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地没有神采,这使得他的脸蛋显得苍白而没有生机,平添了一股骇人的惊悚。
当钟哲看见小远航时,第一反应就是大叫一声后躲到叶景泉身后,然后用手抓紧了对方的胳膊埋下脑袋。
小远航听到声音,慢慢地仰脑袋,叫了声:“爸爸。”
卫承连忙将儿子抱起来,向园长询问事情的经过。
园长表示,两个小朋友在中午休息时还好好的,但到下午,老师教他们做手工,两人不知怎地就吵了起来,卫远航小朋友一怒之下抓起桌上的剪刀就往对方脖子刺去。幸好力气不大,教师也阻止得及时,那名小朋友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包扎好后便被大人接回了去。
“那名小朋友是s大张教授的儿子。他爸爸昨天过世,心情也不是很好,所以他说整件事情他也是有责任的,便不再追究小远航的责任了。”园长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小远航一眼。
小远航把脑袋埋在兔宝宝的大肚腩上,低低地说:“他活该,谁让他不相信我的话,非要说他爸爸是病死的。”
卫承难以置信地看着儿子,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小远航天真地拍了拍他爸爸的脸:“爸爸,我告诉他,他爸爸是被电击器电死的,他偏不信。”
“……”卫承的心漏跳了两拍,“谁告诉你他爸爸是被电击器电死的?”
“穿黑衣服的哥哥呀。”小远航在爸爸怀里扭来扭去,专注地拉扯兔宝宝的耳朵。“我跟张晓菲那家伙说,他爸爸是被电死的,让他不要伤心。他不相信,还说我胡说,说他爸爸明明是心脏病犯了……”
后面的话卫承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和苏弦互看一眼,顿时明白了一件事。张教授的死因没有公布,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除非,那个人本身就是凶手!
缩在爸爸怀里的小远航完全没有感受到爸爸的震惊,挥着兔耳朵要求爸爸把他放下来。卫承只好让他下来。小家伙一落地就迈着短短的腿向苏弦跑去,眨了两下黑咕隆咚的眼睛后,他站到苏弦身边,自然地伸手放进了对方手里。
对于这孩子莫名其妙的示好,苏弦有些茫然。他看向另一边的叶景泉,为难地抽了下嘴角。
原本还因为李幕泽葬礼的事生气的叶景泉顿时咂了下嘴,也伸出手,抓住了苏弦另一只空闲的手。
“……”这下苏弦连茫然都免了,直接进入凌乱模式。别告诉他叶景泉在和一个四岁半的小朋友争风吃醋。
钟哲蹲□,试着摸摸小远航的头。没想到小远航竟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亲近的,头一偏,向他甩来凌厉的一记目光。钟哲当场被吓得惨白了脸色,讪讪缩回手去。
卫承说:“这孩子极少与人亲近。”
他从口袋里掏出块糖递给儿子,怜爱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现在他知道,儿子嘴里说的那个黑衣服的哥哥也许并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了。而且,这个人是杀死张教授的凶手。想到自己的儿子竟时常处在危险之中,卫承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好受。
他待儿子吃完糖,才试探着问:“远航,你告诉爸爸,那个黑衣服的哥哥长得什么样?”
小远航舔舔嘴唇,仰起小小的脑袋看向苏弦,脸上绽放出天真又开心的笑容:“哥哥今天没有穿黑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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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hk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
☆、第014章
早晨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办公室的光线变得明亮,自动照明“啪”的一声关掉,原本还泛着白光的天花板又变得正常。
卫承从一堆资料里抬起头来,看看时间,准备起身回家送儿子上幼儿园。
上班的同事陆续地走进办公室,看他还在,都取笑他又拿办公室当自己家,呆一整晚倒是省了自家的水电。
卫承敷衍两句,把手里的资料搁桌上,然后拿起外套回家。
资料首页上有个醒目的名字:苏弦。
没错,卫承这两天把苏弦列入了重点调查对象。相比起苏弦暗指林初夏在张教授的死亡事件上显得可疑,卫承同时也觉得,让自己陷入这个疑团的苏弦同样可疑。倘若说苏弦认为林初夏提及张教授的心脏病史是画蛇添足,那苏弦提及林初夏的可疑之处也同样画蛇添足,尤其是那天在幼儿园,儿子一反常态主动牵起了苏弦的手。要知道,小远航自从妈妈过世后就对人刻意疏离,唯一亲近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那个“黑衣服的哥哥”。
对于这点,苏弦表示不知,但儿子的反应又不是假的。卫承考虑再三,决定不管怎样先暗中对苏弦观察一段时间。
林初夏那边派两个手下去盯着,自己则着手苏弦这边的资料。然而苏弦的身份做得非常严密,仅从资料上是看不出大问题的。
卫承一面下决心抽空去盘查一些他比较在意的地方,一面在自家楼下的早点铺买了两份粥、一笼虾饺和一笼粉蒸排骨。
提着食物上楼,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儿子一定会穿着睡衣抱着他的兔宝宝,睡眼惺忪地守在门口看自己走出电梯。但今天,儿子并没有出来。是还在睡觉么?
卫承拿钥匙开门,大声说:“远航起床上了,吃早饭,爸爸送你上幼儿园。”
屋子里安安静静。卫承觉得奇怪,放下手里的早点去儿子卧室。
打开门,床上被褥枕头有些乱,但好歹收拾过,枕头歪歪斜斜地倒在一团不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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