔里面放大。姜心煮汤只来得及双手向外平举着长枪,以之为距。下一刻,枪杆子疯了一般的剧烈的颤栗,一脚,两脚,三脚,三段连击刻意的刁难似的都印在了同一个位置。无形中便迸发出一股子强劲的力道,硬生生的逼的姜心煮汤这一向的以力道胜人的主儿,给连连的逼退到了四五步外。
虎口溢出殷红的液体,黏黏的好像有千百只蚂蚁爬来爬去一样的难受。然而却是无暇顾及,他只是觉得从手掌开始,一直到肩膀的手臂,所有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的抽搐,恍惚是那充满了野心的猛兽要挣脱开去一样。
“可恶,你这家伙……”他恨,他怒,他可吃不得这样子的亏。强硬的挤出几分气力来,手掌一松一紧之间,双手便是滑行到了长枪的末端。尔后高高的举起,人的高度加上远胜一般兵器的特制两丈长枪,看去俨然的是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高度。仿佛是刑天战神,来自远古时代最为强大的巨人战士,怒目圆瞪的要把你给砸成了肉饼子。狰狞可怖的,只是站在那儿便是让你觉得压抑。
“别动,再动就刺穿你的脖子。”
“额。”
一滴豆粒大小的汗珠顺着面部的轮廓滑至刀削的下巴,于尖锐处丧了支撑,凌空的摔了下去。
啪嗒,
只是几寸的距离便遇到了阻隔,摔的粉身碎骨。晶莹四散,丝毫都藏不住锋芒带来的寒意。呲,是一把剑,一把锋利的长剑,尖端直直的贴在了姜心煮汤的喉结下方凹先处。
好快的剑,好精准的剑,他的一连串的动作,只是为了这一瞬的控制吗?
该死的,倒是又让他抢先了一步。
姜心煮汤没有动,就那么僵硬的维持着那个动作,好像是照相机按下了快门的定格。
“你输了,两年的时间你完全的没有进步。”
“你这家伙……”
“师哥,在想些什么呢,怎么不说话?”
“啊哈?没什么,”姜心煮汤用力的甩了甩皓首,使劲的把脑海中的模样给丢了去。那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够被人家知道,不然这面子……往哪里隔呢?
“对了,昨晚你去了哪儿?为何方才见你,倒是一副丧了魂的样子?”
耳畔,一个熟悉而又靠近的问号。
当姜心煮汤侧目的时候,只见得一副面孔不知不觉中凑到了极近的程度,一副孩子气的探寻,似要将你给生生看穿。只惹的他忍不住的一个激灵,潜意识的向后仰了仰,是嫌弃彼此之间的距离过分的近了。“昨天……不提了。”
“对,不提昨天。”绝对不能够让昨天的事情宣扬出去。不提好,不提最好的啦。
“他们这是……”
“说话的老人是村子里的采办。”
“采办?离谷不是与世隔绝,怎么还会?”
“虽说是和外界联系颇少,然而生存在此间到底有些东西是无法自给自足。所以,便是定期的差遣人出去采买。”
“哦,看这样子,买的东西倒是不少。”
马车过去了一辆又一辆,蜿蜒前行的倒是一条长龙,许久还没有过的完全。
“是为了蓝雨盛会而准备的,车上装的从来只有一样物件而已。”
“是什么?这么多车,倒是只有一件。”天哪?
这个村子里的人,做事总是那般的奇特吗?上一次三开竹楼几十辆马车的木炭,这一回又是那么多辆马车统统的只装一样东西,这是当地的风俗吗?还是……
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联系呢?
秦暖的脑中灵光一闪,看向这些马车的眼神多了几分的探寻。
“硫磺。这是村子里的风俗,每逢蓝雨盛会那一天,长老会便会购置足够的硫磺酒,分给村子里的每一个人饮用。以驱除不详,保村子风调雨顺。”
“长老会,又是长老会。”
“长老会有什么不妥吗?”
“那这采办是归谁管?”
“这是村子里重大的节天,隆重到了极致的节天,一向由二长老亲自过问。”
二长老,这个名字最近在秦暖的耳畔回响的次数可是不少。
她不会忘记,自己才堪堪的从静府侥幸逃生。她想她是怀疑上了二长老的,哪怕不是,心底对这个人至少是多了一层戒备。有人说,近朱者赤,不自觉的,当秦暖知道这些马车的主人是二长老的时候,便不自觉的贴上了值得商榷的标签。“意思是,这些硫磺全都是二长老掌管采买的是吗?”
“对。”
“一,二……”秦暖的口中念念有词。
“你在说什么。”
“看着数量不少,数数而已。”
“不用数,一向都是一十八两马车,一辆不多,一辆不少。”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好像比你说的多了两辆。”秦暖没有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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