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和银这才微微的侧着身子被四双手臂驾着好像真的是十恶不赦一般,连发丝都落在双颊。
金和银低头笑了一声,像是疯子一般,被人拖着远离臧笙歌和孟犹怜视线的时候,猛地抬起手抓住了臧笙歌的衣袖。
那双手上透着一股纤细,衣袖微微的往上卷起,显得凌乱不堪。
臧笙歌蹙眉,那种厌恶的神色昭然若揭,虽说不上是趋利避害,但也够呛,臧笙歌感觉到金和银有些颤抖的双手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胳膊,这才往后拉了一下。
“疯女人。”臧笙歌甩了又甩都没把金和银这个狗皮膏药给祛除。
金和银低下头,微微露出半边已经肿的很高的脸颊,却透着一股淡淡的纤瘦,她痴痴地笑了一声,透着一股虚弱:“给我点酒好吗?”
孟犹怜眼底流露出一丝不甘,似乎看出了臧笙歌的隐忍,她并不好戳破,只能压低声音道:“十弟,我记得大武山上有一个冰窖,里面有很多涔迁从忻州运过来的美酒佳肴,小黑屋我一个女孩子都害怕,在一边,对着臧笙歌的背影喊着:“十殿下要是对郡主无意,就不要随意去招惹。”
臧笙歌有些慵懒的回过头,他脸颊上带着一丝不屑,这才似笑非笑的说道:“涔教卫此举是为三哥出头还是自己有什么嗔念?”
涔迁嗤笑,极力的掩饰着自己的内心,甚至不惜用自己的主子当挡箭牌,变相教训臧笙歌:“三殿下也曾心系郡主,我只是想倘若十殿下无情的话,那何必让三殿下独自一人伤感呢?”
臧笙歌低头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有些醉的不知迷途,这才道:“涔教卫当狗当习惯了吗?凡事都要管?大概你也听说过感情这种事情求不得,倘若孟犹怜对三哥真有情谊,那我又如何能插足,更何况是涔教卫你呢?”
“那属下替三殿下问你这是要去哪儿总可以了吧?”涔迁说的没错,臧笙歌永远被人束缚,走到哪里都要人监视,涔迁这次的借题发挥算是找到了好的借口。
臧笙歌倒也光明正大:“找个地方睡觉不行吗?”
涔迁管不着那么多,抱着孟犹怜的手收了收,这才自顾自的回答道:“郡主的事情,十殿下就交给我吧,但有一点我要提醒十殿下,我们也该在身份没曝光之前做一点事情了,比如建造属于自己的防御,造就自己的军事力量,不然真的愧对于三殿下的重用。”
臧笙歌点了点头:“操持军武,弘扬军威这些我虽不及三哥,但我也晓得需要有良好的操办环境,许木心的军队乃至甄善美的女子兵那点有我们的人多,不过是技艺问题,为何我忻州操办的军队就那么多漏洞,这其中到底是如何的,你没点数吗?”
“臧小小的问题,你们依旧没有个明确的想法,这是办事不公。”
“几次三番因为一点小事就派遣挪用人马,你也知道需要自己的军事力量?分配都紊乱了,好意思吗?”
“三哥说你是可造之材,可我在你身上只看见了防备,怀疑和猜忌,倘若你能把这些心思落实在实处,至于一个被一个易了容的孩子蒙骗到现在吗?”
“我们本可以有充裕的时间建造防御,加上这里被我们策反的山匪们,毕竟大武山是天然的自然屏障,可是一手好牌已经被你打的稀巴烂了。”
臧笙歌已然是没有力气在继续谩骂了,他头又疼了起来,只是虚弱的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算了,索性这大武山上有一片茂林,里面药源丰富,找人开采了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哪怕是另寻僻径,给我经营出去,现在我们很需要钱,需要装备,需要人脉。”
“可是我们并没有那么多人,那些药材是一个庞大的树木。”
“那就给我去骗,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山匪?不都是揭竿起义出来的?北朝那些可怜虫你都骗不来,就给我滚回忻州。”
涔迁只能抱拳服软,而后者的臧笙歌就像是没听见一般,沿着路途就往回走了过去。
臧笙歌是真的有点醉了,所以步伐也有些乱,偏偏他不想叫任何人靠近。
臧笙歌能分的清楚自己住在哪儿但他就是不想回去,醉醺醺的扶着那边的石阶,迎面而来就是一阵刺骨的寒凉。
这一片区域大概就是贮存美酒佳酿的冰窖了,臧笙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走到这里,他心里还挺涩的,这才扶着那边的冰窖走了进去。
冰窖里面一大片霜气,甚至连外面的台阶上都是冰渣子,里面摆放了许许多多的酒,就像是书架一般宏伟。
这里也是臧笙歌他们开辟的一大片无边无际的山洞,臧笙歌很快就觉得有些冷了。
甚至缩了缩身子,臧笙歌这才有些清醒的睁开了眼睛,这里到处都是冰,反的光让人有些挪不开步子。
而金和银已经被关在这里一天了,女孩的身体微微的已经结上冰晶,只是淡淡贴在酒架子的旁边。
身子都在不自觉的缩着,手指已经冻的紫红,嘴角那被打的那一抹血迹已经凝固起来,一双脚微微的勾着地面。
金和银有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抬起头看看,不管怎么看都是自己的倒影。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或者是死亡什么时候才能到来,她只能微微的感觉,她浑身已经僵硬,最好的感觉就是没有感觉。
喜欢我家师父总撩我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