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
秦深囧了,坚决拒绝,“不,我要自己上。”
“那我抱你去。”章俟海说到做到,长臂一伸,将床上的一件家居服拿起来披在秦深的身上。
趁着章俟海拿衣服的功夫,秦深偷偷地想要自己下床,但是身体不给力,还没有彻底站起来就觉得眼冒金星,双腿一软往下倒,倒在了一双坚实的臂膀上,被手臂的主人横抱了起来,“身体还没有好,别逞强。”
“哦。”秦深乖乖地应了下来。
到了厕所,秦深站在马桶前,抓着自己的小兄弟,膀胱要炸了,但就是尿不出来,他哭丧着一张脸,“你别盯着我看啊,看着我,我尿不出来。”
“又不是没有看过。”
秦深窘迫,“那种看和现在的不一样。”恼羞成怒地吼:“给劳资转过去,咳咳咳……”
声音提高了,还没有好的嗓子发最后一个音的时候裂开,难受得直咳嗽。
“滴滴滴……”一咳嗽,身体控制不住,要出来了。秦深立马憋住,整张脸通红。
章俟海无奈地拍拍他的背,给他顺气,随后转身用肩膀抵着秦深的身体,免得他摔倒了,“我转过来了。”
秦深长吁了一口气。
上完了厕所,秦深又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稍微动动身体也不觉得那么懒散,“我出去坐坐,肚子很饿。”
“锅上熬着粥。”
秦深砸吧了一下嘴巴,口淡,“更想吃r_ou_。”
“不行,你感冒还没有好,嗓子也不行。”
“……好吧。”
因为身体妥协的秦深就着酱豆腐吃了一碗白粥,别说粥香,就连酱香也没有尝出来,嘴巴里还觉得苦苦的。吃完了,秦深裹着羽绒服站在吧台后面给在客栈内等了快一天的客人们做登记,陪在身边的章俟海接了个电话走了出去,再回来时手上提着一把软垫带靠背的高脚椅,是他打电话让leo送来的,方便秦深做登记的时候坐。
站得腿软的秦深坐上椅子的那一刻放松了下来,写太多字了,手腕酸疼,忍不住甩动了几下,他问章俟海,“苗苗的情况怎样了?”
“她的情况比你现在好多了。”
兰德起的医术j-i,ng湛,做完手术的下半夜林晓苗就醒了过来,早晨已经可以独立行走,只是伤的是眼睛,多动一下脑袋会晕眩、胀痛,目前多以平躺休息为主。
“那就好,等我好了,再去看看她,免得把感冒传染给她了。”
渡船靠岸,门可罗雀的客栈变得热热闹闹,有些客人在客栈的院门一打开就走了进来,可是客栈的主人生病,没法为他们做登记,就全都坐在大堂内等着,位置不够有些人就席地而坐,拿出两副牌斗地主的也有。
秦深的速度并没有因为生病变得缓慢,不到一个小时就做完了登记,熙熙攘攘的大堂瞬间清净了下来。秦深伸了个懒腰,看着露出一截小蛮腰、俏生生站在一边摆弄着针线的六娘,“怎么没有和兰德起在一起啊?”
“老板,距离产生美。”六娘朝着秦深眨眨眼,“昨天耽误了,今天负距离地接触再约。”
“接触完了别吃掉对方,兰德起医术挺好的,应该造福世界。唉,要是留下在客栈就好了,有个驻店医生也不错。”
“本来就是我吃掉他。”
“……”如此黄暴,秦深被噎了一下。
看秦深一言难尽的表情,六娘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老板还是这么纯情。”
“我说的是真的。”
六娘扯了一张面纸擦拭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老板,他都是个死人了,我们蜘蛛j-i,ng又不吃鬼魂。”
“死过一次,就死不了第二次了。”秦深感叹。
“非也。”刘娘摇摇头,收起了笑闹的表情,她说:“再死便是魂飞魄散,彻底消失了。有些伤痛作用到身体上还可以愈合、消失,有些伤痛作用到灵魂上,那就很难办了。老板,鬼瞳派打在林晓苗身体上的标记,是直接打入灵魂控制的,眼球上的只不过是外在的表现形式罢了。林晓苗应该用什么和鬼瞳派做了交易,你可以问问她。”
六娘昨晚欲言又止,喊住秦深想要说的便是这个,但是看老板j-i,ng疲力尽的摸样,她就按了下来没有当晚就说。
秦深停下来手上的动作,喉咙眼儿里痒痒,咳嗽了两声,“没有办法吗?”
“我对这种契约烙印的,研究不深。人类的那一套,可以找人类解决。”
秦深迟疑了一下,说道:“我会联系国安一处人员的。”
原本,从派出所所长梁靖手上拿到那个sd卡的时候,秦深就有些y-in暗心理在脑子里面乱飞,他并不想把sd卡交给国安一处的工作人员。
那时候只是蠢蠢欲动,后来苗苗来了客栈,朝着鬼瞳派的标记扎了那一刀之后,秦深就真的想藏下sd卡了。大义灭亲什么的,真要做起来,好难。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六娘告知的事情让秦深措手不及,看来他不能够昧着良心辜负老警察梁靖的嘱托了。
拿出手机,秦深准备拨通暗中留在红叶镇中的杨奉的电话,约他前来客栈一趟。手指悬在手机屏幕上方,做这个决定有些难。
“我怕,那个标记对林晓苗的心x_i,ng也产生了影响,她给自己扎了一刀,真的是不想伤害你,还是以退为进。”六娘抿着唇,她现在说的内容并不讨人喜欢,说了也许还会让老板厌恶,但与老板受到伤害来比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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