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的记忆停留于昏倒在墨澈怀中,等等,她那的“好朋友”来了,天啊,难不成他……
小丫鬟本不知她此刻的心情,拿起桌上的一碗药汁,吹了两下,然后道:“现在已戌时了,常姑娘,来,先吃药。”
“吃药?什么药?”予欢捏着鼻子,别开脸,难怪她进来时,闻到一阵药味,而她最怕就是闻到中药的味道。
“常姑娘,你有喜了,这是大夫开的安胎药。”说着,小丫鬟将碗放到嘴唇。
“安……安胎药?”闻言,予欢的柔软的膛仿佛挨了一记闷棍,惹得口一阵猛烈狂然的抽搐,她既惊且愕地问:“我……我、怀孕?”她有些难以消化这简单的几个字。
“是啊!常姑娘,你也太不注意自个儿身子了,大夫说你差点滑胎,要不是王爷及早请来大夫,只怕胎儿不保。”小丫鬟叨念着,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她怀孕了!而不是“好朋友”来了?
那是谁的孩子?!
强暴她那个男人还没有找出来,她却怀孕了?!
她的生理不正常,“好朋友”三个月或二个月来一次,自被强暴那晚至今,她的好朋友一直没有来过,而最近又发生那么多事,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会怀孕?
不!她怎么会怀孕?她怎么能怀孕?予欢惊惶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天啊!现在她怎么办啊?这个孩子能要吗?
“常姑娘,是不是太兴奋?”小丫鬟见她愣住了,以为她兴奋过度,兴味盎然道:“奴婢还在想,这孩子是不是我们王爷的?”
王爷?墨澈?对喔!她最后见的是他,那他……
“这里是哪里?”予欢敛起心神,故作镇静问道。
小丫鬟答道:“这是晋王府,王爷一定很疼惜你,才将你带回寝室,听花总管说,三年来你是第一个踏进这里的女人,当然,除了奴婢和秋儿。哦,对了,奴婢是王爷的贴身丫鬟春儿。”
不会吧,他不是有心上人吗?难道她没有进过这里?虽然有点怀疑春儿的说法,可不知怎的,她心里竟然有意思窃喜?
“墨澈呢?”墨澈又在哪里?他知道她怀孕了吧?对于未婚怀孕,他更看不起她吧?
“你说王爷?他知道自己做爹了,似乎跟一般人不太一样,一脸冷酷的离开。王爷一定是太过震惊,才抛下仍在昏迷的你,去平复心情。”春儿自作定论道。
“是吗?”予欢强扯一抹笑容,然而,那双晶灿的眸子已染上层黯色。她果然没猜错,以他对自己的偏见,相比认定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这次对她的成见怕是更深了。看,听到她怀孕便跑得不见人影就知道。
哎,她在期待什么呢?管他对自己怎样的看法,又不是对着他过一辈子,走出这大门后,他们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
思及此,予欢掀起被子要下床,却被春儿按住了,“常姑娘,你现在不能下床,大夫说你要多休息下,不然,很容易导致滑胎的,来,先将这碗药喝下去。”
“不要!”她才不要喝这些难闻的药,从小到大,她有病都是看西医,而且,她也极少生病,所以,现在叫她喝这些药,倒不如就这样,让这孩子流掉算了,反正他来的也不是时候。
春儿将碗再凑到予欢嘴唇,劝说道:“常姑娘,你别为难奴婢。”
“药苦,不要。”予欢拍开她的手,碗里的药汤因动荡而撒了些许,掉落在被单上。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除了还有一点点隐痛,已没有什么大碍了。
“常姑娘,难道你不想宝宝健健康康出生吗?”春儿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问道。
“别劝我了。”予欢推开春儿,掀开被子下床。
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当妈咪的一天,对于这个来得令她措手不及的孩子,她真的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处理。在还没有想到办法前,她不想呆在这里看到墨澈明嘲暗讽她的嘴脸,最好趁着他不在的时候离开。
“你真的那么冷血吗?那是王爷的孩子耶。”春儿将药搁下,对予欢无所谓的态度很不满。王爷对她家有恩,又让她姐妹俩在王府里工作,所以,她不允许有人如此对待未来小主人,虽然王爷还没有表态,她相信一定是听到常姑娘有喜才震惊得不知如何是好,不然,也不会让她来服侍常姑娘。
“王爷的孩子?”见她如此紧张,予欢苦然一笑,半开玩笑道:“哈,春儿,我与你家王爷什么关系也不是,不要说这孩子不是他的,就连我也不知道孩子的爹是哪一位。”
“吓?不会吧?”听闻她这么说,春儿打住了,会不会真的是她会错意,孩子真的不是王爷的?那孩子会是谁的呢?
春儿禁不住好奇,斜眸偷偷瞄向整理衣服的予欢。刚见到她的时候,她便感到奇怪,王爷怎会喜欢上一个如此平凡的女人,住在凝香院的几位侍妾也进入不到的主楼的范围,她竟然能躺在王爷的寝室,想必她在王爷心中地位不凡吧?
多看了她几眼,又不觉得她五官平凡,可能大多人认为肤色雪白,珠圆玉润为之美,但她怎就觉得常姑娘五官很有特色,特别是小小的脸嵌着一双罕见的琥珀色眸子,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令人忍不及住想靠近的魅力,难怪王爷会对她另眼相看。
那她是谁?会是青楼的花娘吗?听说只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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