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安一定是诚心为难自己的,不然干什么不直接打电话给路稣年!
思量了很久,在路稣年卧室外定了足足半分钟,这次敲门很是礼貌也不失力量。
“丰丰,有什么需要为你效劳的麽,我很乐意帮忙。”阳冬晚手撑在门上,斜嘴眯眼,嬉皮笑脸看着他。
“我找我哥。”路锦丰礼貌说道。
阳冬晚把门又拉开了些,“请进。”
路锦丰回应:“谢谢。”
作者有话要说:
☆、r 10.一种气场
他来路稣年的卧室为数不多,反正屈指可数,唯独这次……有些不同,不仅是因为阳冬晚在的原因,浓重的烟味带着特有的刺鼻,让他极其不舒服。
路稣年靠在床头,居家服的打扮,中指和食指还燃有烟,烟灰缸上的烟蒂零零散散有七八只,知道是路锦丰进来,头也懒得抬,继续盯着手机屏幕看。
电脑桌前阳冬晚五指在键盘飞快敲打,视线一刻都不离开显示屏。
气氛好像不怎么好,是因为他进来的缘故吗?
他默默在想是按照路国安的原话复述还是说简洁明了一句话概括,就目前的局势路稣年会不会听他把话讲完也不一定,虽然说路国安交代的东西不多,他更加确定路稣年势必会冷言冷语,不过好像等自己说完路稣年没表示的概率也很大。
真的好烦,不纠结的事情被自己搅合地简直比登天还难。
“爸说今晚七点服装大厦的设计大赛不要迟到了。”声音不大,带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柔和清丽,变声期早就过了,他的声音的确存在某种特质,辨识度清晰。
“嗯。”路稣年依旧没看他。
回想了一下路国安交代的,路锦丰说:“你作为本届大赛的总负责人,希望不要出岔子,具体流程到时候顾前温会安排。”
“嗯。”
和意料里的不一样,却也是差不多,路锦丰稍稍停留了一下,就出去了。该交代的他交代了,剩下的那是路稣年自己的事情。
路锦丰刚关上门,阳冬晚就憋不住了,不改往日玩世不恭的态度,笑嘻嘻地说:“要不要这么狠,我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同情心泛滥还是母性泛滥?”路稣年打开可乐,瞥了一眼阳冬晚。
阳冬晚痞味十足,“年哥,子谦说喝可乐杀精。”
“郭子谦的话可信度跟你没区别,他有没有告诉你男人少穿牛仔裤,影响生育能力?”
“啊?”冷不丁一句,阳冬晚硬是没弄懂什么意思,“没啊,喝可乐杀精是假的,年哥你别信。”
路稣年躺在床上侧了一个身子,“两点左右叫我。”
昨天雷子拿了两罐蜂蜜回来,若隐若现的裂痕,一看就知道是林镇的。
用玻璃瓶装蜂蜜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林镇大多人家装蜂蜜的罐子都有记号,但是林镇镇长塔沐最有特点,他的玻璃瓶是淡绿色的,独特的裂痕像某种符咒,如古老的文明,引人遐想。
路锦丰掏了两小勺蜂蜜在马克杯里,热水淹过杯子的三分之二,搅拌了一会,从冰箱里取出一包葡萄味的酸奶,往里加了一些。
初次尝试,不知道味道如何?
“还是加点醋吧。”
加醋,这是蜂蜜,加醋能喝吗?
疑惑地回头,阳冬晚睁着大眼睛,模样怪认真的。不免好奇问他:“蜂蜜加醋好喝吗?”
阳冬晚的表情,就跟个调皮捣蛋的小孩无意间提出某个观点别那般夸奖后那般,“不试试怎么知道,我最喜欢喝醋了。”
于是,他明白了,谁的话都可以考虑,唯独阳冬晚的话可以间接性忽略。
把剩下包装袋的酸奶搁在咖啡桌上,跑进厨房拿来一瓶醋交到阳冬晚手中,“应该不好喝,不过喝醋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阳冬晚手捧一瓶醋,看看路锦丰又看看咖啡桌上的蜂蜜,本来是下来找东西吃的,他肚子饿,闻着醋味就反胃。
顺手拿过桌上的玻璃杯,舀了实实在在两勺蜂蜜,把剩下的酸奶倒进杯里,酸奶很稠,搅拌后混着蜂蜜有说不出的视觉效果,按照他喜欢喝醋的理论往杯子里添了不少的醋,又怕过于饱和,桌上正好还有果汁,往里倒了一些。
视线就这么被阳冬晚深深吸引,路锦丰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所发生震撼心灵的一切,颠覆他年少时所有认知。
阳冬晚喝了一口,吧唧着嘴巴,回味后脸色如旧,“这蜂蜜挺不错的。”
有醋有酸奶的,还能品出蜂蜜的味道不错,只能说明他蜂蜜放得不是一般多。
阳冬晚坐在他旁边,咧嘴笑得灿烂:“要不要尝尝?”
“不了,我喝我自己泡的。”说罢,端起马克杯就喝了一口蜂蜜。他不敢加太多酸奶,新尝试虽然新鲜,但不管怎样,蜂蜜就是蜂蜜,他喜欢的蜂蜜柚子茶除外,那是例外,林镇镇民们不可或缺的物品,
“咱两换一换,你喝我的一口,我也给你喝一口。”阳冬晚把杯子递过去,大方地说。
“谢谢,我喝自己的就好。”路锦丰态度坚定。
“不客气,就一口,一口好不好?”
就像拉锯战,陷入白日化状态,路锦丰实在拗不过他,这人嘴毒的时候根本无地自容,耍赖起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两人杯子互换,阳冬晚示意他先喝,闻着气味还是不错,路锦丰有些犹豫,很多好的有营养的东西本身没有害处,但是综合之后难免产生化学反应,他怕就怕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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