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砸了几十下,陶俑的头部被我砸了一个大坑,哗啦啦掉了好些土块,露出黑糊糊的内里,一阵怪味传出。啥,我一辨认,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一张灰白的女人的脸,五官依稀可辨,卧槽,尸体!在接触到空气的一瞬间,女人的脸迅速变黑变干,短短几秒之后,在我眼前的已经是一具像炭一样的干尸。
吓死我了!尽管只有短短的几秒,但是死人灰白略微浮肿的脸已经在我脑中挥之不去了,我能感觉握着锤子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陶俑继续想把我往墙上撞,我往下一蹲,一闪身,躲开了,然而陶俑这次却跟着转了身,追了上来,顶着半个干尸的脸,追着往我身上撞,我觉得她是发了狠,想把我撞地上然后狠狠砸下来或者碾压过去。
“去你的!”就在陶俑向我冲来,而我也握紧锤子要和她拼个死活的关键时刻,一个声音传来,接着一个健壮的身影冲到我跟前,举手一锤子一下将陶俑的头打掉,“咕噜”一下掉地上,陶俑停住了。“呼哧呼哧”男人喘了几口大气,确定陶俑不再动弹了之后,转头问我:“小兄弟没事吧?”原来是圆脸,“没事”我摸了摸肋下,有点疼,但骨头应该没断。
“何大哥你力气挺大的”我说:“我敲几下都没敲出个洞来,你一下就把她头敲掉了。”“我身上的肌肉可不是白练的,你别看我胖,胖才有力气”圆脸说道:“咱们人都走散了,吃人的穿山甲也不知跑哪了,呆在洞里跟呆在外面一样危险,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继续往前走”我说:“我们目前所在的石道,吹过来的风很平缓,没有特殊的气味,穿山甲的味道更是没有,所以我觉得暂时是安全的。而且这条石道和其他石道不一样,开凿得很仔细,很有可能是通往某个特别的地方。”
“嗯,你说的有道理,就听你的,”圆脸说道,于是我们两人沿着石道继续往前走。
“何大哥,”因为实在无趣,为了打破沉闷,我便找话问道:“你的哥哥是个什么样的阴阳师啊”圆脸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呢,没什么特长,既不像钟伯的儿子一样有出众的什么空间感知能力,也不像韩诗的老公一样是个植物学专家,更比不上赵家姐姐和滕家的两人,他考了很多年才考上初级,然后一直止步不前。”
“他的生活一直没有太大的起伏,出发之前,他总是跟我提起办公室的工作压力大,工资不够养家糊口,”圆脸无奈地说道:“阴阳师的副业又不能赚到什么钱,偶尔给人求个平安符什么的。被选上探险队之后,他请了15天的假期,这是他参加工作十几年来,请的最长的假期,心里期待是肯定有的,要是能发现点什么,说不定就能改变命运了。”
圆脸说道:“他还说,如果这次去没有收获,他打算回来之后辞职,重新找一份工作。”“哦”我应着,心里想着,队员实力差距有点悬殊呀。“何大哥你是什么时候考上中级的?”我问,“三年前吧”圆脸回答:“考了两次才考上。自从我哥失踪之后,我也没心思开车了,索性把工作辞了,专心考级,一边考级一边等仙岛再出现。”
“要是这次……”我问:“还是没找到你哥呢?”“要是尽力了都没找到,”圆脸说:“我也就死心了”正说着,一拐弯,我们发现石道前方高高低低伫立着什么?手电筒一照,妈呀,两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前方,四车道宽,百米长的石道上,整整齐齐排了四排陶俑,两排男两排女,手里都没空着,戈、茅、剑叫上名的叫不上名的武器都全了。
前面一个女陶俑就打得我们筋疲力尽,惨白的脸不堪回想,眼前至少6、70个怕是打到天亮也打不完。我和圆脸都退缩了,心里一边盘算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往后退。
“你看!“我忽然发现,穿过陶俑,在石道的另一头,有一扇门。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自己码字的速度真的是很慢了{{{(_)}}}
☆、击磬乐
尽管隔了一段距离,但从颜色、质感、花纹来看,门,不是一般的石门,是一扇青铜门。加上门前的彩陶俑,更印证了我的猜测,门后面一定就是徐福的宝藏。
“不好办呀”圆脸为难了,他也很想过去,但双手难敌四拳,两个人是无论如何对付不了6、70个彩陶俑的:“要不,我们挂顶上爬过去?”“等等,”我说:“有声音,脚步声,有人来过了。”“操”圆脸举起锤子,关了手电筒和顶灯,侧身贴到石壁上。
“你要做什么?!”我问,“如果是那帮土匪,”圆脸说:“趁这个机会敲晕他。”我只好找了个黑暗的拐角,也贴着石壁站直了身子,关了手电和顶灯,屏息静待。听声音只有一个人,落脚很轻,走得很稳,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很快,石道里闪过手电筒的光芒。
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来者的容貌,圆脸就抡着锤子朝对方砸去,对方一个灵活的弯腰躲闪,巧妙躲过,干脆利落一手抓住圆脸握着锤子的手,将他拽倒,一手一个肘击,击中圆脸的太阳穴,将他一下击倒在地!随后抬起一脚就要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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