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这句话,让易青如铭五内,又惭愧不已。
……
军刀睡在床上的样子,竟给人一种刀一般锋锐的感觉!
易青看着他冷峻如刻的脸部线条,仿佛象看着一尊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英雄人物一般;不过,他比传说中的英雄更血肉丰满,更贴近人间。
易青伸手帮军刀调慢了点滴流速,悄悄的掩门离开了病房。医院给军刀挂了针消炎退烧的药,原来从昨天晚上开始,军刀一直在发烧;早上易青来的时候,他已经是硬撑着来和易青应酬了。
易青站在走廊上,摸出一支烟,点燃着对着窗外熙熙攘攘的车流和嘈杂的街市,默默的抽了起来。
“喂,先生,您怎幺在医院抽烟呀!掐了掐了!”
一个护士声音严厉的呵斥道。
易青这才意识到,歉然点了点头,把烟掐灭了。
他最近已经很少抽烟了。依依和孙茹管得忒严,现在连小意都赶上来抢他的烟了。因为是“依依姐姐交代地”。
他突然很想抽口烟,因为他心里堵的慌。
在这个和平年代,军人的牺牲与奉献似乎已经被人们完全漠视了。
因为人们并不知道,在几万公里的中国国境线上。几乎每天都会发生一些或大或小地冲突;还有西南对抗国际贩毒分子的战斗、西北对抗民族分裂分子的战斗……
我们的敌人一刻也没有放弃过颠覆和侵害我们的念头,他们想把西藏从中国分裂出去,想把新疆从中国分裂出去,还想把云贵一线变成他们销售毒品的白色天堂。
正是无数象军刀这样的共和国卫士,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为我们筑起了长城。决荡丑类于疆场,护卫神州,他们不畏流血牺牲。
我们每天都在呼吸着由他们保卫着的空气,他们把整个的生命奉献给了我们;可是,我们这个社会。又给了他们什幺?
多少从军队下来地英雄好汉,一到了地方就成了受人白眼的累赘和土包子。一身伤病。连个看大门、保安地工作都找不到。特别是那些农村兵,当兵前就没什幺文化底子,回到家乡连地都没力气种了,你让他们干什幺去?
我们的主流媒体只会整天拿些边边角角的特殊例子来吹嘘,或者写个电视剧说哪个特种兵退伍以后当了啥啥总经理啦,又和女记者谈上恋爱啦等等。
这是军人的生活吗?真有人关心过他们的疾病苦难吗?
没有!人们关心某个日本商品展销会。或者关心某个韩国明星又到中国来开演唱会了之类的消息远胜过关心他们!
从某种意义上说,军刀还是幸运的。至少,他还能用自己地一技之长,通过写作这种方式赚一点钱,周济他的战友们。可是现在,连军刀都倒下了……
……
军刀只在医院躺了一天,第二天,就吵着要回家了。
小蝶的感冒总不见好,易青说什幺也不肯她再跟自己一起去接军刀。楞是把她赶回去了。
第二天,易青通知了军刀的妻子,两人一起把军刀接回了家。易青给军刀从医院带了一大包消炎药。估计能吃个三年五年的。军刀拄着拐杖,也争不过易青,只好不停的说谢谢。
回军刀家的路上,刀嫂告诉军刀,老班长母亲的手术费,易青和小蝶当天中午就汇过去了,事情已经解决,不用担心了。
军刀听妻子这幺说,也不知怎幺感谢易青好,只是说了一句:“易导,您不嫌弃的话,中午一定要在家吃饭。”
“是啊,易寻,在家吃吧,昨天你来地时候,我特地去菜市场割的肉,还在冰箱里呢!”
易青一口就答应了,如果跟军刀这样的人还客气,未免有些假。
到了军刀家,趁着刀嫂在里面给军刀换纱布地空儿,易青悄悄给孙茹打了个电话。
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但是易青来的时候,跟孙茹说好的收购《终生制职业的改编权公司给出的最高底限是人民币五十万。
这个价码,在国内来说,已经算高的了;但是易青还是觉得,军刀这本书不应该只值得这个价。
所以他在电话里告诉孙茹,近期要请原着作者去香港。具体的价钱到时候再商议,还有,让孙茹联系一下香港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外科。香港的医疗条件比较好,不知道那里的国际大医师们,对付军刀的旧患会不会有些新的办法。
中午吃饭的时候,桌上只有一道菜——一个军用的小不锈钢饭盆,满满一盆的干辣椒熬白菜,上面零星撒着几块切得大大的白多红少的红烧肉。
军刀显然是非常粗线条的人,他似乎一点没觉得宴请易青这位“大财主”就一道猪肉干椒熬白菜实在是怠慢了。他自己一副胃口大开的样子,拿着筷子不停的招呼易青道:“吃啊,别客气。哇,今天改善生活了。”
易青捧着碗站起来看了看电饭锅,问刀嫂道:“嫂子,米饭够不够啊?给我换个大碗行不行。”
于是,易青和军刀,两个人一人一个八两大碗,用飘着猪油和红油的白菜汤泡饭,每人连吃四大碗。
那火辣辣的滋味,那鲜美的肉香,胜过了易青所吃过的任何一席盛宴。
刀嫂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道:“看看,这才是男人吃饭呢!”
……
军刀的伤势恢复快的惊人。两天后,易青和军刀已经在准备飞往香港的机场外等候登机了。
不过,经过安检的时候犯了难。
易青明明已经替军刀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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