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好一会儿,贺驷才开口,“我不会的,我并不想给谁报仇,而且……你的枪里没有子弹,在我进这个房间之前,你就退掉了子弹,你不相信我,你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说到这,他的目光上移,对上了周澜的眼睛:“团长,你在试探我,我……”
他迟疑了,把半句话又吞回肚子里。
周澜看着他,伸手拉开皮套,抽出枪,似笑非笑的在放在手里摆弄:“你什么?”
“我……”贺驷缓缓抬起手,引着枪管指向自己的眉心,他的目光顺着乌黑枪管,笔直的s,he进周澜乌黑的眸子里,“我……,我比杜云峰了解你。”
周澜没言语,只是看着他,二人再次陷入沉默,周澜手指微动,扣动了扳机。
咔——枪针击空的声音。
周澜上楼梯的时候,脑子里还有点恍惚,贺驷的话,他听懂了,又没太听懂。
进了卧室的门,他抬手解上衣的扣子,解了几颗,转过身:“你跟着我干什么。”
贺驷站在二楼走廊里,侧脸对着卧室的门,并不往里看,像对别人说话似的:“团长,你还没说什么事。”
“我有什么事?”周澜站在门里,握住门把手,冬天黄铜的门把手有点凉,他下意识地换成手指轻轻点着。
他好像第一次认识了贺驷这个人,这种“突然”认识一个人的感觉,让他不踏实,想将对方关在门外。
“你今天……”贺驷扫了他一眼,又转开目光,“这么晚了,把我从牢里弄出来,不会无缘无故的,你是想我干什么去,”他声音不高,“是吧?”
他又说中重了,这种莫名其妙,突然而至的“一语道破”。
周澜心里不舒服,仿佛对外界装备起来的一层保护罩,莫名其妙地失灵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说:“没有,你走吧。”
贺驷迟疑了一下,好像品了品“你走吧”这个“走”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周澜担心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时,他却老实的一点头:“好。”
然后,伸手替周澜关好了门,头也不回地下楼去了。
折腾了一天,周澜很累,倒在床上就睡了,连澡都没洗。直到第二天早上营地里的鸟叫吵醒了他,他看了一眼手表,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将近中午他才下楼,进了餐厅,只见一身戎装的贺驷站在餐椅旁,头发理了,胡子刮了,j-i,ngj-i,ng神神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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