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澜坐得最久,吃得最久最多的一天。
贺驷跟着周澜一路上了二楼,二楼的房间不多,除了卧室、书房,小客厅,和一间很大浴室之外,其他的就只剩勤务兵室。
一个勤务兵听见周澜上楼,立即走出办公室,立正敬礼。
周澜经过他,微一点头。
贺驷紧随其后,也是微微点头。
对于勤务兵来说,一切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对于贺驷来说,一切开始有所不同了。
既然是餐桌边不方便说的事情,势必是有些保密的,连一楼会客厅都不方便,那周澜肯定是要往书房去的,那里私密性更好。
一个箭步跨在前,贺驷先行打开了书房的门,同时侧身让行。
周澜行云流水,理所当然的先进去了。
随后而入的贺驷仔细关好房门,落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为什么被锁定了,但是依然重新修改了一下,顺便捉虫。
第46章 醒醒,吃药啦
周澜应声回头扫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是要成j-i,ng。
“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吧?”周澜靠近书房的大窗前,外面是打扫得一尘不染的团部大院,院门口两名警卫班的黑制服士兵在站岗,腰背挺的和标枪似的,和整个保安团一样,j-i,ng神面貌积极带劲。
“不知道。”贺驷靠近周澜,拿捏着距离,不太近也不太远。
他没撒谎,真不知道,他可以顺着周澜的意去揣测,可是总该有个原点。
“那你锁门干什么?”周澜抽出一根烟,刚刚衔在嘴上,一根燃着的火柴就恰如其分的出现在刚好的位置,让他能点燃那支烟,不高不低的。
贺驷收好火柴,揣进军裤兜里。
他与周澜的距离又靠近了一些。
“烟抽多了不好,”他低声说,不过在周澜上挑的目光中,他马上转移了话题,“团长要是不在意别人听见,刚才在楼下就说了,没必要来这,我刚才看见外边还有卫兵,就自作主张的锁门了。”
说完,他追加了一句:“我想错了的话,请团长明示。”
“想的不少,”周澜眯着眼看着他,似有所思的顿了顿,随即视线又转向了窗外,“李树森、金小满那几个混账的事情你去处理合适。”
那个混账,周澜已经恨之入骨了,已经下过活埋的命令,不过因为没有指定执行人,而且那几个也不是一般人,就还是押着,只等周澜指定人选动手。
贺驷迟疑了——他也是黑鹰山的老人了,按理说避嫌才对。
又或者是周澜在考验他,看到到底站那一边?
要么就是让他手上多沾点血,彻底断了做墙头草的念想和资格,以后一心一意的跟着他。
“怎么样?”周澜喷出一缕烟,也不看他,随意的问道。
“我去不合适,”贺驷低声说,倒不是心虚,而是门关的那么严,他下意识还是想保密,“团长,我想的什么,逃不过的你的眼睛。你肯定你能明白,那都是我的兄弟,或者说,是我曾经的兄弟,他们有错该付出代价,但我下不去手,你要派别人去我不拦着,但我不行。”
“抗命?”周澜微微一笑。
“我做不到”贺驷取来烟灰缸,放在周澜手边,“我不想通过这个证明我对你忠心耿耿,我只能如实的告诉你,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周澜叹了口气,“所以我派你去。”
下午时分,贺驷带着李国胜和其他几名警卫班战士,从马雨霖营长里调动两个连的士兵,压着李树森金小满等几个叛徒上路了。
一开始走大路,一共三两卡车,第一辆和最后一辆是押运的士兵,中间那辆是捆成粽子,塞着嘴的几名“活埋”犯。
后来换山路,一众犯人糖葫芦似的串成串,前边马匹牵着,后边人催着,往杜云峰殒命的那片山崖去了。
先是工兵挖了个很宽的大坑,一众犯人被贺驷踹着腿弯跪在旁边看着自己施工中的“归宿”,李树森、金小满虎视眈眈的看着贺驷,嘴里使劲嚷嚷,可惜有破布塞着,能听出来激愤,什么都听不清。
“不要急,不要急,你们造反的时候就得想到今天,哪有那么一本万利的事情,打江山时,只想着和大哥做皇帝,造反不成,还能放了你们不成?”贺驷风凉地说。
“呜呜……”金小满的声音最大,意思是有种把老子的嘴放开。
“放开也没用,”贺驷打量着他,还带着点笑:“你个结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囫囵个的,亏团长还那么器重你。”
就像原来在黑鹰山上,他们哥几个之间互相挤兑一样。
小满总是被挤兑的。
黑四儿总是那个暗中察言观色,有好处落不下,挨批永远轮不上他的主。
天寒地冻的,工兵的进展不算快,眼看到了傍晚。
“真他娘的冷,”贺驷催促工兵,“差不多就行了,速战速决。”
一个小班长搓着手小跑过来,点头哈腰的说:“贺班长,坑还太浅,这地方狼多,搞不好半夜就把人拽出去了,大家都是兄弟一场,走也让他们走的好看点吧。”
“你们听听,”贺驷拍着小班长的肩膀,转身朝着哪怕跪着的活埋者,揶揄道:“想的多周到。”
说罢他扭头吩咐道:“行了,天太冷,团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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