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lt;/brgt;新书……求收藏lt;;正是极好极好的春日,天清气爽,有些许微风舒爽的吹拂,迎面桃花香。
天空是清澄得不可思议的碧蓝,几朵白云点缀在碧空上,疏淡清远。
眼前一陇一陇的,尽是绿茵茵的桃树,连绵不绝,几乎要蔓延到天边。娇嫩嫩粉嘟嘟的桃花开的正灿烂,浓艳艳的占满全部视线。
江桢一面咂舌这片桃林占地之大,一面觉着腋下有些汗意,忙命安平取了那柄泥金扇面的玉堂春折扇出来,哗啦一下打开,狠狠扇了数下,谢了汗意。又取了水壶,喝了几口玉泉山的清泉水,这才同安平笑道:“真料不到,这位朱小姐家里,竟然可算富甲一方。”
安平老实,附和道:“倒教大人一阵好找。”
“安平,你瞧瞧,那边是不是个宅院?”江桢收起折扇,指向桃林中露出的一角飞檐。
安平拿出个水晶镜面的单筒望远镜,瞧了瞧,道:“确是座好大宅院。”
那就是了。江桢左右看看,道:“那边那条路看起来像是正道。”
主仆二人都骑了高头大马,衣着光鲜,多少有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江桢一马当先,径直往那条大道上去了。路边农户三两成群,正在忙作,听到马蹄声,纷纷向这边看来。
远远瞧见玄色的墙门,及墙门后朱漆的大门,青砖的院墙高约六尺,很有些高门深院的意味。江桢笑道:“瞧这院墙,建得坚固了,足能抵挡几千人的进攻。”又摇头:“不过就算再坚固,红衣大几发也就塌了。”
“大人,到了。”安平适时打断他。
江桢便下马,安平接了缰绳,栓在门口栓马石上。江桢抬头看过去,朱红大门紧闭,西边角门大敞着,门外站了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厮,抄着手,眼睛滴溜溜看着二人。
安平上前去,拱手道:“这位小哥,府上可有一位朱四公子尊讳由郴的?”
小厮又瞧了他一眼,道:“请问尊主人是哪位?”
安平忙取了五云轩白印花纸的双拜帖递上:“宁远守备江桢,求见朱四公子。”
小厮双手接了拜帖,道:“请大人到门厅稍坐片刻。”态度十分谦恭,只不定是被□的好,还是不敢怠慢军官?江桢便点点头,随小厮进了门,门边有间小厅,另有小厮取了锦垫铺在椅上,请他坐了,又奉上茶水点心。江桢吃了一口茶,说不上极好,倒也是屯绿的雨前新茶,点心则是细糯的米糕,两小碟,一碟四只,分做朱碧紫橙四色,煞是好看。
江桢许久没有见过这等致的点心,取了碟子边的银质二股叉,叉了一只橙色的米糕入口。米糕松糯,入口即化,有一股甜橙味儿,香甜盈齿。他对安平道:“你也尝尝,倒是很像南京百合坊的口味。”
安平道了谢,也取了银叉儿吃了一块紫色米糕,然后笑道:“香芋味儿的,比百合坊的点心要好味许多。”
忽听一个少女声音道:“江大人,我家四公子有请。”一个黑里俏的丫鬟站在小厅外,梳双鬟髻,发髻上簪了两支银簪,耳上是点翠镶玉的银蝶耳坠,身穿绛红碎花比甲,丹唇星眸,甚为娇俏。
江桢站起身来,道:“姐姐请带路。”
丫鬟抿唇一笑,“大人太客气。小厮们怠慢了,还请大人原谅则个。”
走了一程,又进一道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立了一座粉墙,转过粉墙,是三间的小厅,之后才是五大间的正房,两边又有游廊厢房,一干仆役婆子参差站了一院子。正房门外站了几个衣服鲜亮的上等仆人,都恭恭敬敬垂首分立两旁。
江桢诧异万分。
带路的丫鬟道:“大人这边请。”娇娇娆娆的从一地仆役中穿了过去。
江桢老大不自在,跟了丫鬟进房。房里正中坐了一名少年,戴鎏金八宝束发冠,鬓发乌黑,面如冠玉,眸子晶亮,只是恹恹的似是神不济,裹在一领紫貂裘大衣中,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庞来。
他也没站起身,只微微笑了笑,道:“我身子不大好,江守备不要见怪,快请坐了。”他身后一名白净脸儿的丫鬟请江桢坐了客人上座,复又沏了茶,上了点心。
“本来不应当那么失礼,只是江守备不算外人,我家里又实在没有人招待你,还请你先坐坐,一会儿我再同你说话。”说了几句话,便气喘起来。
江桢不知他这是在做甚么,觉得自己在此好生无趣,便起身道:“那不如待公子他日有空,江某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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