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把云溪给伺候好了,其他的事有我们呢。霜红的事,我也有法子了。”
“什么法子?”莺歌眼睛一亮,激动道。
“皇上既然摆明了要挺太子,那李贵做事就要束手束脚。你嫁人后,我们就把霜红偷出来,往外面一送。江大人就是要找,秦大人等看在你的面子上,也不会帮忙的。他们顶多就是怀疑怀疑你那边,你就大大方方让人进去搜,反正也搜不着。”
“送哪?难道送到柳楚那?”莺歌问道。
“自然不能是跟我们有关系的地方。”柳西翻了个白眼,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就要往外翻,“老实待着别乱折腾了,小心打乱姐姐我的计划。”
莺歌想说,你有什么计划和我说说,看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可是她的计划也从来不和人说,都是自己闷头闯,这样一想,她也不好意思要求柳西说了,就只能眼睁睁看人走了。
江意,她一定很生气吧。
莺歌本以为她会因此而感到很快意、解恨,可如今她满心都是对霜红的担忧。江意因自己而起的怒火,都会尽数发泄在霜红身上,可怜霜红没眼色不会讨好人,不知道怎么受欺负呢。
莺歌长吁短叹了半天,眼巴巴地看着窗户,等着柳西不定什么时候再翻进来给她递消息。结果她等了没一会,在等的人从门口大喇喇地进来了。
“吃饭了,小莺歌。”
莺歌猛地扭过头,差点把脖子给扭伤了。
“你你你……”
“我来给你送饭。”柳西把托盘往桌上一放,好笑道,“吃吧一会我来收盘子。”
“霜红……”
柳西眼睛一眯,若有所思道:“过得还行,江大人没怎么地她,不晓得在打什么主意。”
莺歌沉默了下,道:“明面上她是不会做什么的,那些细碎的折磨人的法子她不屑使。我怕,她已经在给霜红找买家了。”
“她在教坊里,可无法只手遮天,秦大人盯着她呢。”柳西捏了捏莺歌的耳朵,笑道,“你抱了条好大腿,秦大人都要卖你个面子呢。”
莺歌被她这么一说,惶恐起来:“云,我,他……”
柳西好笑道:“他既然愿意娶你,就说明心里有你,你怕什么?好好待他,就像楚丫头待宋炎那样。”
莺歌叹了一声,道:“我觉得很对不起他。”
“那就用你下半辈子去赔他。”柳西不耐烦道,“多大点事,你在那愁个p愁。”
莺歌听了,涨红了脸:“你说话怎么这么粗鲁。”
“厨房里的人说话都这德行,你又不是没听过。”
柳西最近一和莺歌多说几句话就感觉心头火蹭蹭往上冒,她拍拍胸口,瞪了莺歌几眼,粗声粗气道:“吃你的饭吧!”
回到厨房,柳西觑着邵妈妈不忙的空当,拿着张纸笑盈盈地走过去,软声道:“邵姨,我有个客人,也是常年咳嗽,托人请了个名医开了个方子,吃了几副不见好,疑心是不是被骗了。我想您医术好,劳烦帮忙看看。”
邵妈妈冷笑:“几服药就要好,去找大罗神仙吧!”
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接过方子看了看,之前柳西也没少给她介绍客人,哪次也没短了钱。这一看,邵妈妈的脸色奇异了起来,这方子,这字,怎么会,怎么会呢!
“怎么,邵姨,这方子有问题?”柳西故意道,“啊呀,那我要赶紧去告诉他们,把那骗子扭去送官!”
“等等,别送官,不是骗子!”邵妈妈急了,一把抓住柳西,把人拽到自己屋里,压低了声音道,“那名医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什么模样?”
“唔,二十多岁吧,好像是姓唐?”柳西瞧着邵妈妈的脸色,好奇道,“怎么,您认识?”
“唐?唐!”邵妈妈看着那药方,喃喃念叨了几句,盯着柳西道,“那人现在在哪?”
柳西心里已有了数,闻言笑道:“在西北苍凉山一带,妈妈想见一见?”
邵妈妈冷静下来,把药方往怀里一揣,冷笑道:“装什么装,你明知那是我弟弟。说吧,要怎么才能让我见到他。”
柳西扶着邵妈妈的肩,歪头道:“就喜欢您这样的聪明人,已经给那边写信了,若真是您弟弟,那可真要恭喜你了。至于这个忙嘛,先不着急帮,等小莺歌出了嫁,再说。”
邵妈妈冷冷地看了柳西几眼,推了推她:“没事就出去,活干完了吗?”
柳西顺势退出屋子,去厨房晃了晃,搭手烧了热水,跟着担茶的人慢悠悠地从后门出来了,拐到了隔壁夏记的后院。
年清正坐在后门门槛处剥蚕豆,见着她来,道:“真是她?”
柳西点点头,道:“那边的信什么时候能来?”
“怎么也要半个月。小姐姐什么时候出嫁?”
“半个月后。”柳西笑道,“真是巧。”
“巧得好。”年清一拍手,“小姐姐嫁人那晚就动手,那边定是会派亲信来,说不定唐英会亲自来,直接把人连夜带出城去。”
“然后再在云小总管宅子那做出戏,等他们发现不对,人都跑出去几百里了。”
“只是要委屈你在那多待几日,他们寻不着人,怕要找你出气。”年清不怎么担心地担心道。
“怎么,要过河拆桥啦?”柳西一脚踩在门槛上,险些把装蚕豆的筐弄翻了,“我可还等着你们赎我呢!”
年清笑嘻嘻地把小筐放到腿上:“哪能呢!姐姐这样的女中诸葛,我们求之不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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