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明的节奏,绝不追逐一时的快,宛若雷雨天的云间奔雷,在意的只是长久的不绝于耳。声势震天,气冲斗牛之类的词汇,突然的都有些苍白无力。
如果非要找出一种,足以形容它的模样。那么,或许唯有晴天的霹雳,在你耳畔重重的炸响的骇然。就像音乐家的曲子到了结尾,看似不经意的一个拨动,琴弦的震颤,是对它潜藏的力道的胆怯。在蜷缩的瑟瑟中,在几乎要挣断的惶恐里,嘹亮起一声超然的嘶鸣。如创世之处,混沌一片,墨色不见五指的朦胧中,最先响起的一枚音符,带着前所未有的威力,携着势不可挡的霸道,像秋风扫罗叶似的干脆,誓要涤荡一切的喧嚣。
嘶,
嘶,
马儿打着响鼻,照相辉映。
“杀!”不知道是谁最先喊了一声,昌河彼岸,长长的十数里的河岸线上。一字阵列的铁甲熠熠,骤然的惹眼。并没有多少鲜艳的颜色为衬,更没有繁华的字句为托,至于华贵甚至还来不及攀附。只是,当骑着烈马的士兵,就那么简单的排列出十数里的时候,那一分恢宏,却足以令你胆颤。
“杀。”
“冲啊,趁现在!”
“冲,杀了他们。”
“杀!”
无数个喉咙,不约而同的嘹亮,瞬间汇聚成了振聋发聩的喧嚣。在咚咚的擂鼓声中,叫嚣着、炫耀着。河的对岸,忽然的动了。一片金属特有的寒光,褐色中夹杂着不带一分的温度的森白。如钱塘江的潮,沿岸而下,一股脑的奔涌。接天连地的一道,紧接着又是一道,再一道,无穷无尽的追随,如同长江后浪推前浪,延绵不绝。
墨压压的一片,如一张无法挣脱的网。遮天蔽日的蔓延,前伸,霸道的、愤怒的一往无前。好似,要将面前阻挡的一切,给生生的吞食了去。
足下的大地,在嗡声做颤的双耳中,已经分不清是幻觉还是真切的现实。模糊的界限,只是感觉甚至是足下的大地,都匍匐着为之颤抖。以致于,经不住的窜起,险些要站不稳的担忧。
他的面色,从来没有泄漏过这般的白。瞳子里,倒映着那一片褐色蔓延的步履,一点一滴,一丝一缕,一分一寸的张着血盆大口,把他的理智给吞了下去。“这……这这是!”
“报!敌军趁着河中水位下降,突然猛攻。”一名士兵跌在面前,狼狈的回复。
猛攻,敌军!
朕的好二弟,终于是按耐不住了吗?“额,传令水师调整阵形,整军备战!”
“来不及了,战船搁浅,水师完全被压制。”
“怎么会,朕的那么多的战船。昌河为界,以拒铁骑,那么完美的计划。朕,不信!”
“皇上,叛军如日中天,战船上的兵士倒是成了瓮中之鳖。吾等,怎么办?”
“可恶,可恨,怎么会这样。朕不信,这般的完善的计划会出了岔子。吩咐全军,迎战!”
“可是皇上,那可是镇东铁骑,吾等本就失了先机。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叛军长途跋涉,战力正是弱风。何况朕在此,便是最大的先机。战,迎战!违令者,斩立决。”眼见得那森森铁骑和麾下混做一团,头皮便是忍不住的发麻。然而,尚罗无双却是倔强的不肯服输。
他清楚的知道,昌河为界。若是此战不利,那么自己当真是无力回天了。
“诺。”
“迎战,全军迎战。”
“迎战,拦住他们。”
“上,营救战船兵士。”
“杀!”
咚咚咚,
小碎步子,在顶级的实木地板上,泛着雨点鼓似的轻快。
吱,
推门而入,帷幔从天花板上高高的悬挂,一直拖曳到了地上。
檀木座椅,雕梁画栋,青铜镜台,喝着袅袅升起的炉鼎香气,使得这片看去有些朦胧的古香,倒是梦幻的有些不真实。“娘娘,军情紧急。”
“嗯?是皇上那边出了什么事?”
“昌河一战,我军大败,损失惨重。探子回复,皇上正随残兵回撤。”
“哦,败了?果然。”
叩,叩,
木质的门扉上,传来了几声好听的悠扬,如钟如磬。
“娘娘,左丞大人求见。”门边,一婢女驻足。
“嘿嘿,未及曹操,曹操自己倒是来了。左右退却,传。”
“诺。”
“诺。”
不多时,掖庭宫内。
内外阁子,半月宫门相隔,帷幔为拒,似乎是他们两人约定的站位。
“你果然来了。”明向虞菲紧紧的盯着帷幔的另外一侧,如同被分割在了楚河汉界两侧的对立,容不得一分的懈怠的定格。
“昌河一战,我军大败。苓岚兵马,需要重新布置。”
“哼,你来此,倒是每一次都是为了这般的琐事。”
“臣下恳请娘娘将兵符赐予臣下,方便调度。军事调度,瞬息万变,并不是每一次都有时间来此禀告。”
“你可知道,皇上为何将兵符给了我,却不是你?”
“皇上到底,不信任臣下。”玡的眉头,黯然的垂了下去。
这是一种挫败,亦是一种无奈。
“既是明知,又何必来此。还是你以为,”语峰忽而一转,似是意味深长。“我一定会答应了你?”
“如今情况不同,苓岚危机,花月飘摇。恳请娘娘,为大局考虑。”
“兵符之重,涉及五万人马,皇上不信任的人,这么大的权利给了你,未免轻率。何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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