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也不行应了声“是”就跑了,气得心口儿更疼。
过了会子叫小楼的丫鬟过来,先给她拿热巾子敷了被齐二爷打到的地方,又小心翼翼地按揉额头红痕,直到消了去才伺候齐玧洗漱。
第二日晨起,齐玧对镜自照,已是看不出多大痕迹来,恰好碰上琴乐睡懒觉,依旧打发小楼过来伺候。
她想了想,将自己不大爱吃的一碟子点心赏了小楼。
“这个你拿回去吃,很是金贵的,别叫人看到了,我这里也只这一盘。”
小楼是个圆脸丫鬟,年纪不过十来岁,往常并不怎么近身伺候的。
琴乐刚被宋氏拨来的时候护的紧,只怕让人抢了自己的功劳去,露脸的事儿一概不让其他人做。
后来虽松散了,但也只叫其他人做苦活累活,自己捡了轻松容易得赏的,只这最近才越发懒怠起来。
小楼听人说过,琴乐马上就要回大房了呢!
虽然羡慕,谁叫自己没个说得上话使得上力的家人为自己筹谋呢?她倒也不自怜自艾。
☆、066婢女小楼
不过她抬眼悄悄看一眼正琢磨用刘海遮盖前额的齐玧,觉得哪怕老子娘有些本事,若不真心为你打算,倒还不如只凭自己靠得住。
“谢姑娘的赏,小楼最喜欢吃这些零嘴儿了呢!”
她笑的纯真懵懂,弯腰对齐玧行礼道。
见她如此,齐玧便有意收服,待她收拾了琴乐以后,手中也好有个得用的人。
于是吩咐道:“既你喜欢吃,刚好我想要买些新鲜的花样子回来,你便帮我跑个腿儿,百味居就在木家布庄边儿上。喏,这个你拿着,正巧可以买些解解馋。”
她拿了一块碎银子,约莫有一钱左右。
“姑娘折煞奴婢了,这本是奴婢的本分,怎么敢让姑娘破费。”
“这也不值当什么。”齐玧不妨她这样说,只当她真是个实心眼儿的,虽然有些心疼,还是道,“原也没什么,只是我却有另一桩事……”
颇有些犹豫为难的模样。
小楼年纪虽小,可也不是真个懵懂无知,只买个花样子哪里用得着这样,她低着头道:“姑娘若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尽力的。”
“你也知道,父亲母亲只将哥哥看做亲生儿子,觉得是我害了哥哥。”齐玧便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神情悲戚,“如今哥哥病的厉害,我心里实在难过,恨不能以身代之……”
“姑娘快别说了,夫人老爷自然也是疼您的,只不过是一时着急罢了。”
“你不用劝我,我心里都明白,就连琴乐敢如此备懒,也不过打量我不受重视,不敢发落她罢了。”
齐玧说着落下一滴清泪,“我只是想着、想着哥哥这番是为了路家表妹才会如此,因此叫琴乐去打听一番,别让外头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她却只一味敷衍我。现下这个情形,只怕我做什么母亲都只觉是错了,也只好拜托你了。”
虽然家中几个大丫鬟只以为齐玔是喝多了才会如此,不过她说的也有一半是实情,想要引着小楼出去碎嘴。
这些事情她是万不能沾手的,没的被人捉住了把柄影响后事,只好找人去做。
唯有坏了路子昕名声,再坐实她和齐玔有染,到时候便由不得路家了,若能顺道踩齐琛一下,父亲也更会对自己好些吧?
于是齐玧又道,“说来也真好笑,三哥哥才因为表妹茶饭不食,虽然是大舅母为了攀附吴家悔婚失了信用,可表妹转过头来就、就……倒叫咱们家个个为她得了病才好不成?小楼,你能不能帮我出去打听打听,到底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别叫人坏了表妹名声才好。哥哥是男子自然无碍,只怕表妹会受了委屈……”
说罢她伏在妆台上哭的可怜,“都怪我,那日不该帮表妹给哥哥传话。”
齐玧故意说的含糊,任由别人自己猜想。
“姑娘放心,奴婢这就去。”小楼听了,果然一副很是气愤的语气,“真没想到表姑娘是这种人,难为姑娘还替她着想。”
说罢行了礼,而后才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待人走了,齐玧抬起身子,眼中哪还有半分泪意?
没了琴乐,倒有个小楼好使唤,却也不错。如今她只等着再找个机会叫哥哥亲近亲近路子昕,回头父亲缓过神来,让他也出去宣扬一番,便是哥哥不中用,十有八九路子昕也只能嫁过来了。
只希望这桩事做成了,母亲也能记着她的好,别成日里想着将自己送给哪个糟老头子做填房,好帮着哥哥铺路……
一时又想起韩均来,哪怕给他做个妾室,也好过做人继室百倍,自己总还是要试一试的。
她心中想的好,于是坐在那里细细描眉,等着小楼回音。
再说小楼一溜烟跑了去,却没去打听,而是三拐两绕地出了几条街,顺手买了些花样子塞在怀里,又随意逛了逛,这才回转了。
虽然年纪小可她不傻,心里门儿清,才不会因为一盘子点心和一块碎银子就被收买了去,只装着事儿都办成的模样,对齐玧说,“奴婢去外头问了一圈,未曾听见有人说什么闲话,真是气死个人,难不成大家都是个睁眼的瞎子瞧不见?奴婢气不过找人绊了两句嘴就回来了。”
“姑娘,奴婢什么事情也没做,这银子您还是收回去吧!”
说罢将那一钱碎银子放在桌上,坚决不要。
“外头没有流言就好,表妹大约也是无心的,你也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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