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怎么就出事了?
她想起她阑尾炎住院的那个早上,她和他聊起沈恋恋,她问他:“那你现在忘记她没?”
他当时告诉她:“我不能说彻底忘记她了,可我确实很久没有想起她了。梁满满,你要相信,我现在想你更多。”
他响起桥石地震后的第二天,他们从扶桑分开。那天阳光明媚,微风徐徐,他站在日光中,眉眼温柔,静谧如画,世间万物都不及他的十分之一。
那个时候她就在想,等他从灾区回来,她一定答应他,然后他们好好的在一起。
这才过了多久?不过一周的时间,丁孜居然告诉她陈清源出事了?
开什么玩笑!
她的脸色顿时惨白一片,嘴唇毫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
“满满,你怎么了?”于心谣察觉到她的异样,附身捡起掉落在水泥地面上的手机,很担心她。
手机屏幕已经被摔裂了几条缝,可通话依然持续着。
梁满满这边突然没了声音,丁孜在电话那头担忧极了,不断在问:“喂满满,你在听吗……你听得到么……”
梁满满死死咬住下唇,几乎都快破皮了,整个人猛地一抖,一把夺过于心谣捡起来的手机,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大喊大叫:“丁孜你开什么玩笑?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我昨天早上才刚刚跟陈清源通过电话,他告诉我他很好……我二哥也很好……他们怎么可能会出事……”
说到后面泪水夺眶而出,泪如雨下。
“满满你不要太担心,院长已经跟着救援队一起去了,说不定不是陈医生和霍医生他们俩……”
“不会是他们的……一定不会是他们的……他们还一定还好好的……”她嗓音震颤,根本就不能接受。
于心谣强行从她手机夺过手机,冷静果断对丁孜说:“随时保持联系,一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好。”
挂完丁孜的电话,她将梁满满纳入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细语,“满满,你要冷静。我相信陈医生和你二哥他们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何况新闻都还没出来,搞不好不是他们俩也说不准。”
“谣谣,我真的不敢相信。明明之前他们都还好好的……”她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梁满满终于不哭了,她擦干了眼泪,毅然决然地对于心谣说:“谣谣,我现在要去灾区找陈清源!”
——
这个时候奔赴灾区,是一个很不明智的选择。可梁满满别无他法!不论他遭遇了什么,是否安好,他都必须亲自去灾区找他。他好,万事大吉。他若遭遇不测,她也要寻求一个真相。不然她始终寝食难安。
何况除了陈清源,这其中牵扯的还有她二哥。是从小宠她,关心她,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全身心爱护她的二哥。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这二十多年的情谊,又岂是能够轻易割舍的。
没有陈清源,她也同样会跑去灾区。因为霍承远是至亲之人,堪比她父母。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时,于心谣显然是极力反对的。
她说:“满满,你冷静一点好不好?我知道你担心陈医生和你二哥。可你想过没有?灾区现在是什么情形?余震,滑坡,泥石流,危险重重,是死亡地带。人家恨不得远离这地方,你还偏偏不怕死的往那里凑。你有没有替你的爸妈考虑过,要是你这次去灾区出了事,你让你爸妈怎么办?你现在应该耐心地等消息。也许不是他们俩也说不定。我相信陈医生和你二哥也是不会同意你去灾区的。我和他们一样,我也坚决不同意你去。”
“谣谣,你理解理解我好吗?见不到他们,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
这个时候去灾区并不容易。交通受阻,通讯不便。一些路线都停了。梁满满找人在网上联系了一支即将奔赴灾区的志愿者队伍。请求他们带上她。
用了点关系,她最终得以跟随志愿者队伍一起前去灾区。
志愿者队伍的负责人告诉她:“我们只到桥石县城,你要去紫湖镇,就得你自己去了。”
“没问题。”梁满满表示同意。
她带了点换洗衣服就跟着志愿者队伍出发了。
到了桥石县城,她就和他们分开了。她独自一人前往紫湖镇。
紫湖镇是重灾区,受灾严重。一些路段完全被切断了。正常的班车也都停运了。她只能去租私家车。
可因为是重灾区,危险重重,很多私家车司机都不敢去。
她一路碰壁,找了很多家,他们都直接拒绝。
不过她运气不错,有一个私家车司机好心帮她联系到当天正好要进紫湖镇送救灾物资的车队。其中一辆大货车的司机是这位私家车司机的表弟。有他拉线,她很顺利地就搭上了前往紫湖镇的便车。
这位小哥是桥石本地人,二十来岁,留着板寸头,常年开大货车替人运货。年纪轻轻,人脉圈却很广。
梁满满向他打听紫湖镇前两天的山体滑坡事件。原以为可以问出一些东西来。谁知小哥也是一问三不知。
自从那天和丁孜通话电话。最近几天,丁护士的手机就打不通了。她也不知道陈清源和二哥具体的情况如何。
不过小哥用蹩脚的普通话提醒她:“你可以先去镇中心的医院打听打听。一般当地受伤的人一般会先送到镇医院。严重的再转进县医院。他们有没有到过,医院都有记录的。你留个电话给我,我在这一带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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