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教,如何能有机会查明真相?”
“恐怕,你们要做的不是查明真相那么简单。”
“当然还有!”凌霄道:“密匙是我们苏家的东西,若是在宰相大人手中,请归还。”
“你们想拿了密库里的财富兴事?”王译道:“密匙,不在我这里。它已随着二皇子在人世中消失了。”
“你!”
王译背着手走回马车,道:“五日之内,将你们的人撤出京城,苏望离开大皇子和四皇子的封地,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
凌霄看着离去的马车,眼神明灭不定。
花楹坐立不安地等了半日,才等到凌霄归来,她上前握住姐姐的手,感觉到一片冰凉,她心里一惊,道:“姐姐,怎么样,他同你说了什么?”
凌霄坐下来,道:“我们的底细,他全都查清楚了。”
花楹惊道:“怎么可能!”
“就连望哥儿在大皇子那里,他也知道了。”
花楹咬唇道:“这可恶的老匹夫!姐姐,那我们要怎么办,请示教主么?”
“请示教主是必然的,”凌霄揉了揉眉心,道:“你们先准备着,等教主一回复,你们就撤出京城,回南疆去。”
花楹道:“那姐姐,你呢?”
“不必担心我,我留下来收收尾,就回去。”
花楹有些不甘心,十年的经营毁于一旦,回去,她们必然要受到重罚。不仅如此,她们心心念念的复仇大业也没了希望。花楹想着,只觉得眼前白雪一般茫然。她跌坐在地,抱着姐姐痛哭起来。
一只手抚着她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缓缓梳弄着,花楹喃喃道:“姐姐,我不甘心,不甘心。”
凌霄道:“傻瓜,教主雄心壮志,你当他只有我们这一条线么?”
花楹猛地抬头:“姐姐,你是说--”
凌霄道:“教主必然还留有一手。再说,我们只是暂时撤出去,京城风云多变,难道没有机会再回来么?”
花楹听了姐姐的话,慢慢止了泪,露出一个会心的笑容。
春日未至,这里却是一片浓郁的绿色,远处的群山绵延,飘着散漫的白雾,茂密的树林中,一座座竹楼掩映其中。一只白鸽在树林中穿梭,落到了一座竹楼的窗台上,楼中端坐喝茶的人站了起来,伸出手,白鸽乖乖第飞到了他的手臂上。他拿出白鸽腿上的小字条,展开一看。
深蓝窄袖的修身服装穿在他身上,显得身材极为修长。领口和袖口绣了缠绕复杂的花纹。看完纸条上的内容,他没有发怒,反而笑了笑,道:“筹备了许多年,一场大戏,终于快要开始了啊。”
拍了三下手,有人从外面进来,恭恭敬敬道:“教主,有何吩咐。”
“去通知副教主,大皇子那边,不必久留。就算人不在,他也可随时为大皇子出谋献策。”
“是。”
至于京城那边么,凌霄既然暴露了,那就启用另一条暗线罢。王译啊王译,皇宫之内的人,本教主倒要看看,你怎么防。
草长莺飞的春季,在一阵暖风过后,如约而至。薛汲颜坐在春花烂漫的园子里,读两位姐姐的来信。烟儿卧在她的脚背上,细长的尾巴闲适地一下一下拍打着她的裙摆。
薛沁颜已在西北住了大半年,慢慢适应了那里的生活。凉州民风淳朴,很是尊敬驻守边关的青铜军,连带着她这位将军夫人,都很受爱戴。就在一个月前,她被诊出了喜脉。
薛汲颜心中欢喜,很是为大姐姐高兴,想象着大姐夫狂喜发傻的样子,忍俊不禁,又拿起了薛沚颜的信。
薛沚颜与莫忧在扬州住过了冬季,便将薛赋送回来,相携出游,写信的时候,他们在南方发现了一处野兰山谷,兰花盛开,十分幽静。薛沚颜一看这满山的兰花,都挪不动脚步了,闲桥君便思量着要不要再山谷修一座竹屋,住上一段时日。
薛汲颜看完两封信,深深地叹气,大姐姐和二姐姐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只有她,困在这个小小的庭院里。
“好好的,叹什么气?”一个挺拔的身影挡住了她头上的阳光。
薛汲颜抬眸,是下朝归来的王屿,她闷闷地答道:“没什么。”
王屿看着她手上写信,笑了笑,道:“明日休沐,我带你出去罢。”
薛汲颜眼睛一亮,道:“去哪里?”
王屿道:“明日你就知道了,记得穿胡服,这样方便一些。”
薛汲颜笑眯眯地应了,王屿星湖般的眸子漾起温柔的涟漪,转身进屋。薛汲颜有点不想动,她给王屿换官服,有时候他会突然压下来,之后的事情就乱了。她让一沙离珠帮他换,得到的是他的一声冷哼。
她有些惆怅地抱起烟儿,道:“烟儿,我该怎么办呢?”
烟儿喵喵叫了两声,跳下地,去追蝴蝶去了。
“夫人,进来。”
“好,”薛汲颜有气无力地应了,举步走向屋内。
意料之中地,薛汲颜被王屿欺负了一遍。
第二天,薛汲颜出发时便有些蔫蔫的,上了马车便歪在一边睡着了。王屿无奈地将她挪过来,靠在自己怀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他的姝姝儿,太柔弱了,还是得多养养才行。
薛汲颜朦胧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安心地依靠着,沉沉入梦。不知过了多久,她满足地醒过来。王屿道:“醒了就起来罢,我的手都麻了。”
薛汲颜赶紧坐起来,看王屿脸色僵硬地揉着酸麻的手臂,歉意道:“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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