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你别露出这种表情,我并不觉得自己需要同情。”予欢整理好衣服后,转而对沉思的春儿道:“晋王府太大了,你能带我出去吗?”
“不等王爷回来吗?”春儿犹豫道。
“废话,就是趁他不在,我才离开。”予欢拽着她手臂,“走,带路吧。”
“啊!不行的,王……呃,王爷?”
予欢刚将春儿扯出房门口,刚打开门,便被门外一名伟岸的身形挡住去路。外面,天色已黑下来,酒廊上早已挂上红色纱绢琉璃灯。
“是你?”予欢放开春儿,对墨澈突然出现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王爷。”春儿向他行了个礼。
“你先退下。”
话虽是对春儿说,可他那双凛冽的黑眸却死死地锁住予欢的小脸,予欢被他这样看得发毛,退后一步,扬首,对他绽开一个微笑。
“我在府中打扰多时了,外公他们会担心,我先回去,呃……总之,谢谢你!”说着,对他鞠了个躬,然后跟着春儿尾后,迈开脚步。
“你真是风丞相的孙女?还是他故意找来的冒牌货?”
予欢绕过他,跨出门槛时,他冷然暗讽的话飘至耳里,她倏然停下脚步,仿若慢镜头般转过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置于两侧的小手悄悄握紧。
“以风丞相做事小心谨慎的作风,他会让一个水杨花,行为不检点的女人败坏他的门风吗?”墨澈倚在门扉,一脸鄙夷的瞅着他瞧。
水杨花?行为不检点?他知道什么,凭什么这样指控她?予欢愤然瞪着他,道:“你凭什么这样批评我?我水杨花女关你什么事?”
“很好!”他一个箭步跨上前,攫住她的双手,冷冷道:“你可知道自己已翻了欺君之罪,只要我向皇上禀报,你进选妃时早不是清白之身,你以为你还能活过明天吗?”
欺君之罪?有这么严重吗?双手被掌控住,予欢只能无助的面对他,心虚的撇开头,低声道:“我、我没有。”
当时她也想过这层,所以才想以丫鬟的身份进,可外公却不允许她降低身份,不然,以后在这些贵族社群里难立威信。
“没有?”墨澈唇畔扬起一抹嗜血的嘲笑:“怎么?听到祁煜利用你的事,是伤心还是绝望?抑或让他当现成的爹?男人都不喜欢当现成的爹,特别是要娶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
“放开我!”予欢猛然挣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勇敢地迎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冷笑道:“我居心叵测又怎样?反正又不是嫁给你,你管那么多干嘛?”她又没有想过要让别人当现成的爹,可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其妙的指控,让她心里优点梗塞着,呼吸不顺畅。
“那很好,希望不会太早看到你身首异处。”墨澈嗤冷的一笑。
“你放心!本小姐定会活得好好的。”予欢拱拱手,豪气道:“告辞!”然后,转身跑离他的视线。
“赤媚。”墨澈轻唤了一声。
“属下知道。”一声回应后,又恢复了平静。
“呵呵,似乎我错过了什么。”一把低沉带着几分谑笑的嗓音落下,酒廊暗处走出一名俊逸的身形。
“你来了?”墨澈淡淡看了他一眼,转身进入室内,松开衣襟,退去外披的罩衫。
“今天选妃会没能凑到热闹真可惜。”韩桦跟着他进去,拿起桌上的水壶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像想到什么,开口道:“对了,刚才听到你说什么现成的爹,又说祁煜利用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进来时,他们已吵得如火如荼,什么欺君之罪,什么现成的爹之类的。
“也没什么,煜因为她是风齐天的孙女而想娶她。”
换过衣服,墨澈走到桌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由于他垂下眼敛,却错过了韩桦在听到风齐天三个字时,眸中闪过一抹恨意。
“哦?是真的吗?”很快恢复平静的韩桦,好整以暇的喝着桌上的清茶,漫不经心的问着。
墨澈冷冷一笑,“是真是假,你派人去查下便知。”
“放心,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韩桦爽快接下,接着又问:“那现成的爹又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墨澈并不多聊这个话题,转而道:“你来是不是查会什么消息?”
“嗯。”韩桦放下杯子,清清喉咙道:“原来司堂傲与你一样,丢失了一个未婚妻,虽然他们很秘密的进行,但还是让我查到了,而调查的同时,我也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原来司堂傲的真实身份叫司寇傲。”
“司寇傲?”墨澈握着杯子的手颤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他有可能是司寇昱的儿子?”
“不是有可能,是真的,他就是当年你爹结拜司寇昱的儿子。我就说嘛,你与司堂傲没仇没怨,他怎会处处与你管辖的义盟堂作对。”
义盟堂是朝廷建设的民间的一个刑部特设,特设,是指特为重大难办案件而设。现有几宗重大案件,而源头则指向残月楼,可又找不到实则的证据。
墨澈沉吟道:“难怪这么多年来爹一直找不到他们,原来换隐姓埋名了,待爹回来,我会与他商量此事。”以前他年龄小,不知道当时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上官家与司寇家被扣上了通邦卖国之罪?这事只怕爹才知道真相,不知他们现身在何方?<
喜欢天!我被谁暴了?请大家收藏:(m.dmshu.win),耽美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