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他小学都没毕业,在社会上混几年,无所事事就被爸妈送过来参军收敛性格。像他这样的人一生无非就是两年退伍重回社会,然后结婚生子,做苦力度过一生。
张冰觉得开心,像他有恶俗习性的渣滓就应该有惩罚性的生活。最初看到他魁梧的样子,有安全感的背影,张冰居然会觉得心动,现在想起来真是吃饱了撑的。
郁波的长相很英俊,轮廓硬朗,可惜人生不走运,如果生在富贵人家一定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只可惜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张冰只顾心爽,一时间竟忘记看信。信上的字很丑,像用脚写的。还没读几个字,张冰的注意力被攥住。
“以前撕掉的信,还有几封存在我这儿,想要的话,就去厕所那儿等我,我会道歉。”
张冰回忆不清是否在郁波的饭菜里下过毒,到底用了什么办法才令他痛改前非。心砰砰直跳,自从上次藏着的信被撕掉,张冰也不敢再写任何信。被当做珍宝陪着度过无数个失眠的黑夜的信,瞬间变成碎纸在空气中飘风的画面至今仍令张冰心痛,似乎撕碎的是热血的心脏。
现在居然能取回那些信,张冰惊狂了,加快脚步,不在意任何疑惑的细节。如果能把仅存的信还给张冰,过去一切旧账都可消散,张冰甚至不会再靠辱骂郁波来获得安慰。
他飞奔跑过走廊,踏着脚步来到漆黑的厕所,可以敲门。里面只有黑色的空旷声。张冰朝里面喊“有人吗”,反弹回来的是一阵虚无的空气。
怎么回事。张冰纳闷,不敢擅自进去,担忧黑暗中有怪物蛰伏。他正想开灯,背后有声音突然发出:“你找我?”
郁波冷眼看到远处黑色身影,鬼鬼祟祟往厕所里凑。不过他一眼便知道那是谁,悄悄靠近,随着他往厕所里瞅了半天,觉得太傻。
“吓死我了。”张冰倒吸冷气。
“你找我干什么?”郁波一脸不耐烦,语气却难得柔和些许,张冰一度觉得出现幻觉。
“我找你。”张冰强硬语气:“你给我留信息,说要还给我以前的信,现在拿出来。”
郁波觉得莫名其妙,这人透过贾相梦说要向自己道歉。要在以往,对张冰还存有跟踪狂变态的印象的郁波压根不会搭理,可经过白天的近身搏斗,晚上自己反倒觉得轻松许多。不清楚是否那个头锥的原因,郁波竟有三个小时没有想过有关南野记忆,对他来说,原来不能提起的名字如今仿佛只是纪录老同学的花名册上普通的油墨字。
张冰的心跌落谷底:“我的信呢,以前被你撕烂的信呢?”他的声音颤抖着。
“你作为跟踪狂偷出来的信吗?”郁波面无表情:“都成垃圾了。”
“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撕毁,你不是······”张冰快哭了,鼻子酸酸的,他急迫地拿出口袋里署名郁波的字条,打开近乎要展开在郁波的脸上:“这不是你留下的吗?你说要还给我,那求求你还给我,如果你要想让我认错,我愿意,只要你给我,我可以给你跪下。真的。”
张冰祈求地看着郁波,双腿屈膝,准备着。
郁波的眉心皱成黑线团,上下牙齿咬得腮帮鼓动。果真是个下贱的人。郁波想到拆穿张冰真面目那天,张冰突然袭击的吻,不自觉捏紧拳头。
这个人看起来虚弱,却有想想不到的可怕。郁波搞不清这人的目的,如果是变态般沉迷自己,为什么要收集南野的信息。那个吻一度令郁波困惑,难道他是为了自己而来,陪伴自己一同参军。如果是那样,郁波更觉得胆寒,参军的信息是从何时被除自己以外的人所知。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样的背景,眼前谄媚低贱的他完全不符想象。他没敢承认,心底里对这份追随多年狂热的爱的渴望。他想过,心动过。不过没用,满脑被南野挤破,痛苦和喜悦都是南野的,对张冰的探究浅藏辄止。
“你到底有没有信。”张冰带着哭腔问,预感到的答案令他失望。
“我问你,你跟踪我这么多年到底为了什么。”郁波竟期待着答案。
“你敢耍我,你没有信吧,是吧。”张冰愤怒地站起来,个子不高,双眼却在冒火。
“我和你说话,回答我,”郁波命令着:“你跟踪我这么多年,是怎么收集到我当兵的信息的,我哪点值得你喜欢。”
张冰气得都不知道该用那种脏话骂人,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搞不懂郁波说的话,只感觉误会纠缠到无法捋清的地步。心情失落到谷底,反弹而来的是恨意。
“我的信呢!我再问你一遍。我的信呢。”张冰气得跳起来,眼泪彻底绷不住短线掉落,嘶吼着,不顾及有人是否听见。
郁波的脸黑了,从来没人感忽视他的命令,更何况是一个下贱的跟踪变态:“我再问你一遍,你从什么时候跟踪我的,不要折磨我的耐心。”
脑袋彻底着火,张冰能听到牙关出磨合的摧枯拉朽之声。他说:“我从我看不起你的时候就开始跟踪你了,我恨你,没有原因。如果要和这个世界告别唯一可以一同拖去地狱的人,我一定会选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一组吗,就是想看你被人殴打的样子,被人踢中脑袋的样子。你发烧说胡话,光着身体像一直没教养的野兽。如果我再强大一点,我一定会在你的人生中策划每一场背叛,让你痛苦。我会让你一辈子沉浸在地狱里,一辈子沉溺于痛苦的回忆里,直到痛苦折磨你化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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