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强力壮的都出去了,赚够钱才回来,”其中一位村妇回答着,“留在村里的,几乎都是老人了。”
说着,就来到了村长的屋前,李焱特意留意了一下村中的地形,除去漫山遍野的红枫之外,这个村子的布局几乎和隧道外一模一样。
村长正巧开门迎出来,是一个年迈的老翁,看到两个年轻的新面孔,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进来,快进来……”随着村长的声音,两个妙龄少女也从屋内出来,十分热情地将李焱二人迎进屋内。
木雕茶几上已经备好了果脯、花生和香茶,老翁嘱咐着少女让准备晚饭,待双方稍稍坐定才开始寒暄。
按照来之前已经定好的说辞,姜胜是为继任族长而四处游历走访,李焱是他随行的跟班,这村子中人认得姜胜腕上的蛇纹,倒是省去不少盘询周旋。正所谓高明的假话中一定要掺有真话,在预先的说辞中,正是因为地图没有被妥善保存而失去了部分信息,姜胜李焱二人来到此地探查走访,这是真的,至于地图是怎么得到又怎么损毁的,那就是被忽略的内容了。
老翁似乎并不在意姜胜是何人、来此有何目的,只是希望他二人能在这平淡如死水的小村中多住几日,毕竟村子中已经很多年没有外人到此了。
“老伯,”李焱试探着,“我们来到时候,是通过了一道封死的石碑,您这村子,应该还有别的出口吧?我们要是下山的话,哪条路近一点?”
“不急不急,走的时候,我让人送你们下去,不用走来时的路,不安全。”
“那之前是村子的旧址吗?感觉房子的位置什么的,跟这很像。”
“是旧址,但是出过事故,那个村子唯一的出口又被封住了,现在这个是还在那里过活的时候就建起来的,直接迁过来了。”
若不是见到碑前那一家三口的尸骸,李焱还真信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咖啡店里,黄玉良已经等了十五分钟,约的人还没有到,让他有点心急。
不得不说,在挺久之前,对方就很喜欢玩这种套路,故意迟一点,故意放慢节奏,故意让真正的到来显得深刻。
第二杯咖啡端上的时候,对方也到了。
“好久不见。”
黄玉良点点头,看着对方坐定。“樊华,我很忙,所以。”
“我也不至于见你还得找一个工作的借口。”被称作樊华的高大男人想了想,“我来之前,已经做了一点调查了,不过,有那么一点……麻烦,所以我觉得找你会快一点。”
“具体点说呢?”
“找人。”
黄玉良随即摆出一张便秘脸,“行,我帮你找警察那边查查。”
“不,”樊华按住黄玉良的手,“如果简单的话就不找你了。”樊华的指尖摩挲着黄玉良的指缝,“要找的这个人,牵扯了一件比较特殊的事,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黄玉良面无表情地用另一只手拍掉樊华,“官员?”
“不,是一个隐藏了身份的人,”樊华顿了一下,“我看过这个电视剧,以为就是话本或者民间的传闻,但是没料到还真有这么个人,或者说是组织。”
“那你要找的是这个身份,还是行使身份的人呢?”
“人,我在黑市稍微查了一下,这个代号有专属性,范围会缩小到具体的某个人。但是我没你那么广的人脉,有点难查。”
黄玉良端起咖啡吹了吹,“说说。”
“燕子李三。”
黄玉良庆幸自己端起了咖啡杯,这样的话眼神可以放在杯中不平静的水面上。
红叶村的人热情而真诚,至少表面来看是这样。晚饭期间,李焱二人和村长老翁聊了很多,据说,村子当年是被一伙用毒的歹徒逼迫才逃难至此,旧村留下的三口是原村长一家,当时他们家中的小女儿已经中毒,父母二人心灰意冷,在所有村人逃走后封死了密道的石碑,全家留在了那里。那石碑足有近壮年男子两拳厚,机关已被损毁,不管内外均无法开启,若使炸药,要将此等厚度的石碑炸裂,密道也会随之塌方,若不是姜胜家族的神力,一般人决计硬闯不得。然而即便原村长将歹徒挡在石碑之外,逃走村民中仍有近三分之一毒发丧命,那一时间实在惨烈不堪。
这村子作为众多图谱隐匿的一处灵性之地,相比姜胜家族的鼎鼎大名,其实颇为平庸。正如姜胜已知的那样,这村子原本就是山中寸土,因为古时发过瘟疫,恰逢九尾狐游历至此将灾病怯去,又传了驻颜养生天法,后有聪颖后人将养生法修习至臻,竟三年如一年,鼎盛期间村中平均年龄都在二百多岁上下,才在神异部族之间留下点微名。然而唯命长却无御敌之力,几十年前突遇敌手,便落得全村败逃。
听罢当年惨烈事迹,李焱就非常能理解这村中人见到姜胜为何会如此热情,这他妈是大靠山啊!
聊起来就淡忘了时间,注意时已是天色昏黑,村长老翁早为李焱和姜胜准备了房间,吃过晚饭,就让两位少女领着前去。
出了门,那少女将二人一个往左领,一个向右带。本意是住在一起方便行动,但是在外人面前他俩是主仆身份,李焱给姜胜使了个眼色,戏还是做足比较好。
给李焱带路的少女小名唤作梅子,今年十六岁,正如名字一样可爱娇美。随梅子走进西厢屋内,发现室内陈设已经打扫干净,虽然比不得城内宾馆现代化,但是古朴质感非常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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