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水贼本是伙灾前就在淮河存在的惯能水上做案的老水鬼,为首者叫危昭德,使把泼风刀,重五十斤,有万夫不当之勇,原是盘踞宋国沿海岛屿的海洋劫贼,当年被迅猛兴起的海盗杀吓得仓皇跑回陆地改当了河贼。手下有三个水战悍匪高手结义兄弟:张经祖,刘悌,韩凯。
只是,这伙人当时被海盗杀得能跑回河内剩存的人手极少,做案又小而隐秘,极不招眼,世人难知,灾后才逐渐壮大,随着灾后近两年朝廷继续疯狂腐朽,地方官更越发放肆剥民,这伙人趁势而起了,做大了,胆子逐渐大到去年秋连水军押运上缴京城的秋季赋税都敢截,好像是伙新出现的狂妄水贼,引起了朝廷的注意....今年更过分了,得知柱国的赵岳家及部队不存在了,辽军气势汹汹南下要一举吞宋,宋王朝倒台在即,无暇它顾,危昭得野心暴涨,在淮河等到处做案疯狂抢劫,妄图以最快速度积累起资本和人手势力,到时候无论投降辽国还是自己称王都有本钱。
此时,危昭德手下已由当初从海上逃回的二三百残兵败将发展到上万人,彻底称霸淮河流域并且也游荡到黄河和长江支流时不时做案,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越来越嚣张狂妄,也就长江主流才不敢去偷机。
长江事实上是由西南王和海盗控制的上下游。
宋朝廷也不敢在自己的领土长江及相关流域设立水军,只在淮河沿岸配备些州府水军维持淮河流域的日常水面安宁,在京畿专门设兵力达三万之众的三部水军禁军,负责押收南方赋税以及震慑剿灭南方层出不穷杀不尽的胆敢冒出来的大股水贼。当然也是不可说的在防范海盗袭京..
危昭德是继海盗王横海魔王之后崛起的又一个凶残强悍水寇,仗着确实过人的骁勇又狡诈,当海寇时就极其自大狂妄,对当时已是绝对的海上霸主横海魔王也不肯臣服,当初却差点儿死在他不服的海盗海战中,深知海盗厉害不可敌,深畏之,嘴上自然不服,常常对部下宣称那一战惨败是他大意无备,待恢复了实力定要海盗如何如何,实际半点再去招惹挑战的心也没有。
显然,他的自大狂妄本性半点没改,只是变得更狡诈凶残了,却小民草根无文强者那种总难免的粗鄙无知就是胆大敢干,眼热海盗国,也有了政治野心,也想学着横海魔王建国称王。
他如今觉得,南方,除了王庆就属他最大。
王庆能盘踞淮西建国称霸。他就能在淮南等相对王庆势力范围的地盘拉起强大势力,却不是夺州占府立国,那样发展太慢了,他没有时间象田虎王庆那样可以慢慢积累实力,而且容易遭到围剿。他必须得抓住宋国被辽国灭亡的这段最宝贵却太仓促时机迅速拉起足够力量的势力。
他在落魄而大恨宋朝廷不灭的某退休相爷团子弟——文人狗头军师积极献计下盘算好了,要象明末李自成张献忠那样当流寇,以到处抢劫收好汉、席卷各地财富和百姓来达到最快形成强大反贼势力的目的......他确实有点枭雄之姿。
然后,他会引数十上百万大军从湖北猛突入江南.....
他觉得江南太文弱了,太好占领了。
江南的官兵和战马最少,官员是满大宋官场中最虚荣轻浮糜烂无耻最懦弱不堪的不说。你看看那的达官贵人、灾后又起的地主士绅富商、读书人、世族和儒门大户才子.....这些江南的上上下下精英男儿,个个贪鄙之极,家家心无半点仁慈,却整天强撑斯文君子,言必称孔子日孟子云我辈君子之道、我辈孔孟子弟读书人....动不动就搞文会扎堆吟诗做赋,怨天怨地怨朝廷....酸文呷醋无病呻吟不说,居然以涂脂抹粉插花摇扇子、酗酒逐色醉生梦死、多走几步路累得就喘.....为所谓时尚fēng_liú,狂称:江南文气鼎盛、英才荟萃....如今圣人大道传统根本真谛象五胡乱华晋时一样又只在江南了;北方,胡风野蛮日盛,已无名士贤达,朝中更全是些治国卫民无能的奸臣废物.....
这,这就是帮专门等着挨宰的弱鸡啊!
一个个一家家的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给把刀杀人都拿不动,居然也敢幻想着指挥组建成的民团保住灾后又聚敛起来的财富......全天下都是刁民呐。刁民当民团,真遇事会奋勇牺牲听你的?不趁机杀了你们这些富人贵人,把你们勾结权力巧取豪夺形成的财富反抢了归自己享受才怪了。
危昭德自觉看透了江南,想夺了不堪一击的江南再立国,凭他的老本行——强大的水战之能封锁长江挡住辽军南下,如此就能够和北方划江而治....这样还有个最大好处,能以抗辽大义为名收拢人心,亡国乱世中如此定能得到江南人不得不拥护支持,政权必定能迅速立稳当.....
至于强横的海盗国会不会同意他统治江南,他觉得这不是问题。
无非是利益。
宋国能给海盗的,我也能给嘛。茶叶?茶树苗、矿产.....我照样上贡,比宋国更积极,包海盗满意.....问题不就解决了?
划江而治,称霸江南,还有个大理国西南王的威胁问题。
万一,大理国也盯上了宋国灭亡的时机也想趁机夺了江南呢。
危昭德却并没把西南王放在眼里。
大理国,根本不能打,守着西南天险,在本土打打西南蛮子野人生活习惯的山林野战还凑合,敢进江南就是找死......他的宋国相爷后代军师也说过:历史上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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