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金和银再次抬起头看着冰面的时候,映衬着的就不光光是那些美酒的还有一个人站在那儿笔直的看着她。
金和银笑了,连唇角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上面结的冰晶微微化成粉末往下飘去,她嘴角鼓动着:“顾拾,救我。”
臧笙歌听不清楚,他歪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甚至还弯下身子去听,他如此给这个女人面子,却只是见她嘴角鼓动,又说了一句:“救我。”
臧笙歌身体虚弱,本就不该在这里多待,却还是低头笑了一声,一双手被金和银抓住,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竟然没有让他有些不适。
臧笙歌反而心里还挺开心的,微微的往前挪了过去,金和银本身没有劲的,却握着他的手异常的结实,仿佛不想在松开一般。
臧笙歌就在想这些天会不会是他太过火了,对她下手太重了,毕竟现在的金和银都已经服软了,她向自己求救,不止一次。
臧笙歌微微的抬起金和银已经结霜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或许,我错怪了你呢?”
臧笙歌低头笑了笑,这才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肺腔中有这无数的凉气,似乎知道悔改般的道:“我会对你好的。”
说罢,臧笙歌涩涩的颤抖了一下,这才低下头一点一点的解开自己的衣裳,最后只任由自己剩下一件内衬。
他明明已经冻的无比苍白,却还是把自己的衣裳披在了金和银的身上,为她慢慢地解冻。
臧笙歌把金和银抱在怀里,裹着她,这才颤抖的说了一句:“我说过会对你好的。”
“我现在就抱你出去。”臧笙歌反应过来以后,这才撑着身体微微的拉着金和银的手,将她费力的抱在了怀里,这才往那边的洞外面走去。
“你给我撑住。”臧笙歌淡淡的说了一声,不由自己身体到底有多冷这才往外走。
金和银微微的抬起眼睛,她看着那拼了命的叫她名字的人,她的眼眶微微的红了。
此时,周围安静,就像是洗尽铅华了一般,金和银迷惘的,痛苦的,难忘的,失望的都没了,她以为自己终于死了。
金和银又微微的抬起自己的视线,看到的却是这么温柔的顾拾。
宫里的那些回忆,顾拾为自己做的一切,想到这一切的金和银含泪吻住了臧笙歌的唇。
金和银哭的有些喘不上气,只是抱着臧笙歌密密麻麻的吻去。
臧笙歌知道他逃不掉,从金和银稀里糊涂的把他当成顾拾发自真情实感的吻了他一下以后,就注定他会像刚遇见她那会儿一发不可收拾。
冰窖的每一个地方都是用冰点缀的,满目琳琅的酒水,摆放的整整齐齐,就像是奢贵的摆放物一般。
而此刻顶端的冰面上却不仅仅是映衬着那琳琅满目的各色的酒酿还有四处飘散的衣物,与其说是痴缠,倒不如用彼此冰凉的身体融化对方。
臧笙歌包含了呵护之情,全程都是关怀备至,而金和银这次却比以往还要乖巧。
天知道,这个时候的臧笙歌有多开心,微微的拿过那边的衣物裹在金和银的身上,他还宠溺淡淡吻了一下金和银的肩膀。
臧笙歌面容虽然日见苍白,虽然医者不断的告诫,但他还是为了她,自甘堕落,仿佛一切都能忘在脑后。
臧笙歌用有些冰凉的指腹刮了刮金和银的脸颊,他甚至想要放弃自己对她的仇恨,想要等她醒过来用这一生去爱护她。
臧笙歌从没有这么开心过,被疾病缠身的他,就连面对孟犹怜的主动示好都未接受,曾经还能够坦然的面对死亡。
因为这一夜,他忽然想要把那些不好的事情往好处想,他想活着,无比迫切的希望。
臧笙歌盯着金和银出了神,甚至用指尖情不自禁摸她的嘴角,看她嘴角挪动,便以为她说有什么想要和自己说的话。
“顾拾,救我。”金和银的声音很轻,也许就是这种耳鬓厮磨的感觉才让臧笙歌愈发的听得清楚。
无比的刺耳,无比的幽远,似乎飘进了臧笙歌的心头,搞得他明明已经不痛的地方又剧烈的震荡了起来。
与其说崩溃到不如说疯狂,只是他臧笙歌一个人的疯狂,他甚至微微的把手挪到金和银的脖子上,只要狠狠的一用力,就能掐死她。
可是臧笙歌恨自己下不去手,原来没有什么比自做多情在一遍,余光微微的看着那边臧笙歌的眉眼,只是一夜未见,却见臧笙歌脸上透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急切,虽不知其原因,但总感觉有种压抑的气氛。
当孟犹怜的手下架着金和银匆匆的往回走的时候,那个路途上正好路过操练场,也恰如其分的与臧笙歌擦肩而过。
只是臧笙歌全部的心思都在那边训练的人身上,并未多加关注。
反而是涔迁叫住她们,不顾臧笙歌是否在场只是警告一句:“操练场以后闲杂人等勿进。”
“会注意的,操练场与冰窖颇为接近,我等只是看守冰窖的伙计们罢了。”
“如此,快些离去吧。”涔迁也未注意,当他看着那群人走的有些远的时候,臧笙歌才向他走了过来。
“我看今天这强度已经是极限了,以后的每一天都要这样,这些事情以后我会每天来监督,涔教卫山中药材之事可有眉目?”
涔迁笑了笑,这才抬手招来一些伙计,这才道:“已经开始动辄了,现下大武山上采了不少祛百草,就已经有好几百个人葬身山崖之下,我在想倘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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