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岂不是两全其美的法子?
可是阳冬晚应该是随意一说吧,就算不是,依照他那阴晴不定的性子,也很难说,即便明天答应了后天就变脸,还真是典型的吊儿郎当富家少爷,一点儿也不靠谱。
路稣年穿了一套黑色西装,银色和金色相间的领带,白衬衫打底,少了冷酷逼人的寒意,多了一些意犹未尽的成熟气息。
身后的阳冬晚倒是穿得凉爽,和路稣年一个夏天一个秋天。
“拜拜,下次来再给我泡蜂蜜。”阳冬晚冲路锦丰眨了下眼。
不是七点开始吗,现在撑死最多也就三点,就走?
路稣年和阳冬晚说了些什么,阳冬晚点点头,模样是少有的正经,然后一个人先离开了。
他想起身进到客厅去,路稣年向他走来,握住秋千的链子,他一下子没了方向。路稣年就好像一束光,强烈的光线拥有灼伤人的热度,看久了会伤,于是只能怯生生地往那个方向稍微看一下,迅速低头。
“晚饭后司机会来接你。”
那时候还不懂所谓的气场,他一直认为每个人的出场都是上帝精心安排,可能有些人华丽有些人落魄有些人不过尔尔,直到路稣年三番五次在他眼前出现。那种张扬到迷/离视线,邪魅到无法自拔,冰冷到宁愿窒息也不愿意闭眼的气息,他想原来世间还有一类人叫做路稣年。
“我一定要去吗?”路锦丰双脚着地,略抬高下巴。
路稣年嘴角微上扬,握住秋千链子的手放在了他柔顺的头发上,摩挲着说:“像路国安设的饭局,你玩失踪,他不会生气,只当你是个好孩子无非胆小怕事。”
如果没有那个电话,他会选择不去,可是路国安说得再清楚不过了,他不得不去。
晴空万里,阳光穿过枝繁叶茂的香樟树,树影斑驳印在草坪上,眼下十月中旬,南岛的秋天向来姗姗来迟,秋老虎的威风早已不在,散不去的热度不会让人烦闷,反倒舒服。
“我的意见是穿套入得了眼的衣服,别丢了路国安的老脸,嗯?”路稣年曲起膝盖靠近他脸颊,吐出的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往后躲,这次路稣年顺了他的意,放开他,把领带摆正便转身离去。
手足无措或者无地自容,来形容他在路稣年面前最贴切不过了,每当路稣年站在近处,他忽而就会忘记要做的事情,尽管很想忽略。
记事以来,没人让他这样,路稣年是第一个。
他不讨厌路稣年,为什么要讨厌,路稣年长得好看,除去追自己,待人接物都堪称为礼貌,说话正经不下/流的,做事也不会毛毛躁躁,如果不是因为嫉妒谁会讨厌这样外在条件优秀的男孩。
那是什么?
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说得就这种情况吧。一个站在高处,俯瞰芸芸众生,一个陷入低洼,卑微到尘埃里。
作者有话要说:
☆、r 11.难以抑制
李哥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路锦丰正穿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李哥急着上前道歉,“这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严重,耽误少爷时间,实在不好意思。”
放在床上的衣服,牌子都没摘,和路稣年同款的,他不会笨到不知道谁放在那儿的。第一次穿西装,怎么都觉得别扭,他理了理衣领,“现在去应该还是来得急的。”
“少爷吃过饭了吗?”李哥搓着双手,问道。
路锦丰看他那做错事后连自己都不能原谅的表情,笑了,“刚吃了,你来得不算晚,走吧。”
去服装大厦的路和去学校是同一条路,如果不堵车,运气好的话半小时是没问题的,只是,一般情况下,五点到七点这一段时间,堵得最为壮观。
拜这场轰轰烈烈的堵车所赐,足足晚了二十分钟。
刚一下车,李哥就趴在窗户上,“少爷,老板交代还有事,就不能陪你上去了,坐电梯到四楼,有个活动大厅,那就是大赛现场。”
“好,我先走了。”他点头道。
一进到大厦里,各种各样的鞋子和包占据了视线,导购员就热情地迎了上来,露出标准微笑问他有什么需要为他服务,说到底他就是紧张,紧张到看见漂亮的导购员小姐就不自觉脸红了。
“谢谢,不需要了。”
导购员是附近建筑学院的兼职生,眼前清秀的男孩那害羞地模样,姐姐呵护弟弟的心情油然而生,见着他穿着打扮,试探地问道:“你是设计大赛邀请的嘉宾吗?”
他点头,导购员领他到电梯门口:“四楼左拐就是了。”
“谢谢。”路锦丰笑得腼腆,邻家弟弟的模样更是深入人心。
一旁的导购员仍然保持微笑:“我同学也参加设计大赛了,要不是有事,真想上去看看。”
到现在他也不知道是以什么身份去大赛现场,不管怎么说,这样的身份不是多余就是尴尬。
“……那么接下来是由选手楚君心带来的作品《蝶变》,其实对于楚君心相信在座的各位应该都不会陌生,闪耀集团创意部首席设计师最得意助理也是上届设计大赛的亚军得主,今晚很期待他会带给我们什么样的震撼,有请楚君心和他的模特上场。”
主持人穿着粉色礼服,声音不妖不媚,带着些意犹未尽的柔和,说完后就退出聚光灯外。
服装大厦的设计大赛每年举办一次,每次举办的时间四季轮回,今年轮到秋季,设计大赛虽然没有具体的主题,但是应运而生的道理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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