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索瑞问。
“我忽然冷汗一冒,有种力量驱使我夺门而出,在馆门关上前,我跑了出来。”七哥说,这一次他没有咬碎薄荷糖,而是老老实实地含着,说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就是临阵怂了呗”索瑞说:“结果呢,滕特级挑战成功了?”
“一天一夜,当馆门再次打开,能从里面走出来的,就只剩下滕落秋一人了”七哥缓缓说道:“他浑身是伤,但似乎不重。而发起挑战的人,虽然没有死,但都是危及性命的重伤,治疗之后废的废、残的残。之后谈起一天一夜馆里发生的事情,当事人要么闭口不言,要么精神错乱,要么失去记忆,没有人能说出一天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
“所以,从此没有人敢再提滕家后继无人和交出白玉戒尺的事”七哥说:“滕落秋就这样,一战成名。唉,之后他似乎刻意低调了很多,再也没有他的消息。”
“之后滕特级应该是继承了滕家当家的位置,还有滕家所有的头衔,并在第二年考取了特级”索瑞说:“但是之后却极少参加阴阳师协会的活动,直到神兽出现。”
“说到神兽”七哥说:“你快跟我说说,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呀”索瑞说:“怎么说好呢,外表就是个15岁处在叛逆期的初中生,他家父母不是教授嘛,本分低调的;有个挺优秀的哥哥,而他自己呢听说之前身体不好,没少遭罪;后来被黑社会盯上,老想拉他入伙,不过好在他心地善良,也没变坏。”
“性格单纯,有点蠢萌蠢萌的,身手不错”索瑞说:“悟性特别高。”
“阿嚏”我打了个喷嚏,谁在背后说我坏话呢,石道七弯八拐的,中途又分生出许多岔路、台阶,就在我纠结怎么还没到头的时候,忽然手电照到前方立着一个人,正正立在石道中间,把我吓得一哆嗦,手电差点掉地上!
“谁?!”我喊道,对面的人没有动,我壮着胆子拿手电一照,又被吓了一跳,
卧槽!是一个陶俑,一个宫女模样的陶俑立在那里:1米8左右的高度,脸上□□红唇,两条柳叶弯眉,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两手掩于袖子之中,衣服做得栩栩如生,脚上踩的不是底座,而是两个轮子,呵呵,模仿哪吒么。
黑漆漆的石道里放了个浓妆女陶俑真是挺瘆人的,眉眼和嘴角诡异的笑容让我有点冒冷汗,我尝试着继续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女陶俑脚下的轮子微微颤颤地动了起来,我向前走一步,女陶俑就“骨碌”往前移一步,我向后退一步,女陶俑就“骨碌”往后移一步。
我进一步,“骨碌”陶俑进一步;我退两步,“骨碌”陶俑退两步;我左一步,“骨碌”陶俑右一步;我右两步,“骨碌”陶俑左两步。一来二去我弄明白了,这个陶俑是有防御距离的,一旦进入她的防御范围内,你往前一步,她就往前一步,你往右一步,她就往(她的)左一步,在狭窄的石道里,各走10步左右就会撞上,至于撞上了会有什么后果,目前看不出来。
陶俑是用来阻止入侵者前进的,我寻思着,只要速度够快,是不是就可以躲开了呢?怎么说身手矫捷,动如脱兔的我不可能输给一个几千年前做的泥人不是?我活动活动了筋骨,这才想起自己左脚的膝盖还疼得厉害,用不上力,不管了,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于是心中默念一二三,忽然往左一横,然后飞快斜角直冲陶俑空出的左边。
“咚“一声,重重撞在陶俑上,反作用力把我弹了回来,好在我双手抱在胸前缓解了大部分冲击,倒是没伤着。“去,我还不信这货能比我快了”我退后了几步,换了方向,做了一个往右冲的假动作,然后脚一用力往相反的方向奔去----“咚”!
“咚”“咚”“咚”“咚”“咚”……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的后背流了不少汗,不论我动作多块,始终无法突破陶俑的拦截,看似笨重的陶俑,动起来却无比灵活,快得惊人,我觉得对方如果是人,至少需要零点几秒的时间大脑反应后才做出动作,而陶俑完全不用思考,就能准确将我拦下,我甚至怀疑陶俑里面是不是装了热敏感应装置,才能如此准确高效。
不对呀,我干嘛跟她玩对对碰,我灵光一闪,我可以抱她身上,再爬到她背上不就过了。为自己的机灵点赞!废话少说,我把手电往腰上一插,双手一伸,两腿一夹就给陶俑来了一个正面熊抱!陶俑一动不动,看看,被我的奇招弄懵了吧,接下来只要移到背后。
忽然,陶俑来了一个猝不及防的90度转身,将挂在她身上的我直接往石道壁上撞!“唔”没有防备的我被这一下剧烈的撞击撞得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咚”“咚”“咚”“咚”过分的是陶俑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光速多重连击,撞得我“嗷嗷”直叫!
妈蛋给你点颜色你倒开染坊了,被撞疼了(估摸着换别人肋骨肯定断几根了)我挣扎着从腰间摸出小钢锤子,抡起就砸!拼命地砸,使劲往她头上砸!看你是个女的,看你是个文物,给你脸不要脸,非要逼我动粗!再硬的土能硬得过钢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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