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者对她的问话,其实她已经猜的差不多,但能惊动黄影亲自来接,恐怕不只是表面现象那么简单。
黄影发动车子,远远地甩开记者视线后才将事情的经过一一讲述。
莱楚楚越听反倒笑的越灿烂。
黄影有些担忧的皱了下眼眉:“你说林总这样大张旗鼓的带刘嘉欣参加各类场合,是不是太宠刘嘉欣了,而且前段时间你还故意透露给媒体你和林总的不可告人关系,这才几天功夫,林总这不是打你的脸么!”
“何止他想要打我的脸,我看他摆明就是让我清醒清醒。”
“其实,他不过是......”
黄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莱楚楚打断:“如果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那恭喜他,选了一个最蠢的办法。”
黄影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那你们看着办吧,别拖我下水就可以。”
恍然,莱楚楚娇媚一笑,毛骨悚然的声音响起:“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黄影抖了下身子,一副大难临头。
“对了,”黄影说,“你刚去日本,陈迹欢就发布新作品了。”
一听陈迹欢三个字,莱楚楚的某根神经便绷紧,眼眸一僵,片刻回神,低帘,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她手上的墨镜,风轻云淡地问:“什么作品?”
“想看吗?”黄影问。
莱楚楚勾唇一笑,谈不上多感兴趣,慵懒地躺在副驾驶上,拿着那被她一本正经折好的墨镜,翻开,挂在鼻梁上,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
但黄影却看出了她的异常。
虽然,莱楚楚极力地想要装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但她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转角就是,你不想看,我还想看呢!”说着,黄影自作主张地将车子驶进画展中心,门口便是陈迹欢新作的海报。
很大,大的有些刺眼。
那张美丽的背脊,那两条美丽的蝴蝶骨,惟妙惟俏,让莱楚楚恍然一怔。
她急促地将鼻梁上的墨镜一扯,看着远处极大的海报,眸光渐沉渐深。
原来,那不是梦。
她真的说过那句话,让他画她的背脊。
在那样的潜意识,她无法断定,那句话是对牧泓演说的,还是陈迹欢。
“怎么了?”看见莱楚楚如此失常的举动,黄影有些错愕的问。
半晌,莱楚楚恢复平静,重新将墨镜戴回鼻梁,抿着朱唇摇了摇头,依然是一言不发。
随着,她便推开车门下车,往画展中心走去。
看着莱楚楚那帧高傲的背影,黄影眸光一闪,不知是何情绪。
那一瞬间,她仿佛看见了另一个莱楚楚,冷静,睿智,偏偏眼睛多了几分灵魂。
若是平时的莱楚楚,一定会没心没肺地吐槽陈迹欢的作品,然后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说等哪天将陈迹欢拿下,定请她吃个大餐。而此次,她没有,她只是沉默的过分。
莱楚楚踏进安静的画展中心,有引导员上前,递给她一份简介。
似是有人认出了她是莱楚楚,低低的交谈了几声,声音很小。莱楚楚孤傲地抬了抬不可一世的下巴,隔着棕色墨镜逡巡一圈,默默地,那些声音便渐渐地消逝了。
她踩着马丁靴,踩在地毯上并没有发出很突兀的响声,当她快走到陈迹欢画作前时,却控制不住自己加快了脚步。
“蹬蹬”声响在安静的展厅变得格外突兀。
陈迹欢的笔触比较柔和,他擅长抽象,所以当这个背脊被他画的棱角分明,骨骼刻画的淋漓尽致,也打翻他之前一派风格,给人焕然一新之感。莫名地,让人视觉得到了很大的刺激。
这样界限分明的创作,瞬息万变的笔触,和牧泓演真的很像很像。
莱楚楚专注的凝视着墙上那副《背脊》,怔怔出神,赫然上前,伸手想要抚摸那副画作,却被工作人员上前提醒。
“对不起,这里的画作只提供观赏,不准拍照和触碰,请谅解。”
此刻,莱楚楚隔着偌大墨镜,眼眶已经洋溢着满眶的泪水,似乎下一秒便要破竹之势涌现。
她从来不在公共场合露出自己最拙劣的一面,今日,她失态了。
黄影从停车场来到展厅的时候,找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莱楚楚的踪影。
便逮了一个工作人员问:“看见楚楚了吗?”
工作人员回想了一下,然后点头:“嗯,看见了。”
“她在哪个区?”黄影问。
工作人员指了东出口的方向说:“楚楚小姐刚刚匆忙离开了,从东门走的。”
黄影一愣,走了?
玫瑰打开门的那一瞬,怔愣片刻。
莱楚楚一双深曜的眼睛看了玫瑰一眼,继而移开,往屋内探去。接着,二话不说拨开挡在门口的玫瑰,往屋内走。
被推开的玫瑰僵愣在原地,回神之际,“呵”地一声冷笑。
莱楚楚还真不是一般的狂妄,她当这是什么地方,想进就进?
莱楚楚看了一圈客厅,没见到他的身影,便扬声喊了一句:“陈迹欢!”
玫瑰站在莱楚楚身后,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莱楚楚清傲的背影,皱了皱眉:“莱小姐还真是随心所欲。”
莱楚楚全然不顾玫瑰的冷言讥讽,又喊了一句:“陈迹欢,你给我出来!”
“阿欢不在,莱小姐请回吧。”
闻言,莱楚楚转身,对上玫瑰冰冷的眼睛,蓦然,她娇媚一笑,极为笃定地:“他在。”
因为她闻到了薄荷香烟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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