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大理国认了海盗为爹,抱上了海盗国的大腿,危昭德才不敢轻易招惹西南王,否则他早挥军收拾了西南王霸锁长江上游的水军,让大理国好好尝尝他海上强寇危昭德的厉害.....
危昭德知道江南有个教派摩尼教,也隐隐约约听说过圣公方腊,却并不知道方腊才是南方最大的老大。他把摩尼教当成了民间常见的乱七八糟各种自发形成的寄托精神的信仰流派。
摩尼宗旨是食菜?
这太可笑了.....食菜帮岂能是强悍势力......
他的军师显然也不了解摩尼教的真相.....曾经以父祖等相爷带来的威权关系网和富有称霸老家而习惯高高在上的富贵公子大爷,哪会眼睛往下瞅去关注了解贫贱民间那点风俗信仰小事。
危昭德和狗头军师出身不同,见识不同,属于两类人,对江南却同样的都是无知就无畏。
这天下是我的。至少,这江南是我的.....
这是危昭德的心声,也是他军师心底的呐喊,是过得正凄惨的退休相爷团后代集体的心声。
之所以重提危昭德,是此人在日后是历史进程关键人物,会成了大祸害。
此人当年轻狂轻敌吃过海盗的大亏,吸取了惨痛教训,混河贼仍然自信,却也变得异常警惕,知道自己这回折腾得动静太大了必引起正陷入惊恐的朝廷的高度警惕和痛恨,所以一直严密监视着唯一能威胁到他所部的京城禁军水军的动向。
呼延庆统水军南下追剿,战船浩浩荡荡的,他自然能轻松很快就知道了。
危昭德抢过京城水军押运的赋税,知道朝廷这股水上势力还是挺能打的,将皆是精通水战的,甚至本就是吃水上饭的绿林大哥,而兵,皆凶强之徒,习惯做恶争斗,也凶悍比较敢战。但,面对这么一股数千之众的强大水军,他仍然丝毫不惧。
他和狗头军师以及三个结义兄弟早盘算好了对策,不会傻乎乎和官军正面硬战。
游击,仍是流寇之策。
反正千里淮河足够大而且流域复杂,有的是地方可避可去杀抢。反正老巢安置在隐秘之处,平时散则为民,聚则为寇,当地民间也难知老巢所在,何况是冒冒然来的朝廷官兵。
只要老巢没危险,就能凭借复杂的水域自由游击,尽可耍着官兵玩。官兵只能在后边吃屁....
危昭德一伙算计得精明,考虑得周到。
不料,呼延庆部从运河飞快到了淮河,气势汹汹到处打听和追杀危昭德部,无头苍蝇一样撞运气,显得可笑,实际却是直奔淮河上游,明确杀向危昭德的隐秘老巢。
等危昭德察觉不对头,急忙聚船回援,设在山中的老巢已经被毁,
留守老巢的三千之众几乎被杀了个净光,战斗力不行,尤其是缺乏象样武器是个重要原因,却显然是遭到突袭,被打了个完全猝不及防,被围,仓促而战,众人连突围逃跑都来不及,留守的另一个结义兄弟头领和副军师——某退休高官的子弟全死在其中。辛苦抢劫在老巢积累起来的财富自然被洗劫一空.....
但,这并不是呼延庆部干的,是西南王部下干的。
危昭德等人千算万算也没算计到他们所谓的做案隐秘以及秘密很早就被“大理国”的兵察觉并追踪侦察到了。当初危昭德等仓皇从海上逃窜到内河,一做案冒头,就被盯上了。
大理国扼守长江的水军,名义上是扼住宋人进入西南的水道,也确实有这方面的根本职责,却同时也是在代海盗就近监视镇慑南方水贼,尤其是防止方腊阳奉阴违不听海盗禁令,用叛逃潮时发国难财趁机得到众多船只已经形成的十分强大的水上力量到处肆意抢劫宋国赋税积累势力。
方腊的水贼军被西南王水军打击了几次,被海盗警告而惊惧被追究违禁,早已经不敢直接抢劫朝廷的东西,转为冒充南方各地寻常水贼只抢百姓并悄然继续壮大人手。危昭德部没敢进入过长江做案,从没被西南王水军打击过,哪知道西南王水军还有代宋国震慑南方水贼的义务。
他们急急忙忙汇聚向老巢,却被早布置好口袋严阵以待的呼延庆截住一通狠揍。
这是场水上硬战。
危昭德部水贼有七八千之众,兵力比官兵还多不少,人手上不惧对手,却象牛烘烘和海盗那次争锋一样再次轻易惨败,主要是贼众太缺乏武器....
宋国被叛逃潮抢得太干净了,灾后,官兵尚且奇缺武器,民间更是铁都少见,铁匠也难见。危昭德的老部下自然有武器,新部下只有化农具私自粗制滥造的一些武器以及从官方贿买或抢的慢慢积累的一些,如今勉强装配了当核心培养的五六千兵力,其余的都是棍棒等凑合。尤其缺正经弓箭。弓箭战却是水战的主要方式。缺这方面能力是致命的。五千禁军却弓箭众多而犀利.....
危昭德和手下三个结义兄弟虽然武艺强悍,擅能水上厮杀,却被官兵射得连靠都靠不上去,硬靠上去了也指定沾不到便宜。
禁军实际就是水上悍匪,披着军服吃的是朝廷钱粮而已。
危昭德部匪众整体上却是比禁军能力低一级的坏蛋,而且是今年新招收席卷的人多,仓促汇成,人心不齐,忠心太缺,训练更是缺乏,乌合之众,哪经得起训练有素的对手打。
眼见部下死的死散得散,危昭德双眼炽红,恨不能肋生双翅飞到官船上吃了呼延庆,却只能干瞪眼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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